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易風等人下車之後,早有人備好馬車等在一旁,無視接引人詫異地目光,跟著草草上了馬車。
來接他們的是丁卯的義子,名丁夏冬,精明能幹,幫助義父打理山莊的事務,此次被派來接引貴賓,隻是沒想到靈鷲宮中也會有男弟子。
雖然心中有很多疑問,可是他並沒有出言詢問,這是靈鷲宮的私事,他不好多問。
路上,易風看著窗外的風景,對著其他人說:“自然的空氣真好。”
蕊兒嗅了一下說:“嗯,有牛糞的味道。”
所有人都別過頭,蕊兒問易風:“不是嗎?”
“是,隻不過,有些話心裏知道就好,別說出來。”易風小心地告誡著。
“哦。”蕊兒點點頭,雖然易風告誡過她很多東西,可是隻有兩個人的暖情穀中根本沒有實際運用的地方,難道讓她對著植物說:“先生,您好?”
因為一砣牛糞,大家陷入了沉默,草草揉著腦袋想,都怪易風,沒事搞什麼鬼,弄得大家心裏都沒了底。她想了想說:“風,你的那招叫什麼?”
易風眨眨眼睛,明知故問:“你說的是哪一招。”
草草翻翻白眼:“就是你在偏殿裏搞得那一招,挺唬人的。”
易風笑著說:“何止唬人,能嚇死人。這一招脫胎自無間轉換,它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大海無量。”
蕊兒隨口問:“怎麼講?”
“嗯,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它的寬廣不是你能理解的,在它平靜的水麵下,隱藏的是幽深的凶險,究竟如何,我想你們應該有體會。”易風掃視著車廂內的眾人,除了星舞其他人都低下了頭,回憶著那驚悚的一幕,當時不管是意境級高手,還是吉吉這種廢物都進入了一種無法自控的狀態,隻能任人擺布,看著他們臉上的惶恐,星舞不解地看向了宮主,難道眼前的男人真有那麼可怕?她不相信,可是蕾兒姐姐的臉色好白,甚至天不怕地不怕的蕊兒姐姐也沒了往日的淡漠,小手緊緊地攥著衣角,莫非他真的是個超級高手?
“嗯,我還真的很想見識一下風少的大海無量。”星舞說。
“給我一個理由。”易風好奇地說,在見識了其他人的驚恐後還有膽量主動提出想要體驗,這個女子的膽色讓他佩服。
“好奇。”星舞淡淡地說。
“嗬嗬,不虧是專門搜集八卦的女人。”易風的言語多的是調侃,聽在星舞的耳中卻分外尖銳,她們這種人最討厭別人說他們八卦,那是對他們高尚職業的侮辱,他們的目的不是滿足自己的私語,而是為了整個門派的生存。因激動而通紅的小臉,在易風的手指下陷進好大一塊,氣撲地就消了,臉卻更紅了。“你…你幹什麼?”她聲音顫抖地問。
“嗯,試試熟透了沒有。”易風總是在開玩笑,好像他喜歡上開玩笑的感覺,不停地逗著她。假如她還看不出易風是在逗她,那她就是傻子了。雖然還在生氣卻更好奇了,他難道對自己感興趣了嗎?這怎麼可以,他可是蕊兒姐姐的丈夫啊。心,更亂了。
終於,馬車停了下來,易風一馬當先的就下了車,讓在馬車外等候的丁夏冬不之所錯,他的手還伸在半空中,他的本意是來攙扶第一個下車的草草宮主,他沒想到會看到一個男人,雖然那個男人有比大多數女子更俊秀的樣貌,可是…..他太沒禮貌了吧。
易風笑著伸出手,用力握了一下:“你好。”恰當地幫他擺脫了尷尬。丁夏冬不是個小氣的男子,因為他的睿智和細心而喜歡上了他,一個俊秀而充滿睿智的男子,和他做朋友也不錯。“嗯,我叫丁夏冬。”
“嗬嗬,你好少莊主。”易風笑著說。
丁夏冬連忙說:“兄台別開這樣的玩笑,兄弟隻是個管事而已。”名義上是莊主的義子,可是莊主明確的表示過將來的莊主位子會傳給女婿,他也沒有反對,當年要不是莊主收留他,說不定他還在泥潭中滾打,哪能像今天這樣接待如此多的貴賓?能做一個管事就不錯了。
謙和的笑笑,側身讓開,易風下了車。他注意到草草是第二個下車的,就又伸出了手,草草微微一笑,接住了他的手:“謝謝。”
第三個出來的是蕊兒,她調皮地在丁夏冬的手上拍了一下,就自己跳了下去。丁夏冬傻傻地看著自己的右手,剛才的少女就是蕊兒嗎?好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