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的舉動,範荀還是有所預料的,那麼愛美的一個女子,容貌被毀情緒激動之下是什麼都可能做得出的,並且他也為空空感到不平,所以範荀,並沒有用兵刃去擋,也沒有讓畢樹銀躲閃,而是向下壓了一下跪在地上的人犯。
李空空的三顆鎖骨針,是奔著至陽穴和兩心俞去的,輕則心機無力淫濼脛酸四肢重痛少氣難言,重的話性命堪憂。
但是範荀的這一壓,矮了身形三顆針就打中了神道與風門,這也是人體大穴啊畢樹銀頓覺五雷轟頂一般,劇痛強襲渾身打了一顫哎呀一聲慘叫,師姐,手下留情啊。
範荀搖了搖頭,果然是空空啊宅心仁厚,她怎麼就沒下毒呢讓這小子當場斃命不久完了嗎,而且手法也不是太重,看來隻是略施懲戒,但既然沒死,自己就不能不救,有職責在身的他伸手運功,然後使勁的推了一把畢樹銀前胸,逼出了三顆銀針。
模模糊糊看到輕紗之外情景:“李空空很生氣,範荀,你竟然攔我,此人死不足惜我要清理門戶。”
範荀撿起了掉在地上的針:“空空,切莫心急氣躁此人還不能死呀,範荀有朝命在身要將他押與內閣審理,交由場監懲戒。”
李空空餘怒未消:“可這是我玄機門的事,要些個太監摻和什麼。”
銀針逼出畢樹銀輕鬆了許多,他穩了穩神也忍不住插嘴問道:“就是啊範神捕,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要內閣審理,最後還要把我交給太監處理,他們又沒有監牢。”
“會有的自你畢樹銀起,場監第一牢。”接著範荀又向空空解釋:“空空,我知此賊是你玄機門孽徒,並且你也是苦尋多年,但是與大明社稷相比,門派之事還需放緩避讓啊。”
此時李空空已經穿好了衣裝,但並未走出房間,隻是冷笑了一聲:“哦,一個毛賊生死還關乎大名前程,這我就不明白了。”
範荀點了點頭:“雖隻是片麵之辭,範荀受內閣口諭,此賊生死由內閣定奪,皆因凝香郡主墓被盜,殷帆畢樹銀在朝野之內算是掛了名號,知其一盜一淫,便下令範荀全力緝捕畢樹銀竭力誅殺盜墓賊,當今聖上武宗皇帝千古明君啊在位十多年,鏟除奸佞重用賢良待臣寬厚嚴管宦官廢除苛法,實乃我大明之幸,更是皇位中唯一對愛情忠貞之帝,獨寵張皇後三千粉黛無顏色,也就是對愛情的忠貞吧門丁凋零,而張皇後隻生有二子並且次子朱厚煒早夭,並且現在皇帝的身體,每況愈下。”
畢樹銀插了一句:“不是還有個長子朱厚照嗎,兩歲即立太子。”
範荀又是點頭:“這話不假,但誰人不想膝下兒女成群,皇族更想著人丁興旺,且不說太子已定奪,就是兄弟手足,日後可堪左膀右臂,其實這都不是主因,主要的是朝野之內有阿諛奉迎之人,太監八虎中就有人看上了畢樹銀你個淫賊,想著能為皇帝獻良方覓良藥,想要皇室人丁興旺,於是就私密籌建了一個宮內坊,主養生美容生育有道,聚集的都是江湖名醫,甚至有的禦醫也參與其中,知你淫行無數就把你也算在其內,為皇家研究和煉製丹藥所用。”
李空空一聽有些猶豫:“我空空兩耳不聞天下事,這世間還有一個皇後的皇帝,還是當今聖上。”
範荀也很欽佩:“人無完人沒有十全十美,君王也是一樣甚至昏庸無能者大多,但是當今聖上確實令範荀臣服,可是這位皇帝過大的工作強度也徹底拖垮了他的身體,太子年幼朝野憂心,算是各用其法吧這個宮內坊雖然是個溜須拍馬的產物,但所做並不是什麼壞事,最起碼出發點是好的。”
畢樹銀冷笑了一聲:“嗬嗬,想不到我個淫賊還有作用,他們就不怕我跑了嗎。”
李空空搖了搖頭:“不行,我李空空隻是個江湖小卒,也不關心什麼朝庭大事,皇室更與我無關,我隻知這孽徒手上有數條人命,多少無辜的女人失去了貞操,有他在我師門無正,我要一正門規。”
範荀雙手作揖:“空空要殺畢樹銀,範荀必先刀下亡,朝命在身身不由己,請空空三思。”
李空空十分的生氣:“你在威脅我。”
範荀搖搖頭:“我哪敢呀空空我是想請求你,不過值得你欣慰的是,這畢樹銀到了京城之後先要審理出凝香玉的下落,還有一幹贓物,並且羈押場監牢房之前,先要淨身,他在也不會有淫惡之舉了。”
畢樹銀一聽瞪眼看著範荀:“姓範的,你太缺德了怎麼能想出這種辦法。”
範荀笑了:“這可不是我的想法大概太監們,也怕被你騷擾吧。”
畢樹銀隻覺委屈:“那你也不是什麼好鳥,現在怎麼學的下三濫了呢九轉卸腸散都用的出,你是哪來的這藥。”
範荀哼了一聲:“哈哈,名震八方行道寬,這藥是陸道寬給我的,說也奇怪了他曾用這藥解救了一個雪凍之人的性命,到了你這卻成為巫毒之蠱,能讓你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