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抑製住的哭泣聲音,讓若蝶真恨不得能夠找個地方,讓自己藏起來,冷冥羽怕她破壞他的家庭,這樣的話,他說出口來是為了維護正義,而這樣的話,落入她的耳中,對她來說卻是莫大的刺激。
他的家庭裏麵本該是有她的,她本該成為他的妻子的,可是,卻沒有,或許他和冷冥羽之間就真的是有緣無分的吧。
“冷冥羽。”許久之後,若蝶將臉上的淚水擦幹,然後嚴肅著神色問麵前的男人:“如果我去L市,你會不會想我?”
本來是想要質問她,讓她去L市,他會不會後悔,但說出的話,,莫名地就變了,想要聽見冷冥羽怎麼樣的答案呢?其實是什麼樣的答案都不再重要的吧。
如果他真的還在意她的話,就不會這個樣子逼迫著她離開,也不會說怕她會破壞他的家庭。
冷了心的若蝶盯著冷冥羽,他動彈著嘴唇,他的聲音冷漠地從嘴角溢出,他說:“不會。”
那兩個字兒輕飄飄地落入到了若蝶的耳中,冷冥羽說不會,他不會想她,她是不是就該死心了呢?
不停地在心裏麵告誡著自己,該死心了,冷冥羽都已經冷漠絕情到了這樣的地步了,她又何必去計較,又何必去在意呢?
可是越是想要然自己死心,心裏滿的不甘心就再越發地加重著。
麵對他冷漠的答案,她沒有再說話,沉默著,時間似乎在他們之間凝固了一般。
冷冥羽突然間衝她的麵前遞過來了一張機票,他的聲音裏布滿了冰冷:“明天的機票,我希望你能夠離開。”
不容反駁的口吻,讓若蝶突然間就覺得,和冷冥羽再說些什麼都已經沒有必要了,他恨不得她離開,隻要她離開,他才會安心。
她顫抖著手,接過了車票,明天早上九點的,盯著那個時間,她蹙了下眉頭,真恨不得將機票撕碎,然後衝冷冥羽吼:“老娘不走,你愛怎麼折騰你就怎麼折騰。”
但不知道是因為軟弱還是因為什麼,若蝶並沒有任由著自己衝動地將機票撕碎,而是將機票放進了包裏。
“我會走的。”離開的時候,她拋開了冷冥羽這四個字兒。
沒有聽見他的回答,她一點點遠離他的時候,心就一點點地發冷,她和冷冥羽注定有緣無分。
就算再怎麼地折騰,再怎麼地想要和他在一塊兒,也改變不了他們之間這種有緣無分的事實,所以,蘭若蝶,別再折騰了,乖乖地去L市,說不定還會有一片自己的天。
離開這個字眼兒,對於若蝶來說是那麼地悲傷,她不願意離開,卻被逼迫著,不得不離開。
離開之前,冷冥羽竟然沒有要請她吃一頓飯,要和她好好道別的打算,她盯著手中的飛機票,苦澀一笑。
許久之後,她重重地將手中的飛機票給砸在了桌上,然後衝自己道:“冷冥羽不給我道別,每關係,離開之前,我好好瘋。”
這麼一打定主意,若蝶就起身回屋,挑選了一條緊身超短的連衣裙,裹在身上,她盯著自己有些發白的臉,總是趕緊自己像是在玩火一般。
這樣的火燒起來之後,不知道會不會有被破滅的可能,盯著鏡子裏麵的自己,若蝶歎了很久的氣。
她去了酒吧,許久沒有去過的地方,依然喧囂。
吵鬧的人聲,絢麗的燈光,聒噪的音樂,歡快的人群,人們的情緒都很高漲,但那和若蝶沒有關係。
她坐在吧台,要了杯雞尾酒,然後盯著手機,呆呆地看著。
離別前的夜晚,一種叫做想念的情感充斥滿了她的腦子,她想冷冥羽,是的,她想冷冥羽,此時此刻,她真的真的很想見冷冥羽。
可是,她沒有給他打電話的勇氣,她不知道,電話打通之後,會不會被他給無情地掛斷,她也不知道,電話那頭的冷冥羽,會不會衝她責罵,罵她不知羞恥,三更半夜地還打電話騷擾他。
給了自己太多的不能夠將電話打出去的理由,索性若蝶關了手機,專心致誌地喝起了酒。
仰頭,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她換了一杯比較烈性的。
“美女,一個人喝酒會不會覺得很悶?”男人搭訕的聲音闖入耳中的時候,若蝶已經半醉,她眯縫著眼睛盯著麵前的男人問:“你要請我喝酒嗎?”
那男人顯得很是豪邁地點頭:“當然。”
若蝶要了三杯伏特加,往男人的麵前推搡了過去,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笑容。
男人望著擺放在自己麵前的酒,有些不解地問:“這是做什麼?”
“要請我喝酒的話,你就先把這三杯酒喝掉,我要看看,你的酒量行不行。”她嘴角的笑容上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