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圖不知。”
“不知?你一句不知就能挽回我的心嗎?你能挽回我的子孫後代嗎?”
“天狐一族當滅。”
當滅。我們天狐一族也是天道所創,應天而生。怎麼能當滅?不會的,天道至公,怎麼會看著他的子孫受難呢?
看著一臉不可置信的天狐,青圖便緩緩道出了真像:“你還記得上古大戰前夕,有位女子,他們叫她大地之母吧。”
“記得,這跟我族被滅有關係?”那女子至仁至義,滿腹仁慈。是所有妖,仙,魔最尊敬的仙。無關種族,都是那種慈愛之心。
點頭,讓青圖想起了自己還是那一方之主西上仙君之時,第一次與她相遇的場景。“在那大戰前夕,她創造了一個種族,那便是人。上古大戰,你們妖能夠逃脫靠的就是那天狐一族的秘法吧。”
“那又如何?”不靠這秘法,我們怎麼能夠從這戰爭中存活下來?不靠這秘法,難道要我們妖族滅亡嗎?大戰之後,不是劃開空間,存一方世界嗎?怎麼?
“那場上古大戰,便是天道的分劃,他要為這人分劃,除去一切的危險。而,你們天狐族用秘法知道後卻幫其他妖族避難。你說,你們天狐一族要滅嗎?”敢跟天道爭取一線生機,也是要看有沒有能力的。
“哐當”匕首落地,月姬得到這個答案後淚如雨下。滅族,居然是自己害的,自己卻一直恨錯了人,那自己的心也許也是天道收走的吧。不然,自己怎麼會感應不到自己心在哪裏呢?月姬摸著自己的臉,慢慢撕下那粘在臉上的皮,那皮與皮粘著的粘液拖得老長。撕下後,丟給青圖。
“這是她的皮,你留著吧。”既然你已經仙力回歸,那麼這瑤池已經魂飛魄散了,隻有這張皮在了。
一把接過皮,這皮居然還是如那剛剛撕下來一般的鮮嫩,好像是活的一般。無論是西上仙君,還是現在的青圖,都是第一次摸瑤池的臉。這張絕美的臉,就這麼被剝離下來,當時的瑤池肯定很疼,很傷心吧。
塵世浮華,如那絲絲浮雲。
祈那天道,如那渺渺無望。
“無心。”眼含淚水,想落卻落不下來。“無心。天道,難道真的是如此嗎?”
我們天狐一族是您所造,然您為何要為這小小的人做那麼多?不惜一切的謀劃。難道我真的錯了嗎?錯的離譜?讓我留在這世間就是讓我贖罪?因為自己的一己私欲,害的自己子孫死,留下自己受那苦難。難怪天道不讓我成仙,難怪了!
日落的夕陽照射著皇城,猶如那似夢似幻的仙宮,皇城中的一角,擺放著做法用的祭壇,搭著高高的台子,台子上的一塊木板上睡著個人,那是薑國的太子。
祭台上擺放著水果三盤果子,茶、酒各三盞供於正堂屋的神龕上…,青圖登上祭壇,拿起祭台上的桃木劍,符紙一灑,用桃木劍劃破手指,那帶著血的手指沾上朱砂,滑過劍身,劍身上粘著朱砂,那朱砂混合著血液,這血液早已不是凡人的血了。仙血!
揮舞著桃木劍,嘴中念起了請神咒:“天雷尊尊,龍虎交兵,日月照明,照我分明;遠去朋友,接我號令,調到天兵天將,地兵地將,神兵神將,官兵官將,五雷神將,符至則行,急”
此時天地間電閃雷寧,閃電交錯,那躺著太子的台子上出現了一位身穿銀色戰甲的巨人,那巨人手持巨斧。對著祭壇上的青圖彎腰曲躬道:“不知上仙急召吾何事?”
青圖回禮,對著那巨漢道:“天將蓬萊,吾召汝來是為這凡間之事。這凡間有妖孽作祟,望汝能一幫。”
“上仙,天將定會鼎力相助。”
“好!汝麵前的孩子是薑國太子,他被人用了驅魂咒。魂魄不在冥界,定被那奸人藏於他處。望汝能找到。”
天將蓬萊用仙力托起太子,太子整個身體都懸掛在天上。蓬萊掐著法決,這法決是搜魂咒。這個法決是天將蓬萊一族的秘法,隻曉得人不超過十位。剛巧青圖知曉,在仙界之時與之交好中便有天將蓬萊。
“天地無極,搜!”
這方圓百裏的野鬼,好像被什麼控製了一般開始不斷的四處搜查。當某隻野鬼搜查到某處時被一道紅光閃的魂飛魄散。天將蓬萊感應到了紅光,這道紅光是從那一個小山坡發出來的,裏麵有個陣法,這陣法明顯就是鎖魂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