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不愛自己,都沒有關係,隻要他能夠和她一生相守就好。
所以,沈元亨在這個時候想到了蘭程峰,他知道蘭程峰一直都在用若蝶的母親逼迫若蝶,這樣的方式很卑鄙,也讓他也很心疼,但現在他也不得不讓自己變成卑鄙的,不然的話,他注定會失去她的。
蘭程峰都快要睡著了,卻又被吵鬧的電話聲音給吵了醒,他蹙著眉頭,看了看外麵的天色,現在的天黑沉沉的,這麼大晚上的,到底是誰打來的電話。
一開始他都還充滿了抱怨,但在接聽了電話,聽見電話那頭沈元亨的聲音之後,他的態度立馬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是元亨呀,這麼晚了你還沒有睡呀?”對若蝶一向冷漠的蘭程峰,對沈元亨倒是表現出了父親的那種慈愛之情。
但是那種關切,在沈元亨聽起來是那麼地假,但即使是很假,他也沒有選擇,隻能夠接受,甚至還要去附和。
“爸,謝謝你的關心,你放心吧我沒有事兒。”沈元亨客氣道。
他的那一聲爸,讓握著電話聽筒的蘭程峰手顫抖了一下,他的情緒一下子變得高昂了起來,激動不已地問:“元亨,你剛剛叫我什麼?”
此時此刻的蘭程峰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終於找到失蹤多年兒子的父親一般,興奮異常,但是他的興奮並不是因為沈元亨的那一聲爸,而是在那一聲呼喚的背後,意味著沈元亨已經認定了若蝶,那自然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就是算到手了。
“爸,我叫你爸呀,你是若蝶的父親,而我和若蝶即將舉行婚禮,叫你爸爸是應該的呀。”沈元亨柔和著聲音解釋著。
這讓蘭程峰興奮不已:“好,好,反正遲早都要叫,你多叫幾聲,我聽著舒坦。”
按著蘭程峰的要求,沈元亨一連喊了蘭程峰幾聲爸。
聽著蘭程峰哈哈的笑聲,沈元亨知道蘭程峰很開心,他當然知道蘭程峰的開心並不是因為他的那一聲爸,而是因為他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但無論如何,隻要他達到目的就是了,他什麼都不想要去計較,隻要若蝶能夠回到他的身邊就好。
“爸,我能求你一件兒事情嗎?”沈元亨乘熱打鐵地問。
正在興頭上的蘭程峰想都沒有想就答應道:“元亨,你有什麼事情盡管說,不要給爸爸客氣,隻要爸爸能夠辦到的事情,一定幫你辦到。”
沈元亨沉默了幾秒,才緩緩道:“爸,是這樣的,若蝶在生我的氣,你幫我勸勸她吧,我怕她會離開我,我很擔心。”
沈元亨的聲音聽上去楚楚可憐的,原來事情出在若蝶這裏,這讓蘭程峰蹙起了眉頭,他想起了若蝶說要和沈元亨取消婚禮的話,心裏就一陣不爽。
“元亨啊,若蝶這孩子有些任性,你不要和她計較,你放心,我會好好勸她,三天之後保證讓她在婚禮上開開心心的。”蘭程峰興奮的臉上一下子就又蹙起了眉頭。
聽著沈元亨叫他爸,他以為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是得定了,但聽沈元亨那難過的口吻,蘭程峰生出了擔憂,蘭若蝶從來都是個不省心的人,得想個辦法讓她乖乖聽話。
“爸,你還不知道嗎?”沈元亨充滿了訝異地問。
他的口吻讓蘭程峰緊張了起來,他焦急地問:“知道什麼?”
“爸,我和若蝶的婚禮已經推遲了十天了,她沒有告訴你嗎?”沈元亨又表現出了訝異。
“為什麼會推遲?”蘭程峰越發地焦急,眼看著就要到手的肥牛,突然間就像是要長翅膀飛走了一般。
雖然沈元亨說推遲婚禮是為了征得他父母的同意,這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卻讓蘭程峰覺得心裏麵七上八下的十分不安。
看來隻能夠讓生米煮成熟飯,隻有那個樣子,才能夠讓他安心。
一大早,若蝶準備出門,沈元亨已經給她放了假,而且就算是沒有放假她也不想去他那裏上班,所以雖然走出了臥室的房門,但她卻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
才出房門,就和迎麵來的蘭姍姍打了個照麵。
蘭姍姍的目光盯著她,不無諷刺地道:“大清早的,見著個掃把星,惡心。”
聲音不大,也沒有再對著她說,但是她知道,那話語裏全部的諷刺都是針對著她的。
蘭姍姍惡毒的話語,她已經聽到過很多遍了,所以雖然那聲音刺耳無禮,聽在耳朵裏麵不免讓人覺得難受,但是她也不想搭理。
試圖從蘭姍姍的身邊繞開,卻不料,被蘭姍姍抓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