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義正言辭地,就像是一個父親在為女兒主持公道一般,若蝶聽得心暖暖的。
冷冥羽卻僵硬了臉色,他和百新好不容易才走到一塊兒,他又怎麼能夠輕易地將百新給丟掉呢?他做不到。
“做不到吧?”安文嘲諷地道:“既然做不到,就別對若蝶提過分的要求,你要搞清楚,你現在並不是若蝶正式的什麼人,你給她的身份是見不得光的。”
冷冥羽沒有再和安文針鋒相對,他的臉上充滿了歉意,他帶著滿臉的歉疚對著若蝶,卻又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轉身往門口的方向徑直走了出去,在門口的位置停下來,回頭,衝著還站在安文身邊沉默的女人道:“走吧,上班去。”
若蝶哦了一聲迅速地竄進了臥室,換好衣服擰了包,這才出來。
他出來的時候,冷冥羽已經沒有在屋子裏了,安文坐在沙發上,點燃了一支煙,顯得很是鬱悶,煙霧在他的身邊縈繞,他悶悶的樣子,讓若蝶一陣歉意。
“對不起,安文。”她對他說著道歉的話,卻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說。
安文抬起頭來,即使心情不好,卻衝她笑著,即使那笑容很是勉強,但若蝶能夠確定,他是真的很想要給予她笑容。
他說:“沒有關係,我知道的,你回來的原因。”
然後就沒有別的話語,她動彈了下嘴唇,還想說什麼,卻終究還是沉默了起來。
轉身往門口的方向走,在房門被關上的時候,她看見安文放下手中的煙,眉頭緊緊地皺成了一團。
若蝶將房門關上,邁動著腳步走進電梯,她想,或許她真的不能夠和安文住在一塊兒,她不能夠自私。
她將安文給當成親人,但安文卻不那麼想,其實她一直都能夠理解安文的心思,雖然他並沒有在她的麵前提起。
她想,或許是該和安文分開,這樣的話,他也就不用將大把的心思花在身上,而耽誤自己的人生。
下樓之後之後,很容易地就看到了冷冥羽的車子,若蝶徑直走了過去,他坐在車上悶悶的,望著她的之後,也沒有說什麼話。
等到她坐上車之後,他就發動車子,車子緩慢地行動著,他們之間的氛圍有些壓抑。
“那個,安文的話,你不要介意,我和他是很好的朋友,他一直都很維護我。”若蝶試圖緩和氛圍,也試圖能夠讓冷冥羽那悶悶的情緒稍微地平複一下。
冷冥羽卻用力地踩了刹車,這舉動很是突兀,若蝶差一點兒撞在了擋風玻璃上,被他及時地給抱住。
他的那擁抱,迅速而突兀,但不可否認,那散發著溫暖的擁抱,讓若蝶的心裏麵充滿了悸動。
她感覺她的心怦怦地狂亂跳動不停,這麼突兀被抱住的溫暖感覺,她好久都沒有了,真想賴在他的懷抱。
耳畔卻傳來了他充滿了歉意的聲音,他說:“若蝶,對不起。”
這莫名其妙的道歉,讓她摸不著頭腦,她不解地反問:“為什麼給我說道歉?是因為剛剛在屋子裏麵的事情嗎?如果是那件事情的話,不用道歉,我能夠理解你的心情。”
是的,她能夠理解他的心情,如果換一個角度來說,她也不願意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呆在一塊兒。
所以,她能夠理解,但是冷冥羽的做法,其實是很過分的。
見他滿臉嚴肅,要堅持道歉的模樣,所以,她變得妥協了起來:“好吧,你的道歉,我接受。”
冷冥羽卻在搖晃著腦袋,他放開她說:“你沒有明白我的話。”
她帶著滿臉的疑惑盯著他,等待著他接下去的話,他對她說:“要不,我們還是做陌生人好了,你還是去L市吧,肖恩會好好照顧你的,如果願意的話,你帶上安文,其實安文人不錯,對你很維護,其實你們很般配的。”
他這些話,那麼突兀地竄入到了若蝶的耳朵,突兀地讓她臉色發白,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昨天他們才確定關係,今天他就要將她給趕走,看他的樣子還在試圖撮合她和安文。
若蝶冷了臉,不搭理冷冥羽,她將頭偏向車窗外。
昨天晚上的她,有多麼地興奮,有多麼地高興,現在的她就有多麼地鬱悶,就有多麼地難受。
天堂和地獄之間的距離那麼遠,為什麼要讓她一下子就從天堂跌落到地獄,那巨大的反差,她無法適應,她也接受不了。
冷冥羽看著她的背影,輕輕地說:“你不用著急回答我,考慮好了,告訴我。”
她依然沒有回答他的話,依然將目光衝著車窗外張望而去,她真的很鬱悶,昨天都還覺得,她將擁有這個城市,她將要在這個城市裏麵站穩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