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木合機智利用蒙古騎兵一人三馬的高機動性,從遠方砍伐木材運來,製成了登城長梯。可是,麵對這座堡壘,和十來個人形投石機(冰霜巨人),就完全不夠看了。紮木合一開始還有些僥幸的心理,發動了幾次攻城,在士兵快要爬到牆頭的時候,冰霜巨人投石的巨石,瞬間將木製長梯砸成倆段,趴在梯子上的士兵,直接從高處墜落下來,摔成一灘肉泥。紮木合讓騎兵抵近進行拉弓奔射,可是城牆上的也是蒙古精銳,占據高度優勢,射成要比騎兵們遠的的多,在騎兵們距離射程還有一箭距離的時候,堡壘上的蒙古戰士,就可以對這些騎兵進行射擊。
這個時代的攻城作戰,講究的是一鼓作氣,在相持了一段時間後,攻城部隊就如同泄了氣的皮球,士氣全無,在鐵木真準備率領騎兵下去反攻一波的時候,紮木合就吹起號角,收攏人馬放棄攻城了。
這樣連續進攻了三日,紮木合倒是掌握了一些攻城的技巧,一開始就讓騎兵們不及傷亡的抵近堡壘下,然後對守軍進行拉弓仰射,和堡壘的守軍進行對射的時候,下了馬的騎兵們,立刻開始四麵架上梯子,用大弓射上100多根飛鉤,然後士兵們爬著梯子,攀著繩索,一擁而上,進行全麵攻城戰。這個架勢一下子把同樣不善於守城的鐵木真部隊嚇了一大跳,使得堡壘一度陷入岌岌可危的狀態。這個時候,鐵木真展現出了驚人的指揮能力,他準確的判斷了各個城牆段守軍的危機程度來進行高效的兵力分配,迅速有效的把還沒有立穩城頭的登城部隊打了下去。
這種血腥的戰鬥一直持續到了太陽落山。
持續的激戰無果,眼看到嘴的肥肉無法下咽,這讓紮木合暴躁異常,當天晚上,他在鞭打俘虜的時候,產生了靈感,他突然下令在穀口前的空地上擺開七十口大鍋,將前幾天戰鬥中捉到的俘虜悉數丟入裏麵用沸水活活烹煮成肉醬,然後公開擺宴食用。又將不幸在陣前被俘的捏兀歹部首領察合安兀阿綁到陣前斬首,然後將人頭綁在自己的馬尾上來回奔馳拖帶,直到變得稀爛,看不出原來的模樣才罷休。
我和黃羽看了紮木合的這場秀,黃羽開始人模狗樣的念起了往生咒,我則是覺得胃酸有點翻滾,曾經在戰鬥中把人的腸子扯出來的我尚且如此,那些守軍士兵們,更是吐得不堪。
然而,紮木合這個心血來潮的“傑作”非但沒有嚇住蒙古部的軍隊,隻是惡心了守軍一番,他的行為反而激起了全體守軍的憤怒,大家同仇敵愾,反而抵抗得更加賣力了。而且,他也沒有注意到,那些被他強令吃下俘虜煮成的肉醬的各部首領們對這種殘暴行徑都心懷不滿,許多人甚至公開在臉上露出厭惡的表情,而這種厭惡情緒在此後不久對他造成的惡果以及為鐵木真帶來的意外收獲,卻令雙方都始料不及的
在圍攻五日失敗之後,紮木合悻悻撤兵退去。這一場激烈的草原爭霸戰,最後以這樣虎頭蛇尾的結果告終,但是這場“十三翼之戰”的影響卻頗為深遠。
在之後的幾年裏,鐵木真對各部眾多施仁義,關懷籠絡,各個部落都紛紛故歸心於鐵木真。於是術赤台、畏答兒、晃豁壇、速勒都思(赤剌溫)等族人紛紛來附。此後,鐵木真力量進一步壯大。自此草原上的力量開始發生根本性的變化。
公元1201年,經過一係列的南征北戰,西起斡難河上流,東至大興安嶺以西的蒙古高原,都被鐵木真控製了。從此,鐵木真在爭奪汗權之戰中,他的領袖地位已成定局,少數不服從他的人如劄木合,不能立足,隻好帶著少數部屬,離開駐牧地,投奔遠方。
這個時候,我居然發現了天主教的使者。看來這個位麵的崩壞程度超出我的想象。
天主教指的是在羅馬教廷主持下的基督教會的教義和宗教體係。根據教會學者的說法,天主教之所以有別於基督教的其他宗派,是因為它對教會傳統與聖禮的恪守,它的神職人員也是聖經的解釋者。
“天主教”這個說法最早由安提約基亞的依納爵在公元107年提出。早期的教會被分為三個牧首轄區管轄,分別是羅馬,亞曆山大裏亞和安條克,後來又增加了君士坦丁堡和耶路撒冷。羅馬教會聲稱他們因著與聖彼得的關係,應當擁有特殊的地位與權力。在近千年的時間裏,天主教統治了歐洲,直到東正教在1054年的東西方教會大分裂中產生。大約500年以後,又一個基督教的宗派在新教改革中產生,起因是許多信徒相比於枯燥的教義與儀式,更喜歡對信仰的個性表達。。
到了現代社會,天主教會認為這些不服從於梵蒂岡的信徒為“非天主徒”,但是也容忍了他們對聖經的不同解讀。天主教仍是基督教會最大的宗派,有超過10億的信徒。
這位來自西方的天主教使者,是我對於宗教產生了十分濃厚的興趣,以至於日後隨著成吉思汗的東征西討中,我對於宗教始終懷著一種特殊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