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順理成章地和冷冥羽坐在了一塊兒,若蝶的心怦怦地狂亂跳動著,要不是一旁有沈元亨,她真覺得,她會猛地一下子就從椅子上竄起身來,指著冷冥羽的鼻子衝他大罵:“你怎麼搞的,怎麼會則還沒理所當然,你難道不知道我們之間有多麼地見不得光嗎?”
當見不得光這個話語在她的心裏麵呈現出來的時候,她的心咯噔了一下。
是呀,她和冷冥羽現在的關係就是見不得光,事實上他們根本就沒有確定他們之間到底有沒有關係,但是她已經成為了沈元亨的妻子,卻無法控製住想要靠近冷冥羽的那種心情。
這樣的關係,是那麼地可惡,讓她明明感覺自己是一個活在陽光下開朗正義的模樣,一下子就變得是那麼地惡心而難堪。
相反地,冷冥羽不但沒有一點兒不適應,反而是那般地自然,他很自然地優雅地切著牛扒,很自然地有一大搭沒有一搭地和沈元亨聊著天,甚至很自然地端著杯子敬若蝶酒。
當若蝶的耳中聽見冷冥羽說:“沈夫人,我敬你一杯子酒。”的時候,若蝶握著被子的手,莫名地在抖動著,她真擔心她手中的杯子會一個不穩,哐當一聲徑直掉落在地上。
她不知道她是怎麼樣將那杯酒喝完的,緊張地讓她感覺就像是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做一件兒多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般。
她放下酒杯的時候,冷冥羽的神色變得嚴肅了起來,他沒有再優雅地切牛排,也沒有再和沈元亨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而是神色嚴肅地說:“沈總,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談,我們去包間吧。”
他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談,而且還要去包間,這話是當著若蝶的麵說的,雖然沒有將其中的深意都給透露出來,但是若蝶已經明白,他們談論的事情是要背著她。
為什麼要背著她呢?會是些什麼事情,會讓他們那麼神秘兮兮地,而不讓她參與。
她突然間就慌了起來,難道是冷冥羽要對沈元亨說,他們之間的事情,若蝶被嚇得臉色蒼白起來。
她和沈元亨才結婚幾天,就被人給戳破和別的男人關係不清不楚,這樣的事情,沈元亨知道了,一定不會放過她的吧?
她被嚇得,身體僵直著,目光裏麵充滿了膽怯,衝著沈元亨的方向落了過去,她在心裏麵不停不停地祈禱,祈禱著沈元亨千萬不要跟冷冥羽進包間,祈禱著他們不要去背對著她談事情。
但是她的祈禱一點兒用都沒有,沈元亨十分平靜地說:“好。”
然後起身,跟隨著已經走出去的冷冥羽往包間的方向走了去,若蝶的心涼颼颼的,她好害怕,害怕等一會兒包間的房門打開之後,沈元亨會揪著她的頭發,衝著她大聲地質問她和冷冥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越想越是可怕,她張望著包間的方向,房門已經關上,兩個男人不知道會不會在裏麵打起來。
她幾乎能夠百分之百地肯定,他們一定是在裏麵談論關於她的事情,所以會背對著她,天啊,怎麼辦,怎麼辦?
她的腦子亂糟糟的,快要崩塌了,她不能夠再在這裏坐著,她沒有心情再在這裏呆著,突然間生出了一個逃走的念頭。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麼地懦弱,會這麼地膽怯,但是一想到待會兒沈元亨從包間裏麵衝出來,憤怒地揪著她的頭發,大罵她的畫麵,她就無法再在這裏呆一分鍾。
所以,她沒有出息地拿著包,衝出了西餐廳,離開危險之地,至少要好受一些。
隻是在她衝出了餐廳之後,她的腦子裏麵就一片空白了其倆,嗡嗡作響個不停,她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沈元亨的那棟粉色小樓,她是有資格去住的,但是她卻不想住進去。
而蘭家,在蘭家人的眼裏麵,她已經是潑出去的水,自然是不會歡迎她去的。
那她該去哪裏呢?她站在昏蒙蒙的燈光當中,顯得十分地茫然,她握著手機,每每在最無助的時刻,她都會想到冷冥羽。
但是今天她卻不能夠求助他,因為冷冥羽和沈元亨在一塊兒,她求助冷冥羽,不就是將自己給害了吧?
正在她握著手機,方寸大亂的時候,電話鈴聲響亮了起來,她的目光落在手機屏幕上,然後訝異地盯著上麵的號碼,竟然是蘭程峰給她打來的。
盯著那號碼,若蝶的臉色都快要變成白紙了,蘭程峰給她打電話,而且還是主動給她打的,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事兒。
她能夠百分百地確定一定不會是有什麼好事兒,然後也覺得她不該去接那通電話的,因為不會有好事兒人,可是她還是按下了接通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