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的十三翼之戰隨著這一次部落邊境衝突,開啟了。我和黃羽感到的時候,很榮幸參加了這次戰鬥。令人驚訝的是,鐵木真對於我們這一批送人們的炮灰並不感興趣,而是讓我麾下的黃巾兵師和冰霜巨人排開始往戰場上相反的方向移動。
“妖僧”黃羽忽悠人的確有一手,加上表演了一手夜觀星象,預測第二天天氣的本事後,黃羽就成為了鐵木真的座上賓。我則是徒手將一隻羊撕成倆半,鐵木真爽快了給了我百夫長的職務,讓我率領自己帶來的騎兵營。
戰鬥還沒有開始,就產生了一種極度悲觀的情緒狀態在軍中彌漫。
劄木合藉口部人劫掠鐵木真馬群被射殺,聯合泰赤烏等十三部共三萬人進攻鐵木真。紮木合如今是草原上的霸主,年紀一年比一年大,性格也越來越暴虐,但是,此時此刻,他仍然是霸主,他的意誌在這片草原上得到最為徹底貫徹,無人能夠質疑,直到鐵木真的出現。
任何一個霸主,都不能夠忍受挑戰者的崛起,所以,討伐日益的鐵木真部落,勢在必行。臨行前,紮木合的部下亦乞列思人,以自己的部落,在去年和金國的作戰中,元氣大傷,乞求不參與此次出征。這種情況,在以前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紮木合本來想斬下亦乞列思人的腦袋,但是考慮到諸部的團結,讓侍從在眾部落首領麵前鞭打了亦乞列思人一頓,在眾部落首領麵前羞辱一番後,放過了被抽的半死的亦乞列思人。
過了三天後,亦乞列思人出現了鐵木真的軍帳中,告訴了鐵木真紮木合的軍力配置。此時,從阿剌兀惕土兒合兀惕山到鐵木真的營地,如果騎兵晝夜行軍,也就四天的路程。得到消息的鐵木真,重賞了亦乞列思人,然後迅速的組織兵力。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鐵木真的能力,鐵木真將自己手下所有的親兵和將領,都派往了不同的部落,那些部落應該派將領去,哪些部落派親兵去,甚至那些部落要用通過聯姻,鐵木真都清清楚楚。鐵木真對於每一個部落的情況都如數家珍,對於每個部落的野心和渴望,都如同肚子裏的蛔蟲一般一清二楚,這一刻,我甚至以為鐵木真是所有這些部落的首領。第二天,鐵木真營帳就集結了3萬大軍,混亂不堪的3萬大軍,有的來自於臣服於鐵木真的部落,有的來自於和鐵木真聯姻的部落,還有的是紮木合血海深仇的部落。
在一天半的時間,糾集了3萬大軍,鐵木真的組織能力,是我在這麼的位麵旅行中看到最為可怕的人。
但是,我覺得鐵木真勝利的可能性並不大,軍營中彌漫著失敗的氣息。哲別野部落和蔑葉達術部落,當天晚上就發生了衝突,這倆個部落關係並不好,是鐵木真用鮮美的草場和兒子的婚姻強行將他們撮合在一起的。
我期待著鐵木真展現出一個偉大統帥的才能,將這些烏合之眾整頓成一股客觀的戰鬥力。但是令我驚訝的是,鐵木真采取處理這個事件的方式,居然是最扯的和稀泥,各大三十大板,草草了事。
在晚上舉行的會議上,鐵木真將軍隊分割成了十三個部分,鐵木真和母訶額倫各分統一翼軍,其餘各翼多由乞顏部貴族統領。我歸屬於鐵木真的翼軍中。這種戰法,我從來沒有見過,但是,憑著對於曆史傳奇人物鐵木真的信任,我還是睡了一個安穩覺。
第二天,到了戰場上,望著對麵衝來的鐵騎,我本能的就覺得不對勁,
對方軍隊有章有法的進攻麵前,本就不善守禦的蒙古諸部因缺乏偕同作戰的訓練而相形見絀。本來雙方的兵力相當,但是往往在各個方麵卻總會陷入被對方以多打少的局麵,也許雙方在基本戰技上相差不遠,但是卻因為統禦調度的差距而優劣鮮明。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這是鐵木真第一次指揮如此大規模的兵團作戰,哎,錯估了指揮官的經驗問題了,即使是天才,也無法彌補經驗上的差距麼。
從某種角度而言,鐵木真初次統兵便遭遇到草原上最強的統帥與最強的軍團,是他的不幸的。這些平時隻知進攻的戰士們,此時卻被迫采取他們最不熟悉的防禦姿態,也難怪他們一個個都有點無精打采,如同一隻隻被鎖鏈拴住的狼,空有爪牙擊地的咆哮,卻完全動彈不得。
很快,鐵木真本部開始撤退,我率領了騎士營,在進行了一次短距離的突殺後,每個騎士的長騎槍,都洞穿了三四個敵方騎兵的身軀,然後騎槍折斷,用重劍砍殺著,回到本陣。厚重的鎧甲,遊牧民族現在劣質的鐵質、銅質甚至骨質武器,根本無法洞穿,這保護了這些騎士的性命,有的騎士身上插了數支箭雨,仍然揮舞著重劍,盡情的施展著近戰砍殺的技巧,收割著周圍穿著薄薄皮甲的遊牧騎兵的性命。
趁著騎士營還沒有出現傷亡,我果斷的隨著鐵木真本部的撤退步伐,刷領著兔子騎士進行斷後,開始撤離戰場。
十三翼之戰,以鐵木真的戰敗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