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月飛在離開的時間跟薑宇說:「你猜柏德曼在南極的考察中知不知道遺跡的事?」
薑宇思考了好一會後說:「即使他知道也不會跟你說,而且很有可能會洩漏出我們南極的事,避一下好了……」
兩人回到辦公室後,突然大學辦公室的女職員在門口看到他們說:「薑教授,你在就太好了,有人在會議室等你,咦……這不是趙教授嗎?那剛剛好了,找的是你們兩人。」
「找我們?」薑宇疑惑的說,這是他第一次收到這樣的邀請,通常大學有會議也會於電郵通知,絕少會找人上門。
當踏進會議室時,裡麵已經有兩個便服男子在內,薑宇一瞧兩人的打扮,剷青的短髮配上端正的坐姿,他已經猜到一二,這肯定會出現的一幕,但想不到是找上學校的門而已。
「薑教授、趙教授,兩位請坐。」其中一個神情比較輕鬆的男人首先開腔,然後便遞上一個證件讓兩人查看:「我們是酒泉那邊的研究人員,較早前你們在南極大陸遇難,我們深表遺憾,幸好兩位最後吉人天相,但根據我們的安全條例,因為你們曾經踏入我國的考察站,所以要跟你們作出一些的調查。」
趙月飛也沒有瞧過證件的真偽,相信大學的職員已經核對過他們身份,所以才急著找兩人前來,他打量了一下說:「想不到酒泉的研究不單止是天文,還有南極的考察哩。」
剛才開腔的男人姓牛,他笑著說:「酒泉的研究站不單止是宇宙探索,說清楚點宇宙、海洋、地底、冰層的研究從來都不是分開的,科學互通,沒有必要分開,還沒介紹自己,我是南極的高級研究員,旁邊的看證件你們也知道,他姓汪,也是研究員。」
薑宇搶著說:「其實我們要說的,在阿根廷也跟大使館的職員交代過,你們還有什麼想知道的?」雖然口中說有問必答,但語氣卻是不合作的態度。
姓牛的看薑宇這樣說也沒發怒,解釋說:「薑先生,實不相暪,你們在阿根廷回國時,我們已經查看過兩位所有的行李,的確沒有什麼可疑和發現,但問題不是出現在你們身上,而是在求救行動中遇難的幾個外國人,以我們所知,他們並不是普通遊客這樣簡單,而是前往南極秘密考察站的德國軍方間碟,我們有理由相信他們對我國的考察站有不正常的打算。」
果然是西蒙,薑宇早就猜到他們的身份並不簡單,卻沒想到是是德國的間碟,雖然這早就預計到,但薑宇還是裝作驚訝的說:「什麼……他們竟然是間碟……」
趙月飛配合著薑宇說:「那幸好他們在風雪之中意外死了,我的天啊,為什麼我們身邊竟然有這樣可怕的人。」薑宇看在眼內心想:這胖子的演技太差勁了吧……
另外姓汪的研究所冷笑一聲:「哼,就是他們死了才有問題,要把他們丟在南極,即使是一星期他們也不會出問題,但跟你們求救卻出了意外。還沒說他們的定位器,在風雪失蹤也沒可能找不到,德國和美國的救援團花了一星期,連發訊器的訊號都沒有,你們要愚弄我們也有限度啊!」
姓汪的研究員性格很暴躁,姓牛的揮了揮手讓他不要再說話,然後像沒事發生的說:「說在前頭,我們沒有惡意,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最近你們身邊應該好像有人監視你,說不定家中早就被翻過一遍,咱們說到底也是中國人,也就是自己人吧,所以就直接來問,到底你們在南極發生了什麼事?我們會幫你。」
薑宇在心底暗罵了一百多遍:什麼是自己人,我們是兩個地區,出入境要簽證的,虧你們還說什麼幫忙,之前不是也在阿根廷翻了我們的行李一遍?
但這心聲當然不會說出來,薑宇口裡還是說:「那兩天在冰天雪地行走,我們遇上了不少風雪,就是其中一場風雪讓大家失散了,沒想到我們身邊有其他國家的間碟……在風雪後我們就隻找回一個失蹤者,而他也是神智不清……說真的,我們就隻是普通的遊客,踏上冰層也從沒想過,我們都慌了……那種冰天雪地我們連時間都分不到……哪能記得太多……」
趙月飛也擺出一個無辜的樣子,說了一大堆在南極時的悲慘經歷,繪聲繪影的說,一說就說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快可以寫得出一本遊記,薑宇間中還會補充,來個一唱一和,把姓牛和姓汪的唬弄得頭昏腦脹。
姓汪的幾次都想發作,被姓牛的攔住,薑宇和趙月飛的故事已經商量過數十次,也沒有什麼破綻可以讓兩人找到,姓牛的也不用強:「兩位在南極回來我們也不打擾太久,留個名片給大家,將來有起事,或者你們想起了什麼,歡迎聯絡我們,相信其他國家也會陸續派人來跟兩位探聽,祝你們好運。」
確定了自己沒有被監視和監聽下,薑宇凝重的跟趙月飛說:「他們肯定知道……以他們的手段,蕭樺給我們的留言和電郵沒可能不知道,還好,蕭樺一直都隻是用『那件事』去形容,看來今後我們都不能像個普通人了……」
「吃過善惡樹的果子後,我們也不再是普通人了……這段和平的日子不知道還可以過多久……」平日總是輕輕鬆鬆的趙月飛也露出了感概的表情。
薑宇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說:「剛才柏德曼教授不是說過政府早就用過聲納去探測過整片南極冰層嗎?」
「是又怎樣?對了!如果他們掃瞄過,金字塔這樣龐大的東西他們肯定知道!」趙月飛也明白了薑宇的推測。
「柏德曼說過南極考核的問題,我相信他們肯定嘗試過打開遺跡,但那黃金外層要在冰天雪地之下破開也是有難度,剛才那兩個研究員說各國這樣緊張,看來他們真的從沒有踏進過金字塔的內部。」薑宇不斷回想剛才的對話,希望從當中找出蛛絲馬跡。
「不如……我們去找柏德曼吧……他是學術界的權威,多多少少知道考察的結果。」趙月飛提議說。
柏德曼雖然是權威,但他肯定參與南極不少的考察,也算是局內人。
薑宇評估著一切的可能,說出來卻會讓世界出現天翻地覆的後果,你們幾個普通人可以讓秘密守得多久?要是藏不住一個秘密,至少可以選擇讓誰人知道,最少可以找個比較值得信任的,相比起那幫口說是自己人的,薑宇還是相信知名學者的柏德曼。
不再平凡的生活,讓薑宇的生活泛起波瀾,但他的心底,卻有一種連他自己也察覺不了的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