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親自抓到了冷冥羽在外麵的那個女人,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是誰能夠將她的男人給纏住,到時候,別怪她百新冷酷無情。
刺耳的門鈴聲音,讓若蝶從睡夢當中蘇醒過來,她這才發現,她躺在沙發上睡了過去,睜開模糊的雙眼,目光往門口的方向張望了過去。
門鈴聲音越發地刺耳,吵得人一陣頭大,她帶著微微的怒氣,邁動著腳步衝到了房門口。
打開門之後,看到了站在門外的冷冥羽,他的手中擰著早餐,微笑著對她說:“早啊。”
這真像是個夢,他笑得燦爛的模樣,感覺比陽光還要炫目,他為她帶早餐的溫柔勁兒,比春天的風都還要溫柔,她愣怔地站在門口,遲遲地沒有回過神來。
“怎麼?不歡迎我嗎?”見她發愣,冷冥羽拔高音調衝她大聲地問。
“不,不是……”若蝶讓開了一條路,冷冥羽徑直走進了屋子裏。
將房門關上之後,她看見冷冥羽徑直走到了餐桌旁,他將早餐放在桌上,招呼她過去吃。
若蝶看了一眼早餐,包子饅頭豆漿,沒有什麼特別稀奇的,很平常的家常早餐,卻有一種莫名的溫暖感覺。
她坐在餐桌上,很認真很認真地吃著,耳畔是冷冥羽柔和的聲音:“吃了飯之後,跟我去上班吧,有點兒事情做,心情才不至於那麼差勁兒。”
他的話很平靜,但若蝶還是聽出來他的用心,他是怕她太過於擔心安文,所以才會這個樣子安排吧。
她恩了一聲,就沒有再衝冷冥羽說什麼,很安靜地低著頭,很安靜地吃著早餐。
早餐過後,冷冥羽走在前麵,她跟在身後,上了他的車子之後,冷冥羽卻沒有徑直將車子開走。
他側過身,帶著微笑望著若蝶問:“你喜歡安文嗎?”
他微笑著問這話的時候,一點兒吃醋的味道都沒有,就像是作為一個朋友,對朋友的終生大事兒投放出關切那般地平常。
這問題,讓若蝶愣怔了一下,她喜歡安文,但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她是將安文當成了家人的,如果沒有安文的話,這個世界上恐怕就不會有她蘭若蝶了。
她很認真地回答冷冥羽的話:“安文對於我來說很重要。”
冷冥羽哦了一聲,他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收了起來,聲音突然間變得涼了起來,他說:“既然安文對你來說很重要的話,那麼等找到他之後,我給你做主,給你們舉辦婚禮,怎麼樣?”
那涼涼的聲音帶著冰冷,他的話卻又是嚴肅的,若蝶聽不出來,冷冥羽到底是在打什麼算盤,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反正她是被他的話給驚訝住了,她整張臉上的神色是那麼地僵硬,僵硬地盯著冷冥羽,許久地,她沒有說一句話。
冷冥羽的臉上不再有表情,他的聲音也沒有溫度,他說:“我希望你能夠遠離我的生活,這樣的話,我就不至於控製不了自己,而對百新生出一種愧疚之情。”
她為了不愧對百新,就要將她從他的生命當中給趕走,他是那麼地殘忍,他的這種殘忍的做法,有沒有想過她的感受呢?
對於她蘭若蝶來說,這輩子最愛的男人就是他冷冥羽,她在過往的那麼多曲折裏,都支撐了下來,他為何要這個樣子對待她呢?
“去東臨醫院。”若蝶像是沒有聽見冷冥羽的話一般,她冰冷著聲音衝冷冥羽命令。
東臨醫院在本市很有名氣,冷冥羽不明白,為什麼他在和這個女人談亂那麼重要的問題的時候,這個女人會扯開話題,說出一個醫院的名字。
“開車呀。”冷冥羽半天沒有要開車的打算,這讓若蝶的臉色蒼白。
她突然間很想去見沈元亨,她多想當著沈元亨的麵告訴他冷冥羽,她蘭若蝶的心一直都在他冷冥羽的身上,如果那天給冷冥羽買結婚禮物的時候,她沒有匆匆離開的話,如今的沈元亨就不會那麼無力地躺在病床上。
是她的錯,她因為冷冥羽而做了很多的錯事兒很多的傻事兒,也吃了很多的苦,可是如今看來,他根本就不認識她,還試圖著要將她推給別的男人。
冷冥羽緩緩地啟動車子的時候,若蝶不鹹不淡地說:“冷冥羽,這一次別把我推給別人行不行,你已經將我推給別的男人一次了,我受夠了。”
冷冥羽猛地一下子踩了刹車,他的臉色蒼白,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盯著麵前的女人,他大聲地問:“你說什麼?你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