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荀和李空空趕到了白水鎮府衙,讓人意外的是知府於剛,著便裝已經在門口守侯,一見二人連忙畢恭畢敬地雙手施禮:“拜見神捕大人,請往偏廳一敘。”
李空空忍不住多問:“怎麼知府大人好像事先有料啊,難道,你知道我二人要來嗎。”
於剛搖了搖頭:“這也怪我自己多事,不想給清音閣添了太多麻煩,悔不該當初啊。”
範荀也有些疑惑:“哦,於大人還知道我們為清音閣的事情而來。”
於剛點了點頭:“所猜如此,大佛山下清淨地,不在五行三界中,清音閣庵人不是庵,功深莫測又全無出處,縱然是要惹得人們的猜測了,官職在身之人不難聯想到一個教派,那就是白蓮教了,總以為她們道姑打扮一群女子,兩者之間是什麼樣關係。
我一個知府能有這樣的猜疑,更別說神捕範忠卿了眼裏揉不得沙子,如果來到大佛山下他必查清音閣。
並且昨日又聽聞街上傳言,神偷李空空來也,傳說中的義盜啊從來沒有人看到過她行竊,身上也從沒有贓物,甚至神捕也拿不到證據。
人們都說一偷一捕經常聯手辦案,神偷來到,神捕隨後而至,所以我就換上了便裝等在衙門前,雖對大人有些不敬,但也順應了你們二人身份,以掩蓋我官不拿盜的過失。”
李空空一聽,笑著拱了拱手:“如此,多謝了。”
範荀也連連點頭:“想不到於大人如此心細,在下佩服,不錯,大人猜的正是,我二人就是為清音閣而來,閣內有白蓮聖物這大人可知嗎,為何往來無視呢即不抓捕也不上報。”
於剛眉往上揚:“哦,這個白蓮聖物我還真不知道,我散播消息隻是說閣內藏有寶物,武功高強閣內女子姿色超群,至於身份嗎,起先我也認為他們是白蓮餘孽,但是良心所迫,我隻能說她們不是,清音閣與白蓮教毫無瓜葛。”
範荀有些不信:“看來於大人是執意枉言了,明明知道她們身份,就是不想承認,沒關係我並不會怪你,妙音師太說要想找到明確答案,孤老峰訪尹天野,我想見見昔日的懸金殺。”
於剛麵露難色:“你是說尹天野。”
李空空點點頭:“對啊師太說讓我們來找你,孤老峰在何處。”
於剛長吸了口氣,但最終還是做出了決定:“好吧我這就帶你們去。”
真的是說走就走一點不帶耽誤的,也不看看已經到飯點了,不過於剛也是想得周到,叫了一個衙役跟著幫忙,於路上百盞樓訂了一桌酒席,速成熟食居多也不用等,直接的擔上山我們峰上一敘。
不難看出這個於剛和尹天野,兩個人相當熟,李空空就有些奇怪了邊走邊問:“於大人,我一神偷和捕快經常一起已經很例外了,怎麼你個知府和一個殺手走得這麼近,雖然熟食居多你這酒席,很豐盛呀。”
於剛歎了口氣:“哎,要不怎麼說我是多事之人呢,總要升些事端,也確實整出了不少事吧但是讓我最後悔的,有三苦楚,
頭一苦吧害我家破人亡,那時我在江口鎮衙門裏當差,正是而立之年的八月十五非要整一出白日賞月,白天看得見什麼月亮啊就是心情好有些貪玩,一家三口閑船江上欣賞水天一色,沒想到就遇上了水匪,落了個妻離子亡自己也被打暈,醒來的時候已飄到了西屯島,是水西屯村長家的漁夫救了我。
當時我身有重傷卻是更放不下落水之妻,還有我的娃兒七歲剛過暴屍船上,起身便要去找,可是根本就下不了地,被那個漁夫阮大雄也攔了下來,於是他幫著我水裏邊這一通遊啊但是隻找到了孩子的屍首,結發之妻下落不明,這之後呢也是尋找過許多次,四處打聽的同樣是沒有結果。
待我傷好之後回到了江口鎮已經是過了兩月,丟妻喪子之仇不能不報,想約上同伴江中剿匪,怎麼可能呢二三十捕快對數百水匪,於是我就想說通知府調兵,豈非易事知府一口回絕,看來關鍵的事還要自己解決。
於是我就花錢買了個官,並不大一個小鎮的縣令,還是沒有能力調兵,剿匪是大事,必要上峰統一調度。
也正巧在那個時候吧出了一個大案,鎮總兵貪汙糧餉欺壓百姓一案告破,但是案中主犯在逃,後死於懸金獵人尹天野的手中,隻是百姓的瑣碎銀兩請得了這位公益殺手,專殺奸惡之人。
既然官府這條路沒有結果,我就想起了這位江湖殺手,於是懸重金立了一個無名殺的帖子,並且放出話去說是懲惡揚善之舉,有功高俠義之士上門揭帖,尹天野並不知情就接了此貼,卻哪裏知道我讓他對付的是一個大魔頭,看了貼上的名字尹天野也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