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時剛過,柳兵列終於趕到了北口鎮,也是提前得到消息,直接就趕往了鄭府,拜謝劉誌曾經的運籌千裏。
應該說從見麵的第一眼起吧,劉誌就非常的討厭這個人,可能旁人看不出吧但是劉誌,占星相麵的對於長相,也是有自己的理解,或者換做另一種原因吧就算跟麵相沒有關係,那要說是第六感了他覺得這個人,非常的邪惡。
其實卦象,按書本套前人的經驗,見的人經曆的事多了,就會知道那隻是一種總結概論,研究的是一種普遍,可是這普遍之中,有很多人不按卦象長的生活也不是按卦術走的,而劉誌隻不過是一個小島上的旱鴨子稱不上閱人無數,也是觀麵千餘,但因為讀的書多吧他知道,自己的感覺來的更重要,他感到渾身的不自在。
和人們描述的差不多吧柳兵列,也是一個武夫的長相,劍眉,銅鈴眼,直鼻方口頜下飄髯膚色微紅,性格上一言一語也是表現得很豪爽。
之所以感到不自在呢是劉誌覺得,柳兵列認真的態度中,有一絲的心不在焉。
同樣是炯炯有神的眼睛但是這神嘛,也太過豐富了吧,他能夠在目不直視的情況下,無視直視之人,好像能拐彎,用旁光看人一樣,柳兵列的心思,應該在鄭瑩和董梅香身上。
還有那頜下飄髯,應該就是在遮掩喉結吞咽口水的細微之舉,這是個色鬼,劉誌的這種感覺,就是麵對屠炫忠的時候也不曾有過。
先不說柳兵列以後會長居北口鎮,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會叫上他一聲義父,劉誌就覺得有些無法忍受,但不管怎麼說吧為的是借用柳兵列手下的副將武錚,先不能計較太多,寒暄之後眾人又再次落座開始商議剿匪之計。
聽劉誌說要今夜就襲擊蓮蓬島北口要塞,柳兵列雖是個武夫膽子不小,但也覺得有些莽撞,不是要等我的義子武錚嗎他應該明日晚時才到,六百餘兵眾就這樣殺將過去,我倒不是怕,大丈夫為剿頑匪雖死猶榮,實在是無果之征啊連累在座諸位,不說將對將的武功高低,就是這些士兵人數,遠不及江霸天水部,北口要塞距匪寨五裏多地倘若屠炫忠帶人來剿,我們豈不全軍覆滅嗎。
劉誌笑了笑,大人不必擔心,我們可修書議戰,和屠炫忠約定時間,那江霸天肯定會帶兵想奪回要塞的但也會接受約定,我自有辦法能夠說服他,如果大人覺得不妥,或在座諸位覺得冒險,不防由我出麵迎戰屠炫忠,以文鬥武不是吹的我定能為武錚,爭取到一些時間,所以說柳大人,今晚進攻北口要塞,大人可不必去,隻把兵派與在下就行。
這要算擒賊先擒王的章法了,明明知道在座的武林中人都覺得今夜行動冒險,如果不是柳兵列及時趕到的話,應該就會有人站出來反對,可偏偏這個時候柳兵列來了,這個色鬼將軍家裏有九房姨太不先回家卻趕到了鄭府,除了答謝吧曾經有過幫助的劉誌,禮數上是該有個先後但也足以證明,這位大人的剿匪之心。
而這個時候劉誌把他放回家,可以說正合柳兵列之意吧,他巴不得呢旅途顛簸早一刻到家中溫柔鄉。
在座的江湖中人也是非常的無奈,聯合官兵剿匪一事籌謀已久,這些武林高手都是奔著劉誌武錚來的,連從不出莊的單雄飛也親自趕來,如果此刻柳兵列作出決定,那別人還有什麼可反對的,畢竟人家是官,江湖之人是約束不了他的人家就想回家,你能有什麼辦法。
果不其然柳兵列,雖覺得有些不可能但也是個不信邪的主,他左右看了看眾人,然後試探著問劉誌,依你這意思,打仗我一軍統帥可以不出麵,交給你個書生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