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點鍾,天完全是灰蒙蒙的,月色不美。有一種殘缺的白。
陳雲拉著還在睡夢之中的汪琪悅起床,他是被手機的一條短信給吵醒的。陳雲等了將近快一天的信息終於還是來了。汪琪悅不知道是還沒有睡醒,還是她自己的眼神不行了,完全看不懂這些個字。與其說是字,倒不如說是一種胡亂拚湊起來的一組東西。
“你就想要靠這種東西幫你脫罪?太不現實了一些吧。”汪琪悅激動的說道,或者說是他的朋友忙中出錯,幹出了這樣的勾當。
陳雲微笑著說道:“這是一種密碼,並不是一句完整的話。我身邊有黑客,不代表隻有我身邊有黑客。對方既然是一個實力非常厲害的角色,那麼高手一定也有。任何手機,都有被竊聽的可能。又或者是能夠被人知道電話或者短信的內容。我朋友是黑客,我不是,說不定內容就被人給竊聽了。”
“可是密碼……”
“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密碼也是可以破解的。但是我們之間的密碼,卻隻有我們兩個人知道。別人的密碼是有根據可循的,但是我們卻沒有。比如說‘油田’代表的是‘今天’兩個字,明天就不一樣了。所以你是再厲害的行為學專家,或是破譯密碼的高手,也不可能知道我的密碼內容。”陳雲微笑著說道。
汪琪悅突然感覺到陳雲非常的厲害,要是換做別人,誰跟他成為對手都是非常頭疼的事情。汪琪悅不會去問短信內都寫了一些什麼,因為陳雲做到了絕對的保密。可是不代表著現在沒有人監視他們。隻要陳雲說出來,就是一種竊聽。這種竊聽器可能安置在手機裏,也有可能安置在……
汪琪悅還在想這些事,陳雲已經有了汽車。好像這一切都有人在暗中安排好了,與看不見的對手交戰。本應該是這副模樣。汪琪悅很是激動,她竟然能夠看到陳雲與別人對決的驚心動魄。對方始終沒有露麵,而陳雲也始終沒有透露過他要幹什麼,但是對方在設下一個又一個的陷阱。陳雲也在一部又一部的拆除這些陷阱。
“馬堅死在跟我長得很像的人手裏,而且死在我的成名絕技之下。非常可怕。”陳雲在開車的時候說道,“現代科學這麼發達,揭破屍體分析報告。都可以證明,馬堅確實死在我的手裏。但這也是對手可怕的地方。”
“什麼可怕的地方?”汪琪悅其實頭腦沒有陳雲那麼的發達,但是她唯一知道的是,能夠把陳老板陷害到這個地步的人,自己就是一個絕頂的高手。
陳雲摸著下巴,說道:“你是警察,應該知道行為學。我用的扳手是人特製的,而且我用的時候幾乎都是短短的一瞬間。但是陷害我的人,竟然可以模擬出一把一模一樣的來。這麼就說明,那個提供素材的人非常的了解我的扳手。另外,馬堅身上的傷口可不是無亂留下的。他身上的每一寸傷口,都是跟我平日施展的力度一樣。傷口、受傷角度都好像是我本人出手一樣。”
“……”汪琪悅沉默了片刻,“這個人一直在模仿你的一舉一動,甚至連你的一個眼神,一個手勢估計都模仿的惟妙惟肖。行為學上講,這個人可不是單單陷害你那麼簡單。他是想要取代你,雖然嫉妒你的成就。但是卻欣賞你的能力。隻要你去除了,他就能夠平步青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