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運功調息內氣,陪著丁爽逛了這麼久,也累了。想當年他也算實際屬性值破百的超級牛人,現在的體力隻是比一流高手略高而已,走上追求內力極限的路,就要為之付出代價。
明知道單薄的身體是他最大的破綻,依然無法改變。時間,他最缺的就是時間。假如….算了,離開是自己的選擇,怪誰?
丁爽又在喊他了,長舒一口氣,跟了上去。心裏想:她一個女孩子,又不會武功,難道不累嗎?練成無量極氣尊後他對真氣的感應更敏銳了,不但可以控製感應對方的真氣,更可以探查他跟骨的屬性值。丁爽的跟骨以他的眼光看隻是一般,不過她沒有修煉過任何內功,更別說意境,完全就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在奔波了一天後依然能保持超高的熱情和精力,不得不感慨女人對購物的狂熱。
當薄暮西垂,攤販們三三兩兩地結伴回家後,冷清的大街上,一個白衣地女孩拉著青衣男子光顧最後一個攤販。
“嗯,逛完街吃上一碗刀削麵就是爽。”
易風挑起一片麵葉,舔了舔,味道不錯,隻是不如普通的湯麵細長。“我還是喜歡烏龍麵多一點。”有些執拗地說。
“可是我喜歡刀削麵啊。”丁爽也不甘示弱地說道。
看著她昂起頭的頭顱,崛起的嘴角,好像一個將軍挑釁地看著對手,就差對他勾勾手說:“你來啊!”哧哧地笑了:“不就一碗麵嗎?這都要爭?”
“哼,不以麵小而不爭,這叫防微杜漸,懂嗎?”丁爽的口氣像在教訓一個三歲的孩童。
易風有些吃味地摸摸鬢角,心裏想:“她是不是太敏感了點?”丁爽終究是個女人,在她的身上除了男人的豪爽,自傲,以及獨立之外,還有著女人較真的小性,愛購物的天性,喜歡理論的個性。有些女人常說她們能頂半邊天,不比男人差,男人能做的她們也能做,其實這些女人本身就錯了,在她們拿男人來比較的時候,她們心中已經承認了男人的優勢地位。說到底,是嫉妒心在作怪。
假如是蕊兒,她是不會計較這些的吧,對於男人和女人的優劣,她用雙手來做出了證明。
她的手和丁爽不同,丁爽的手芊細而靈活,她的手小小的、短短的,像嬰兒的手。這樣的手,本該是笨笨地,可是它每一次舞動,都能奏響催命的樂曲,每一次插入胸膛,離開時都會攥著一顆火熱的心髒。
“喂,你在想什麼?”丁爽不滿地晃動著手掌,竟然在和美女約會的時候發呆,不可饒恕,除非….是在想我。
易風歉意地笑笑:“對不起,想起了一些往事。”
“往事?說得好老氣啊,兄弟”她拍著易風的肩膀:“你還年輕,要往前看,你懂我的意思嗎?”
“不懂。”易風幹脆地說。
當丁爽板起臉時,就看到了易風臉上掛著的陰陰笑容,還有那壞壞地眼神:“好啊,敢戲弄我。”
當明月升起,萬物空寂。嬌笑著,跑動著,兩個人來到了洱海之旁。
在碼頭,和他們抱有相同想法的人不在少數,熱鬧的江麵上星火點點,易風看了一眼熱鬧的人群,想到了離開。隻有淘寶的時候他才喜歡熱鬧,平時他更願意靜靜地思考。
可是丁爽的手緊緊地扣在他的手腕上,拉著他一家家的尋船,一家家地打聽價錢。終於,談攏了一家,歡快地坐了上去。一坐到船上就捶打著雙腿,抱怨說:“累死我了,今天逛得太瘋了一點。”
易風心裏想:“何止一點,簡直有千點萬點。可憐我一個大病初愈的人跟著你東奔西走,最讓人難以忍受的是,看見心愛的東西竟然會放過,這簡直是褻瀆,喜歡就應該買下來嘛,沒錢?我借給你啊。”當然了,這些話他沒有說,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可是他也摸清了丁爽的脾氣,豪爽又敏感,驕傲又任性。兩種極端矛盾的性格完美地存在於一具身體內,不得不感慨造物主的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