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父子密謀(1 / 2)

劉誌何等聰明當然一看就明白過來,不由得更有些驚訝:“古有祖師達摩一葦渡江,父親你我凡胎肉體怎能做到,此去江北有數十裏水路,一木渡江前無來者,憑你我二人難於登天啊。”

“有誌者事竟成,”劉翁有些激動,托舉著手裏的木雕:“兒啊你可知為這一天,我等了有多久嗎。”

劉誌能感覺到父親認真的態度,這不是在開玩笑,甚至那份誠懇不容違逆,隻是越感覺到父親的認真,越發的讓人吃驚,劉誌不敢怠慢:“莫不成父親逃江的心思,由來已久嗎。”

“算是心中的夙願吧一直想做的事,”劉翁淡然而笑,微微點了點頭:“從江霸天率匪進駐這蓮蓬島,身為一島之長眼見自己島民再無寧日,我豈能與水匪同流合汙甘心順民,那時起為父就有了剿匪的信念,怎奈身單力薄有沒有什麼能耐,為父隻有將希望寄托在孩兒身上,我兒學識淵博謀略過人為人良善,也定能明辨是非看清善惡,為父就希望有一天能助子成龍,擔負起剿匪大業,所以說為父是早有準備的。”

劉誌非常的感動:“想不到父親早有打算,孩兒有愧,父親抬愛厚望了。”

劉翁搖搖頭:“非也,我兒玉池麒麟,早晚幻化成龍,今遭正逢時。”

要說劉誌嘛確實是個奇才,自小就是個神童,雖然沒有進過學堂他不好遠足,但是請過家教念過私塾,可以說一教就會吧什麼零星識字的比平常孩子要早些,掌握的也多一些,六歲充耳不忘,七歲全識文斷字,九歲多一些書本文章過目不忘,開始博覽群書還練就了極快的閱文速度,不說一目十行吧也差不多。

學得多,慢慢的他也開始展現了自己的才學,指物作詩立就吧隻是他對詩文的興趣並不大,比較雜學,尤其史學軍事方麵可以說博古通今吧,十五歲時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也是心懷美好夢想的時候,不想在這個年紀宅少走出家門目睹了一場人間悲劇,心生剿匪平惡之心,更苦研奇謀妙計兵法戰術,借鑒大明天下的諸多戰亂為我演繹,學問多辦法也多,讓屢屢刁難的殷羽風也自愧不如。

但就是這樣一個才子,腦力超長卻體質平平,胸有雄兵百萬,不說身無縛雞之力吧也和老叟孩童也差不多。就這樣一個才子你讓他以圓木渡江,搭乘的還是自己的父親,以父做漿不敢想,自己嘛更不可想了別說做漿助力,就是在圓木上騎一夜他也受不了呀。

於是劉誌看著父親手中的木雕麵露難色:“一木渡江在霧夜做舟,確實非常隱秘,父親此法甚妙,但是行之不易呀我二人可有那樣體力,父親何以棄船擇木。”

劉翁胸有成竹:“哈哈我兒不必擔心,知我兒體力不濟這也是為父最早的想法,有了剿匪之意我就苦於尋找不到逃離的辦法,還是在北口沉江更多了氣憤,也豁然想到此計,便刻下了這個木雕來提醒自己,但依你我體力,一木渡江確實難事,還要有變通之策,沒有船我們有床,一塊床板足以,孩兒隻管安坐,為父願以身帶漿助兒過江。”

劉誌當然於心不忍了:“父愛如山,孩兒感激涕零,隻是,這樣怎麼可以呀孩兒擔不起這如山之愛,即便是父親執意如此,可又曾有那樣的體力呢,天命有五,一樣的不堪重負。”

劉翁笑了起來:“四十之強壯,難道孩兒忘了嗎一家人不知親人事,不說每天的聞雞起舞,這些年無冬曆夏的江中夜泳,為的就是這一天呀。”

聞聽此言劉誌頓覺一股寒意襲來,不隻是江風吹麵,更是由心而生,透過胸腔的在發冷。

雖然是認真的對話,但是劉誌一直認為父親籌劃的不夠仔細,再多堅持也是是執迷不悟,怎麼就忘了平日裏的情形呢難道真的就是燈下黑嗎,對習以為常的規律視而不見,還是不敢麵對不夠客觀,父親這是有意要我做不義之人呀。

“父親不是在養生健身嗎。”頓然醒悟的劉誌打了個寒顫。

“養的什麼生健的什麼身,一事無成壽與天齊又如何。”

劉誌遲疑的嘴唇有些發抖:“不行,孩兒不敢不孝。”

此時劉翁麵帶威嚴:“怕不光是不孝吧,成大事者豈能心存仁善,所謂順既是孝,逆則不孝。”

劉誌搖了搖頭:“這樣對冷江大哥太不公平,我不能拋下他不管。”

劉翁緊盯著兒子:“婦人之仁難成大器。”

“寧願天下人負我,不願我負天下人,一定還有別的辦法,父親您容我再想想,孩兒學富五車,定能想出剿匪良策。”

劉翁抓住兒子的手:“武錚之功無人與爭,劉誌之謀絕無二智,這是你多年來苦心籌劃,正是天賜良機我兒可以大展宏圖之誌,一木渡江就是計中良策。”

劉誌連連地擺手:“隻是此計無義無孝,我不可愧對大哥,常言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回想當時初與匪交道,孩兒也是受盡了欺辱,多虧匪中有冷江大哥,仁義為懷仗義為人,對孩兒百般庇護,才能助兒化匪如民,這是恩兄啊孩兒決不能做不義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