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鬼夙手裏的那顆心,月姬的指甲嵌進了肉裏,那種痛對於月姬來說毫無感覺,這種痛有那無心之痛來的慘烈嗎?沒有。月姬衝了過去,伸手去搶奪鬼夙手裏的那顆心。
手一舉,月姬撲空。鬼夙一腳把月姬踢飛,月姬倒地看著麵無表情的鬼夙,此時的月姬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光彩。那種絕塵之美,現在的她猶如那一塊雪白的布,落入汙泥之中。
“這是你的心?”你的心又怎麼會出現在本魔將的這裏?那本魔將的心又去了哪裏?
激動的看著自己的心,點點頭。從嘴裏溢出了血,鬼夙的那一腳踢的月姬五髒六腑移位,月姬支起身子,一臉的無奈,淒涼,哀求道。
“鬼夙大人,你與我無仇無怨。您把那顆心給月姬吧~!”月姬已經沒有了家人,沒有了。這世間隻有月姬一人了,有了心,月姬就能用秘法讓族人複活,彌補自己曾經犯下的錯。
給嗎?我鬼夙為什麼要給?一個素不相識之人?哼,想要這顆心也是要付出代價的,不是嗎?
那顆心髒在跳動著,鬼夙的一隻手在那顆心髒上滑動著,尖尖的指甲在那顆血紅的心髒上,上下滑動。月姬看的是心驚肉跳,要是用力那麼一刺,這顆跳動的心,就再也跳動不起來了。對於怎麼讓心髒不跳動,月姬是內行人士。
“鬼夙大人?”害怕的叫著,希望鬼夙在自己的腦海裏想明白什麼。
“我把這顆心髒捏碎了,怎麼樣?”
手指停止了滑動,手輕輕的放在了心髒上,抬頭看著那一臉緊張樣的月姬。嘴角微微上揚,那笑容要多粉刺就有多粉刺,月姬狠狠的在地上錘了下,地麵往下凹。可見月姬心理有多恨,有多惱怒,隻是無法,別人抓著她最重要的東西。
畢竟我也沒心,找個人陪著不是很好嗎?一起沒心,一起無情。隻是自己即使有了心,也等於無用吧。對,月姬肯定知道當年的事情,不然她的心也不會消失。
“不,鬼夙大人。”用盡自身的力氣,爬到鬼夙的腳邊,雙手緊緊抓住鬼夙的衣角。“大人,小妖,求您。”滿臉的淚水,哭盡冥淵。
“哦~你拿什麼來求?”
拿什麼來求?自己還有什麼渴求的?除了心,還有什麼能夠去拿來換心的?有,隻要月姬在,月姬就是鬼夙的人。從此妖界在無天狐月姬,隻有那魔界的天狐。
抬頭看著鬼夙,嘴微微張開緩緩的說道:“大人,月姬向所有妖魔起誓,這天地間在也沒有妖界天狐月姬,有的隻是魔界的天狐。”
月姬說完這句話,天空中打起來了雷,十道紅雷從天空劃過。這雷聲是告訴月姬,天道他接受了這個誓言。這天地間隻有魔界的天狐,再無妖界的天狐。
很滿意月姬的話,鬼夙手中掐動法決,一道道的法決盤繞心髒,在這心髒上形成了一個小型陣法,這陣法是約束月姬的,當月姬把這顆心髒放進自己的體內,如果月姬不聽從鬼夙的話,鬼夙可以掐動法決,心髒上布置的那個小陣法,會隨之而動,讓月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手一丟,心髒飛向自己的主人身邊。月姬接住自己的心,雙手不禁抖了起來。自己的心回來了,可是這心是怎麼到了鬼夙手裏的?若說天道收了自己的心,是不會隨便給人的,天狐一族的心,其實擁有延續容顏一說。月姬覺得這是一個很大的陰謀,有個人一直在背地裏算計著。這個算計很大,牽扯了很多,很多的人,很多的事。可是,月姬怎麼想也想不出是誰!
走出殿外,看著那空中十道紅雷,無奈搖搖頭低聲說道:“看來要變天了。”聽到內殿有聲音,青圖笑了,自己的侄兒太子醒過來了。
太子醒來後,穿著鞋子出來找天師青圖,自己醒來,也隻有天師會在自己的身邊。
“殿下,當心摔倒了。”青圖一把扶住撲向自己的太子。
笑嘻嘻的看著青圖,開心的說著“我相信天師,你會接住本太子的。”生在皇城,身為這薑國將來最高貴的人,我不能擁有與你一樣的赤誠之心與那慈悲之心。但是,我薑國太子,一定會把這薑國治理好,讓那些子民擁有我不能擁有的,我最奢望的。
“你啊!”揉揉太子的腦袋,低頭對著太子訴說“太子還是早些休息吧。明日你的太傅要你去上學,你落下太多的課業了。”
聳聳肩,無奈的答道:“是。本太子這就去休息。”
看著遠去的太子,那背影,讓他想起千年前也是有個那樣的女子,那樣消失在了他的視線裏,隻是她無顏,不美。但是,她的笑容,是他這輩子,以至於生生世世無法忘懷的。
青圖的思緒被拉的很遠很遠…………
濃濃的霧氣,環繞著那白茫茫的世界,這世界好像沒有什麼出彩之處,到處都是白色,白的令人發指。看著那一望無際的迷霧,迷霧的下麵全部都是水,這水是天地間的總彙——天河。掉下去了,永遠都遊不上來,因為這水非常的深,沒有底,就像那冥界中的深淵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