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鄭百發描述眾人悲憤萬千,歎富江王之苦也憤江霸天殘暴之舉,當然了一個個也都表示一定要剿滅江中水匪,還彭浬江穩定和諧。
其中最傷心的就是董梅香了這丫頭沒過過苦日子心裏也無多仇恨,一直是清貧之樂。
感慨遺憾的當屬淨音師母,想不到師傅仁善之念,放過了一個背祖棄義凶險邪惡之人才有了今天為患武林的禍首。
劉誌也是深感同情但同時又有些意外,因為在眾人中他察覺了一絲不應有的淡定,那就是鄭瑩,雖然鄭瑩說出了一些為父報仇的慷慨之語,但總覺得她是在走個流程,似乎有些言不由衷。
當然了現在不是探討真情實意的時候,既然走了流程,別人也就挑不出什麼,也可能隻有劉誌一人在意吧因為他的眼睛,差不多始終在兩位美人身上轉,並且還通曉麵相之術,所以感覺也和眾人不同。
不容細想吧這時有官兵通報,北口鎮有數船抵達要塞,單雄飛,柳兵列,妙音師太和尹天野以至水門碼頭,眾人一聽連忙前去迎接,單尋妃連忙跳到眾人麵前雙手施禮:“諸位且聽我說,此次迎接可能諸位會大失所望,尹天野已經不是當年的懸金殺,還望諸位心裏有個準備,別在失了禮。”
眾人不解其意,這個尹天野雖然很少有人見過,但是名望很大可以說無人不知,通曉各門各派功法並且是功夫高強,甚至說每一門派的功夫,他都可比這一門派中功夫最高的人還要勝出一籌,峨嵋劍崆峒拳反正一些耳熟能詳的門派,他都深有研究精其藝明利弊,武當少林功與老不尊六不敬齊名,三人是公認的武林之首。
但是懸金獵人的身份,也是來去匆匆難覓其蹤,因為此人無金而不為,一些武林紛爭也很少參與,隻是有利可圖的時候才現身拿賞,當然這都是多年以前的事,可不管怎麼說他也是個武林高手,當年拾金不過三劍,現在十多劍甚至三十劍也有可能,單尋妃何出此言,讓我們不要失禮,莫不成此人樣貌獨特,像老不尊六不敬三花聚頂五氣朝元一般。
帶著眾多好奇吧眾人跟隨劉誌單尋妃,來到了要塞水門,率先迎來的卻是一批馬的軍隊,而且全部都是黑馬,有百餘匹之多,嘶嘯著長鳴有馬夫牽引著頭馬帶入了軍營之中。
鄭瑩有些奇怪,忍不住拉了拉劉誌衣袖:“劉誌哥哥,聽聞你要調馬,起初瑩兒還不大相信,想不到真的調來了這許多,這些馬能做何用啊。”
劉誌笑了笑:“難道你不知道嗎武錚是馬上將,騎兵剿匪它的好處在於,迅捷勇猛讓匪兵防不勝防。”
鄭瑩點了點頭:“這麼回事啊,江霸天匪部一直是水上作戰,被推行到陸地不說還要麵對騎兵,這道理嘛並不難想,讓我想不到的是劉誌哥哥你真的能做到,文弱書生可號令天下群雄,讓小妹刮目相看。”
六不敬有些納悶,摸了摸腦門忍不住就問:“要說這麼多馬,挺熱鬧的是挺好玩,可是士子你這濫竽充數啊,怎麼有的馬走過還滴下了黑湯,難道是染的不成。”
老不尊也發現了問題指著一匹身旁經過的馬:“何止掉黑湯啊有的幹脆連染都不染,你看這個,要過去的這匹不就是裹著黑布馬,哈哈有趣,竟然還有馬穿衣服的。”
劉誌左右看了一下捂了下嘴:“別聲張,關乎勝敗不可泄露天機,沒辦法,鷹梟王說黑馬不夠,所以掩人耳目這一嘛都是黑色的馬,不光好看,也顯得威風呀有助士氣,所以我才想了這主意。”
很快的,一頭霧水的鷹梟王也來到眾人麵前,雙手施禮見過眾人之後,也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怎麼樣士子,依你囑托我對馬做了手腳,總共一百零八匹其中濫竽充數七十八匹,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非要黑色,紅色汗血不也是馬中極品嗎難道不夠聲威。”
沒等劉誌說話,單尋妃一旁解釋著:“哈哈哥哥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汗血極品是不錯,但是馬中極品豈止汗血,等下,你就會看到另外一個極品了隻是見了,哥哥不要驚訝就好。”
馬隊過後是一些官兵,一行二三十人手裏都拖著大大的包裹卷。
鄭瑩一看忍不住又問:“劉誌哥哥,莫非家父籌集的黑褲白衫,也是用來剿匪不成,小妹頓感疑惑啊。”
劉誌笑了笑:“哈哈這確實是鄭員外收集,妹妹的眼真尖這包裹內確實是黑褲白衫,若是妹妹聰慧,應該今晚你就能明白意圖,至於疑惑嗎,我希望親口聽見你自己的解答。”
這些官兵過後,兩名護衛左右而侍的,就是這次登島的主人了千戶侯柳兵列,隻能說是主人,其實這二批登島,黑馬很重要,黑褲白衫不可少,而真正的主角,是兩個輪椅之上正坐之人。
也真的是讓在場眾人很奇怪,這兩個輪椅上的人,樣貌真的是很特別,粗布衫的年長老翁,瘦消的黑佬頭形同骷髏一般,眼窩深陷頜下墜皮,手如骨爪青筋暴露,連胡須都慘白弱不禁風,真的是從沒見過人能瘦到這種程度,並且這個人的雙腿是不能動的,不過腿上,倒還有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