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雲本就十分佩服小乞索兒,而今又知道小乞索兒的來頭大的讓穆姓老者都深感忌憚。
他敏銳的覺察到也許王辰可以挽救祁族的頹勢,不由得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殷勤備至,兩人就差斬雞頭,拜把子了。反正熟稔的連祁天靈都看不下去了。
王辰也樂得如此,因為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麼背景。反正能成為祁族的座上賓,以後也有了和他人吹噓的資本。
接下來的數天裏,祁天雲快要把十七弟的門檻踏破了。引得祁天靈有些不滿,因為兄長每次來都是直接找那個“木乃伊”,冷落了他。
此刻的祁天靈正蹲坐在門檻上,百無聊賴的望著天空。
房中,祁天雲在虛心求教,王辰也是有問必答。
王辰講了自己的輝煌履曆,比如在某場打鬥中壓製的另一個乞索兒毫無還手之力,奪回自己乞討到的半個饅頭。又比如在上元節時,“擠神仙”時候幫一個被欺負的姑娘出頭,結果那姑娘隻是白了他一眼。
諸如此類,王辰當然隻是講了前半部分,至於後麵的被他自動略過了。充分發揚了虛美隱惡的好風尚。
王辰此刻心裏想的是:“說起來都是一把辛酸淚啊!你個貴介公子放著錦衣玉食不理,卻跑來問一個乞索兒奮鬥史。”
祁天雲此刻十分的鬱悶,他感覺得到王辰真的沒有什麼背景,王辰講的輝煌履曆簡直讓他抓狂了。
“這幾日府上時常失竊,廚上的食物經常莫名其妙少了許多。”一中年文士撚著自己的胡須緩緩說道。他是祁府的管事,主要負責家主的飲食。
如果是一般的食材也就罷了,偏偏那賊偷的是祁府家主祁景山的。所以每次遭黑手後,廚上都要重做一次。
這倒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自十三皇子來之後,祁景山便變得喜怒無常了,原本他對待下人還是很和善的。這幾日卻時常斥罵下人,書房裏價值連城的花瓶砸了何幾。
“苦也,”中年文士心裏歎息道。
“抓蟊賊呀!”遠處傳來疾呼,正是自廚房方向傳來的。
“好!今日一定要抓住這小賊子。”中年文士由憂轉喜,連臉上的晦暗之色都散去不少。
一陣風掠過,中年文士尚未反應過來。
便又是被一群人海所湮沒。下人如同滾雪球般越聚越多,把中年文士衝的幾欲跌倒,頭上的四方平定巾也在混亂之中掉落下來,被無數人踩過。
“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此刻的中年文士再不複平時溫文爾雅的樣子,而是作怒獅狀,一吼震山河。
“稟管事,剛才那個小賊從你身邊路過了。”終於有一個下人上前深揖一禮道。
順著下人所指的方向看去,一片巍峨殿宇,恍若仙宮,仿佛不屬於這片世界,仙氣氤氳。
“糟了!”中年文士雙眼之中瞳孔一縮,有一種頭皮發炸的感覺,那是祁府的禁地!
“快告訴老爺!”中年文士顧不得去撿拾掉落在地的四方平定巾,惶惶然跑去。
此刻他掌心都在冒汗,本來一場普通的失竊案,竟演變成了足以要他性命的大禍。
祁府禁地樹林蓊鬱,仙葩藤蘿無限,點綴的禁地生機勃勃。
卻是人跡罕至,故而沒有什麼生氣。
三繞四轉之間,一片巍峨殿宇映入王辰眼簾。
此刻的他緊張的往回看了看,吐了吐舌頭。
那幫人就像是甩不脫的牛皮糖,而今竟連一個也沒了。
王辰輕撫胸口,平複了一下激動的心情。
“咦,這是什麼地方,好生古怪,竟沒人住。”王辰驚咦一聲。
通常對於未知境地,人們會有兩種選擇,退卻和探索。王辰無疑是後者。
他大步邁出,正有一場造化在等著他!
這片殿宇是當年祁岩博所留,被稱為神仙人物,所留的東西豈會平庸呢?初代越皇感念祁岩博在建立越國中立下的不世奇功。把此地設為禁地,除了祁岩博本人,即使是越皇本人都不可以進入。
如今的越皇曾經想進去一觀,被祁景山以此理由委婉拒絕了。越皇也沒辦法,畢竟是自己老子留下的話。
時過境遷,越皇也要顧念先帝的遺誌。
有時候事情就是這麼奇怪,明明已勢同水火,表麵功夫卻要做足,不可以撕破臉皮。
不過明麵上不可以的事,卻可以在暗地裏進行。
隻是一切垂涎寶藏的人,利欲熏心的,都死了,沒有一個活著的!
他們的屍體會奇怪的出現在越國某些不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