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幽幽簫聲,傳蕩在了這片空中,空中的氣溫在一瞬間驟然下降,甚至於空氣之中的水分在這一刻凝聚成冰而凝聚到一起,凝聚在了那人背後。在空中,那些冰藍色的冰晶的凝聚,一個眨眼間就是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冰晶球,冰晶球之上出現一道裂痕,裂痕的破碎,兩道寒冰左右展開——
一隻絢麗的冰凰,在這裏的空中展翅,身上每一處的冰淩,都是反射著耀眼的光芒。冰凰的眼睛,盯著這一往無前殺來的項川,直接雙翅一震,無數的冰淩刺出,在空中劃過,對著項川刺去。
嗖嗖嗖!
那冰淩猶如雨下,然而項川並沒有因此而閃避,任由那冰淩落下!那根根冰淩,鋒利無比,堅硬無雙,就是項川的肉身,也被這冰淩刺出多處傷口。隻因為冰淩實在是太過於寒冷,刺破的地方血肉被寒冰冰凍,傷口本應流出的血卻是在還沒有流出的時候,迅速冷凍凍結。冰淩一刺而過,項川身上的衣袍失去了項川元力的保護,被冰淩刺成襤褸。
一道冰淩刺過臉上,一道冰凍住的傷口便是浮現在了項川臉上,鮮血被凍住,但是看起來卻是鮮紅無比。空中那人,見到項川臉上這條斜著足足有三寸長的傷口,對應項川那血紅的眼珠,忽然她的手微微顫抖起來,在她眼中,一絲波瀾掠過。
空中降下的冰淩瞬間變少最後全部在空中就融化蒸發了,然而此時此刻氣息大變的項川,卻是沒有停下腳步,一隻手伸向空中那冰凰前麵的那個身影。項川手臂之上,雷光環繞著這漆黑如墨的手臂,充斥著黑的深邃與雷霆的狂暴。一個眨眼間,項川就是已經到了那冰凰之下。
一手探出,黑色帶起一片鮮血,素白的衣服之上,染上了一抹嫣紅。這鮮血飛起,那人臉上閃過一絲波動,項川血色的眼中,也掠過顫抖。
一隻白皙的手撫摸上項川的臉上,那雙眼睛慢慢的從黑色變成了冰藍色,白皙的手上也是有著冰藍色的光輝流轉,這隻手就如同剔透的琉璃一般。那在這一手穿過,鮮血飛起,素衣染紅的一瞬間,項川忽然之間停在了那裏,而這隻手撫摸在項川臉上那道猙獰的傷口上,那個人背後的冰凰在這個時候忽然開始融化,融化變成的冰藍色寒流,全部彙聚到了這兩人身體接觸的地方,一層不可抵禦的寒意,開始從這兩人身體接觸的地方開始爆發,擴散!
一瞬間,項川靜止在了空中,從那人手與項川臉上接觸的地方開始,玄冰擴散開來,不足一個呼吸時間,項川便是被玄冰包裹其中!那人一手隔空攜帶起在冰封當中的項川,轉頭撇了一眼戰場的深處一個方向,眼中閃過一絲殺機,便是在寒氣的包裹之下,穿過空中,極速向著遠離戰場的一個方向而去。
二愣子見證了這一幕,當看到那展翅的冰凰的時候,二愣子方才知道是誰到了。冰晶將項川冰凍,並且將項川帶走了這裏,當真是救了項川一命。二愣子看著這愈來愈烈的戰場,整片雷光城已經是完全被侵入了,雷光城守城軍士,十個死了八個,也就隻剩下老城主一人苦苦在那裏支撐,就算他是金丹境的修士,這個時候也開始力虛。就算數項川以噬天“錯位”大麵積殺傷敵軍,在這連綿無盡的大軍當中也要被大軍潮流淹沒。而老城主沒有項川那種大範圍殺傷法術“噬天錯位”,這個時候更是窮途末路了。
二愣子可不像項川,老城主的性命不關他的事情,一城都雷光城生靈也不關他的事。這些都是人族,他是妖族,兩方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二愣子若不是受項川影響根本就不想留在幽界管這檔子破事。如今項川在空中被人帶走,二愣子心想著留在這裏不但沒用,還很危險。二愣子便是口中念念有詞,“雖然二爺我恢複的慢,還好這個時候二爺我恢複到恰到好處,位麵轉移這種逃生手段,算是掌握了一些了!”
一陣咒語念出,二愣子身影嗖的一聲,忽的在原地消失,下一刻,一下出現在了千軍萬馬當中,並且還在那亂騰騰的萬軍腳下,無數隻鐵靴向著他踏來。二愣子嚇得渾身毛炸了起來,“糟糕,還不熟練,轉坑裏了,我再轉!”
“媽了個雞,我再轉!”
“該死,敢踩你二爺,轉!”
“靠,能不能給我轉到空中啊什麼地方的,怎麼老被人踩啊,轉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