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冥羽沒有再搭理那個女人,他走到窗戶口坐下,目光落在窗戶外麵。
原來若蝶還沒有來找他,是他空歡喜一場,都是他空歡喜一場。
身後突然間就又傳來了流花的聲音,充滿了歉意的聲音:“對不起,是夫人讓我這麼做的,我還是第一次在一個男人的麵前這麼做,我真的很難受,對不起。”
流花帶著哭泣的聲音對冷冥羽說著道歉,冷冥羽沉默了片刻,衝流花道:“你出去吧,告訴百新,如果她不肯放了若蝶的話,我會餓死在這間屋子裏麵。”
他下了很大的決心,已經三天了,再堅持下去,他一定會死掉的,但是他不怕,死掉就死掉,如果這樣的抗衡有作用的話,他一定會堅持下去的。
百新坐在樓下的沙發上,目光卻在不停地往樓上張望著,她很想要知道,樓上的進展怎麼樣了。
流花和冷冥羽之間是不是已經發生了些什麼,將那個女人推給自己的老公,是她迫不得已的做法。
如果這麼做,能夠暫時緩解冷冥羽對那個女人的在乎,如果這麼做,能讓冷冥羽吃飯,那麼她覺得是值得的。
即使這樣的做法,讓她自己很是難受。
但能夠達到目的就好,百新將目光從樓上的方向收了起來,低頭,準備將桌上的那杯牛奶端過來的時候,她聽見了有腳步聲音從樓梯上闖入耳中。
那腳步聲音很是淩亂,一聽見那聲音,百新立馬就覺得一切都不好了。
真的不好了,從流花上樓的那一刻開始,百新就在盯著時間看,到現在為止不到十分鍾。
如果,那個女人成功的話,一定會消耗更長的時間,才不會這麼快就急匆匆地從樓上跑下來,所以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那個女人失敗了。
百新的目光落向樓梯的方向,她看見流花梨花帶雨地衝著她的方向奔跑了過來。
流花臉上的眼淚,已經向百新證實了她的猜測。
她看著流花在她的麵前低著頭充滿了歉意:“對不起,夫人,我辦不到。”
百新惡狠狠地衝人命令:“給這個女人一巴掌。”
有傭人毫不猶豫地衝流花的臉上招呼了一巴掌過去,梨花臉上的眼淚因為這一巴掌掉落地更加地厲害了。
但她並沒有離開,而是低著聲音對百新說:“夫人,先生說了,如果你不放若蝶的話,他就餓死自己,他說這話的時候,顯得很是嚇人。”
流花的話,讓百新臉色發白,她看了流花一眼,伸手從包裏拿出了一張銀行卡丟給流花:“卡沒有密碼,拿著這些錢走吧。”
流花沒有和她客氣,握著卡,快步離開。
百新重重地歎了口氣,仰頭靠在沙發上,到底要怎麼樣?難道真的要將那個女人給放開,才能夠讓冷冥羽不這麼固執嗎?
可是,她怎麼可能放開那個女人呢?她寧願給冷冥羽找一些女人,也不會將那個女人放出來,那個女人,就是她百新的克星,既然如此,她又怎麼可能將自己的敵人放在眼前呢?
百新找人找了一大堆女人的照片,環肥燕瘦,都有,個個都很出眾。
她捧著照片上了樓,已經四天了,再這麼拖下去的話,冷冥羽會出事兒的,百新知道,她就是在賭,和命運賭,不過成功的幾率很低很低。
站在緊閉著的房門外,百新輕輕地敲門,裏麵沒有人應答。
她加重了敲門的力道,很擔心,冷冥羽會不會因為餓得太久而暈倒。
門外依然沒有敲門聲音,這讓百新的擔憂加重,她動作迅速地邁動著腳步準備下樓去打電話,叫一醫生來。
就在她轉身的時候,耳畔傳來了一聲憤怒的嘶喊:“給我滾。”
那偌大的聲音讓百新知道,她的擔心有些過頭了,冷冥羽還能夠這麼大聲地衝她喊,自然地就說明他沒事兒。
擔憂的心總算是平靜了下來,百新再次敲門,這一次,不等冷冥羽衝她大聲地嘶吼什麼,她搶先道:“開門,我要和你談談。”
很快,房門就被推開,幾天沒有見冷冥羽的她再次被嚇了一跳,他的臉色越發地慘白,胡子更長了,人看上去瘦了不少。
“冥羽……”百新心疼地喊著他的名字。
可剛一呼喊出口,就被他給冷漠地打斷,他冷冷地道:“別叫我的名字,我聽著不爽。”
如此冰冷的命令,讓她不知道該怎麼反駁,望著她,她最終沉默地沒有說一句話,目光往屋子裏麵張望了一眼。
各種擺設砸碎在地上,看上去淩亂而嚇人,這裏儼然不適合人住。
“去隔壁的房間吧。”百新不是懇求,而是命令,話音落下之後,她徑直推開了隔壁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