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新蹙著眉頭,生氣地衝他喊了起來:“冥羽,我不是給你說過了嗎?我討厭若蝶這個名字,我要擺脫這個名字帶給我的所有苦痛,現在我是百新,我不是若蝶,你以後不許用這個稱呼來喊我,知道嗎?”
隻是一個名字,而且還是她曾經用過的名字,為什麼她會生那麼大的氣呢?麵對著百新快要憤怒地爆炸的小臉蛋。
冷冥羽終於還是妥協了下來,他放下果汁杯子,張開手臂緊緊地將百新抱在懷抱當中。
“對不起,對不起,我剛剛是不小心,惹著你生氣了,都是我這張嘴不好,來我懲罰我的嘴巴。”冷冥羽伸手就要給自己一巴掌的時候,被百新焦急地阻止。
他嗬嗬地笑了笑,低頭衝百新的唇上落上了一吻,但腦子裏麵卻莫名地出現了那張陌生女人的臉。
那個女人的臉真的很陌生,但她卻在說她叫蘭若蝶,她卻能夠帶給他一種溫暖安定很熟悉的感覺。
為什麼會這樣?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到底是誰?
若蝶以為她要求當冷冥羽的秘書這件事情不可能被冷冥羽答應,所以在當天吃完飯回家之後,她就對這件事情死心。
有些無奈的她,不知道自己該再怎麼樣靠近冷冥羽。
對於他陌生的她,要靠近是一件兒十分不容易的事情。
可是出乎她的意料,三天之後,她就受到了冷氏集團的聘請書。
當她捧著聘請書去報道的時候,總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一般,冷冥羽為什麼會答應她呢?她其實當時隻是隨口胡說的。
但那是真真實實的,當被人事部經理告知她明天就上班的時候,她的心怦怦地狂跳著。
這不是做夢,而是真的,雖然搞不明白為什麼冷冥羽會答應,但至少她不用再去愁要怎麼樣才能夠更加地靠近冷冥羽。
擰著包,準備離開冷氏,回家給安文打一個電話的時候,目光卻瞥見了冷冥羽。
他的身邊站著百新,百新挽著她的手臂,聲音嬌弱地在問他:“親愛的,今晚上你要請我吃大餐哦。”
冷冥羽充滿了寵溺地揉了揉百新的頭發,然後他們往著若蝶的方向緩緩地邁動著腳步。
若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一個是她的愛人,一個是她的仇人,都聚在了一塊兒,她該怎麼辦?
如果給他們打招呼的話,她的嗓音會暴露她的身份,百新知道她毀掉了臉,所以她換了一張臉的再次出現對於百新來說是不足為奇的事情。
但是她不能夠讓自己的身份在百新的麵前暴露,不然的話,要接近冷冥羽,要讓冷冥羽認清楚百新的麵目,就不是件兒容易的事情。
若蝶緊張地往冷冥羽的方向走著,在心裏麵嘀咕著:“不要看見我,不要看見我。”
但冷冥羽卻擋在了她的麵前,衝著她微笑著道:“小姐,你擋著我們的路了。”
若蝶猛地一下子抬起頭來,這才發現她不偏不倚地走到了冷冥羽和百新的麵前。
那張和她曾經的臉一模一樣的女人,此時此刻在用一種唾棄的目光盯著她。
若蝶尷尬地讓到了一邊,逼迫著自己不許說話。
百新冷哼了一聲:“沒教養沒素質。”
然後挽著冷冥羽的手,徑直從她的身邊走過,她的目光追隨著冷冥羽背影的時候,突然間看見他回頭,衝著她的方向張望了過來。
心又突突地狂亂不止,那個男人,她離著他的距離其實很近很近,衝過去就能夠將他給抱住,可是,她和他之間真的還能夠有再抱在一塊兒的機會嗎?
剛剛都還愉悅的心情,一下子就跌落到了穀底。
若蝶回了家,給安文打了電話,她帶著難過地訴說著她和冷冥羽的見麵,訴說著和冷冥羽還有百新撞見的畫麵。
電話那頭的安文充滿了擔憂地問她:“若蝶,你這麼做很危險,要不我抓了蘭若蝶,逼迫她說出真相,然後告訴冷冥羽,怎麼樣?”
辦法似乎不錯,但是她已經失去了曾經的臉,就算真的讓冷冥羽知道了一切的真相,他又怎麼能夠輕易地相信呢?
所以若蝶歎了口氣,勸說著安文:“事情不會那麼簡單,百新不會那麼容易對付的。”
安文還想說些什麼,但若蝶率先將電話掛斷。
其實抓了百新逼迫她說出事情的真相,這方法若蝶有想過,可是一張冷冥羽深愛的臉,一張他所陌生的臉,他會相信誰呢?
她歎了口氣,大概慢慢地接近他,慢慢地讓他明白她才是那個愛他的女人,他才會心甘情願地相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