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理由足以完美,張醫生也沒有再詢問什麼,而是點了點頭道:“那你和沈先生早點兒休息,我就不打擾了。”
張醫生離開之後,若蝶鬆了口氣,昨天晚上一整夜沒有睡,又被沈元亨那麼給一嚇,讓她感覺十分地疲倦,她突然間好像好好地睡一覺。
目光落在了沙發上沙發雖然沒有床舒坦,但那沙發卻很寬,所以,她開心地湊到了沙發旁,在沙發上行躺下,太過於猛烈的疲倦一下子就襲擊而來,她很容易就睡了過去。
若蝶睡得很是舒坦,她已經記不得她有很久沒有睡得那麼舒坦了,既沒有做夢,也沒有在半夜醒過來,反正就那麼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隻是,她起床之後,她的命運就再也不如那場舒坦的覺了,她的麵臨的事情卻是那般地恐怖。
沈元亨頭發淩亂,目光發冷地注視著她,她被他的這副模樣嚇得一下子就從沙發上支撐起了身體來,然後她就忘記了驚恐,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沈大哥,我……我……”她想要解釋,可是那件事情怎麼能夠那麼容易解釋呢?我字兒在嘴巴裏麵盤旋了好多圈兒,卻始終說不出口來。
她麵前的沈元亨打斷她,衝她問:“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扯著淩亂的頭發,一副什麼也都想不起來的樣子,若蝶繃緊的神經舒緩了下來,她還以為他的那副凶狠狠的目光盯著她,是要給她興師問罪,但看現在這副模樣,他是什麼都給忘記了。
若蝶告訴沈元亨,他昨天喝多了,一進門然後就撞在門上暈了過去,她被他給嚇著,很擔心他,怕他出什麼事兒,所以給他找了醫生,還好他沒有什事情。
她的臉上滿是擔憂和焦急的神色,繪聲繪色地說著他被門撞暈的事情,當然沒有說其實他不是被門撞暈,而是被她給打暈的事情。
“若蝶,我愛你。”莫名其妙,不合時宜,甚是突兀的一句話,就那麼毫無預兆地砸入到了若蝶的耳中。
她被他的這句話給嚇得一下子就閉上了嘴巴,然後心裏麵充滿局促,和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要以夫妻的名義相處,多麼恐怖的事情,她低著頭,不敢去看他一眼。
而他卻將她的手給握住,他溫柔的聲音在她的耳畔流淌,他說:“若蝶,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老婆,我是你的老公,不管將來發生什麼事情,我們都要在一塊兒,幸幸福福的,一輩子。”
那是他給她的承諾,那麼地唯美,那麼地鄭重其事,當然也充滿了他的堅定,可是她不想要,她想要的一輩子是和冷冥羽一塊兒過的。
該死,她都已經結婚了,幹嘛還在想著那個男人,她的頭一陣疼痛,輕輕地歎了口氣,然後抬起頭來,嫣然一笑。
她不合時宜地轉移話題:“好了,沈大哥,趕快去洗個澡換身衣服,我們該去和公公婆婆敬茶了。”
沈元亨像是才想起來什麼一般,哦了一聲,急匆匆地進了浴室。
若蝶望著窗戶外麵,她結婚了,滿屋子大紅的顏色,都在很肯定地告訴她,她就是結婚了,但是她卻覺得她結婚了這件事情是那麼地不真實。
和沈元亨一塊兒去了他的家,一進屋子,就看到沈父沈母。
她乖巧地給公公婆婆敬茶,都收到了禮物,沈母叮囑她說:“若蝶呀,你和元亨要抓緊哦,我希望我下次回國的時候,能夠抱上外孫。”
多麼誠懇的話語,可是卻將她給嚇了一大跳,她在一旁十分局促地站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沈元亨幫她解圍:“媽,你就別擔心,我和若蝶會抓緊的。”
一家人顯得其樂融融的,這樣的天倫之樂,融洽的氛圍,是若蝶做夢都想要擁有的。
可惜,現在,她就身在其中,但是卻沒有一點兒開心的感覺,反而覺得很是壓抑,很是局促。
午飯過後,她和沈元亨就離開了沈父沈母住的地方,住進了沈元亨買的新家,那棟粉紅色的小樓。
若蝶坐在陽台上,安靜地喝著下午茶,新婚的小兩口,按理說是該膩在一塊兒的,但若蝶覺得很是不能夠適應和沈元亨的親昵,恰好沈元亨的公司出來急事兒,他很著急,就去了公司。
這讓若蝶繃緊了的神經終於是舒緩了下來,她坐在陽台上,泡了茶,安靜地端著茶杯,神色裏卻全部都是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