還沒得到老天的回應,耳邊又傳來那股特有的,帶著濃濃痞意的話語:“請不要誤會,我不是壞人,我叫吉吉,吉是吉利的吉,吉是吉祥的吉,”他雙手拖著自己的腮說:“所以我這個人啊,是又吉利,又吉祥。”
蕾兒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的樣子,怎麼有人的臉皮能厚到這種程度?他不害臊嗎?
一旁的蕊兒看不下去了,吉吉太可惡了,竟然欺負蕾兒,她身為姐姐,怎麼能不保護妹妹?橫出一腳,將吉吉踹出老遠。
“啊。”蕾兒以為蕊兒要殺人滅口,連忙上前阻止,畢竟吉吉是易風的人,要是因為自己讓姐姐和他產生矛盾,那可就是罪人了,好不容易有個男人可以保護容忍姐姐,她要是拆散了他們,以後或許都不會有人在來疼愛姐姐了。
懷著對姐姐的愛,她攔住了蕊兒,可是蕊兒一臉奇怪地看著她,“蕾兒,不要攔住我,我一定要揍扁這小子。”
蕾兒著急地說:“姐姐,沒事,真的,我不生氣,你別打了。讓姐夫看到怎麼辦?”
“姐夫?”蕊兒歪頭想了想,突然醒悟:“你是說風嗎?好奇怪的稱呼哦。”
“……..”蕾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她主動告訴大家她嫁給易風的,自己叫他姐夫不對嗎?蕊兒的想法真讓人頭疼,以前不關心她還罷了,關心起來才發現,要照顧好她好難。心裏對易風,更感激了。
“那個….就算是易風吧。”蕾兒艱難地說,對感激的人直呼姓名是對他的不尊重,她為難了。
還是蕊兒說:“你喊他哥好了,反正他的年紀也比你大,你不吃虧啊。”
蕾兒邊擦汗邊說:“不吃虧,不吃虧。”轉頭看了一圈:“說了這麼久,哥呢?”
“誰啊?”蕊兒一時沒反應過來,看到蕾兒一臉地無奈突然想起:“哦,我知道了,他啊,走了。”
蕾兒也奇怪了,“走了?”這是什麼意思,蕊兒說話總是好奇怪。還是問其他人吧,看了吉吉一眼,原本如爛泥一般躺在地上的他立刻正襟危坐,她搖搖頭,要是他坐的是椅子….將目光轉向點點:“請問,哥沒有和你們一起回來嗎?”
點點說:“沒,他說有些事要辦,讓我們在這裏等他。”
雖然不知道易風要去做什麼,可是她相信易風會來的,因為短短的相聚讓她深切的感受到他對蕊兒的疼愛,幾乎到了溺愛的程度,無論是多麼任性的要求,他都會答應。特別是在知道易風將錢莊的使用權交給蕊兒之後,她更加欣賞他了。
接下來的幾天,她忙著為參加武林大會做準備,白掌門突然發出英雄帖著實讓人費解,草草姐姐也說不清楚他的目的,隻說等易風回來後在談。雖然知道了易風以前的身份,可是對於這件事她還有不同的看法,即使他以前多麼風光,難道就代表他全知全能嗎?大家都分析不出白掌門的目的,他就一定可以嗎?感激歸感激,一旦遇到關乎門派存亡的大事,一切私人恩怨都會拋開,當她將自己的疑問提出時,草草欣慰地說:“你真的長大了。”
草草很高興蕾兒能冷靜的分析,不盲從自己的判斷,不因蕊兒的緣故而盲目信任。從懷裏掏出藍色的瓷瓶,裏麵裝著的金丹足以解除她身上的毒素,這麼多年來她一直沒有吃過,就是放心不下靈鷲宮,一旦自己的毒功消失了,她怕撐不起靈鷲宮的招牌,現在好了,蕊兒回來了,蕾兒也長大了,她終於沒有後顧之憂了。拔起塞子,一股清香襲來,不虧是千金難求的金丹,果然不同凡響,隻是聞一聞就讓自己的身體輕鬆了許多。
倒出一粒,仰頭吃了下去,其實她這麼做多餘了,金丹入口即化。
疾馳了三天天,易風終於來到了一個幽靜的山穀,小心的下到穀底,穿過重重障礙,他來到了一個山洞前,洞裏住著他的師傅。
撲嗵一聲,他跪了下來:“不肖弟子易風回來了。”
聲音不大,卻久久不散,洞內,一股清幽的聲音傳來:“你還回來做什麼?”話語中,有著憤怒的滋味。
易風低下了頭,當年他不顧師傅的教導依然投入了唯情的意境,隻因心中那個女子的身影刻得太深,太深。唯情者不敗,卻有一個致命的破綻,那就是心中的女子,她是力量的源泉,也是唯一的破綻,能殺死他的人,隻有她。
無涯子一生追求完美,怎麼會讓徒弟墜入這種意境?可是易風的意境已成,即使是他也能為力,意境是唯一的,即使重生也無法讓它毀滅。
易風跪在地上,想起以前種種,心中的愧疚無法言表,師恩重如山,可是兒女情如海,無顏再見師傅,隻能偷偷離去。如今,卻因為心中的死結又回來了,可是真的聽到師傅的聲音後,他已經無心再求什麼修補意境的法子了。“弟子不敢奢求師傅的原諒,知道師傅尚在人世也就安心了。弟子這就離開。”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