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蝶掛了電話之後,總是心神不寧的,其實她就算很累也並沒有休息,自從冷冥羽和肖恩一塊兒出門之後,她就一直心神不寧。
聽見他們離開時關響的房門之後,她徑直出了房間,然後坐在沙發上,目光一直盯著房門口看著,就像古代盼望出征丈夫回來的妻子一般癡情。
等待滋味兒一點兒也不好受,時時刻刻都在倍受煎熬,恨不得能夠立刻看見出現在門口的冷冥羽。
可是期待被消耗地久了之後就隻剩下大片大片的失落。
如此失落的感覺,讓若蝶臉色慘白。
她拽著手機的手上早已冷汗淋淋,她早已有要給冷冥羽打電話的想法,可是一想起自己對他的那種態度,就覺得沒有臉給他電話。
所以,一次次想要給他電話的衝動,一次次地被她給壓製了下來,時間長了,心都涼透了一大截。
當時間走過午夜,當她的等待變得越來越渺茫,所有的心情一下子就崩塌了,然後她就覺得她怎麼那麼傻。
她和冷冥羽暫且不說沒有什麼關係,就算是有,也不會多麼地親密,他幹嘛要到她這裏來住,他可是一個結婚了的男人,她到底在幻想些什麼?
終於這樣的幻想快要變成絕望的時候,她接到了肖恩的電話,因為生氣,所以她對肖恩說的話冷冰冰的,但是天知道,其實她有多麼地著急。
動作迅速地收拾東西,若蝶試圖用最快的速度出門,的腳還沒有來得及邁出門檻,刺耳的電話鈴聲就闖入了耳中。
依然是肖恩給她打的電話,邊握著手機,邊出門,電話接通之後傳來了肖恩焦急的聲音。
“若蝶,老大不見了,怎麼辦,他喝了好多的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怎麼辦?”
肖恩慌亂的話語,讓若蝶也慌亂了起來,她用力拽著手機,艱難地從喉嚨裏問出了一句話:“你在哪裏,在什麼地方和冥羽分開的?”
努力地壓抑著眼淚,可還是抵不過眼淚的痛楚,嘩啦啦不停掉落的眼淚,讓若蝶覺得慌亂。
冷冥羽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她該如何是好,這麼一想本來就慌亂的心情越發地慌亂。
她不要他有事兒,她無法想象如果他有個什麼事情她該有多絕望。
肖恩告訴她地址之後,她就迫不及待地奔下了樓。
在出租車上,若蝶不停地在打電話,不停地祈禱著冷冥羽能夠接起電話,可是一遍遍一次次都在占線的狀態當中,怎麼辦?
看樣子他是不願意接聽她的電話,肖恩說他喝了好多好多的酒,他一個人大半夜地在大街上晃蕩總歸是不安全的。
抑製不住的眼淚如同是暴風雨一般。一出現就要非製造一場風波不可。
若蝶伸手抹了一把眼淚,腦子裏突然間就出現了百新的模樣,冷冥羽不肯接聽她的電話,那百新呢?不管怎麼說,百新也是他的老婆,他應該會接的吧?
這念頭如同是三月的草一般,在若蝶的腦子裏瘋長,她的目光落在手機上,她很快就從聯係人裏找到了百新的名字,可是她遲遲地無法讓自己撥通那個號碼。
瞪大了眼睛,目光一直直愣愣地盯著那個號碼,臉色發白,半天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最終她還是放棄了給百新打這一通電話,她告訴自己,沒事兒的,沒事兒的,冷冥羽一定沒事兒的。
車子在肖恩的麵前停下,若蝶迫不及待地奔下了車,然後瞪大眼睛盯著麵前的肖恩大聲地喊:“冷冥羽呢?他人呢?你告訴我。”
肖恩望著她,臉上滿是痛苦之色,衝她搖晃著腦袋,衝她滿是歉意。
若蝶現在沒有心情和肖恩再說些什麼,她問了肖恩冷冥羽離開的方向,然後焦急地奔跑了過去。
其實這個城市對於她來說還是陌生的,走在陌生的街道,心總是空落落的。
若蝶邊奔跑邊找尋著冷冥羽的身影,邊不停地給他打電話。
她的麵前出現了一個十字交叉路口,她呆愣地現在路邊,盯著延伸到不同方向的路口,然後痛楚地不知道該往哪裏,崩潰的她徑直跌倒在了路口,絕望的哭泣聲音讓她感覺天都快要坍塌了。
周圍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她無法壓抑的哭泣聲音在空氣當中不停地飄散著。
她不知道哭了多久,反正流多少眼淚也無法將她此時此刻的絕望緩解。
就在她想與其在這裏哭,不如找個方向去尋冷冥羽,不管怎麼樣都還有希望。
從地上支撐起身體,她準備找個地方去的時候,電話鈴聲打住了她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