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的若蝶總是很不安,如果冷冥羽不來,那天和許天會不會真的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比如男歡女愛,不過轉念一想,就算她和他發生什麼又怎麼樣呢?
蘭若蝶現在是許天的女朋友,而天現在和冷冥羽已經一點兒關係都沒用了,真的要讓自己的人生遠離那個男人,真的要和那個男人再也沒用一點兒的關係嗎?
心裏麵,總是很不是滋味兒,難過的感覺一下子就蔓延了開來,冷冷的,讓她的心裏像是有石頭堵著一般。
安靜地等待著許天回來,他回來的時候,桌上已經放好了飯菜,許天將手中的酒往桌上一放,就膽子特大地伸手將若蝶緊緊地抱在懷抱當中。
許天的舉動在男女之間其實一點兒也都不過分,但是在若蝶看來是那麼地不好,畢竟,她即使答應許天要做他的女朋友也不過是為了逢場作戲而已。
她帶著警告的聲音衝身後的男人命令:“放開我。”
身後的許天像是沒有聽見她的不愉聲音一般,不但沒有將她給放開,反而還抱得更加地緊。
“若蝶,你別拘束,現在我們是男女朋友,有這樣的舉動是理所當然的。”許天的聲音裏滿是預約,這樣的話語聽在若蝶的耳中是那麼地不爽。
她加大聲音衝著身後的男人再次喊:“我說叫你放開,叫你放開,你聽見沒有?”
許天輕輕大放開她,看著她慘白著的臉愣怔了一下,隨即他恢複了平靜,笑容燦爛:“若蝶,別這樣,今天是我們在一塊兒的第一天,我們應該還好慶祝一下的,你看你都做了這麼多的菜,我們該開心,真的該好好慶祝一下的。”
說著,許天去廚房拿出了酒杯,然後動作迅速地往杯子裏麵倒酒,當他將酒遞給若蝶的時候,若蝶沒有伸手去接,而是冷著臉,目光一眨不眨地盯著許天。
她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被她這麼專注看著的許天覺得很是不自在,聲音低低地詢問:“若蝶,怎麼了?”
若蝶咬著牙齒,一字一句地衝麵前的男人質問:“你要我喝酒,是什麼目的?”
一句話落下,許天的臉上滿是尷尬。
“沒有目的,隻是慶祝一下,今天是個大日子,是你成為我女朋友的大日子所以我們慶祝一下,是理所應當的。”
許天嚴肅著神色,讓他的表情看上去顯得很是嚴肅,這種嚴肅的神色,讓若蝶有些迷惑,她絕對有理由相信,麵前的這個男人,絕對是別有目的。
許天死不承認的樣子,讓若蝶無奈,她伸手接過了他杯子當中的酒。
那一刻,天的心冰涼大難受,那一刻,若蝶在想,既然冷冥羽都已經不要她了,既然他都已經要了別的女人,而且那個女人都已經有了他的孩子了,她又何必,這麼地讓自己固守忠貞呢?
抱著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決心,若蝶仰頭,毫不猶豫地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隨即,她將空杯子充對麵的男人伸了過去,衝著他大聲地命令:“給我倒酒。”
有些出乎意料,許天以為讓麵前的女人喝醉將會是今兒不容易的事情,沒有料到她竟然會這麼好騙,竟然會這麼豪邁地往喉嚨裏麵灌。
許天為若蝶將被子倒滿,正想要和她說些什麼的時候,她仰頭,又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這本來是正合許天意的,單是看著這個樣子猛灌自己酒的女人,許天有些焦急,衝著她大喊:“蘭若蝶,你別這個樣子,這樣喝酒傷身,我們慢慢喝,好嗎?”
若蝶將空杯子徑直砸落在地上,哐當一聲,杯子碎裂成了無數片,她的舉動,讓許天一下子就意識到了有什麼不對勁兒。
“若蝶,我……”許天試圖說些什麼,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就被若蝶偌大的嘶吼聲音給打斷:“許天,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我告訴你,我不怕,我不怕,我真的不怕……”
嘶吼著不怕,可是眼淚卻無法抑製住地簌簌掉落個不停,這樣的畫麵,其實顯得有些嘲諷,
若蝶淚眼模糊地盯著許天,和他對峙了起來。
若蝶感覺自己在玩兒火,正在一點點地將所謂的幸福給毀掉,眼淚掉落不停的她問自己,這些年,自己過得開心嗎?過得快樂嗎?
似乎她的開心都是和冷冥羽掛鉤的,和冷冥羽在一塊兒經曆了太多的事情,很多難忘,很多幸福,當然也掉落過很多的眼淚,也有很多的苦楚。
她已經精疲力竭了,已經無法再堅持下去了,其實她很怕,怕一個人,怕沒有了冷冥羽,自己會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