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
薄薄的紗窗被風輕輕吹,窗外的陽光絲絲縷縷的透了進來,照在了少女幾乎透明清透得如同蛋清般的肌膚。
“他是世界上最危險的懸崖,卻是讓萬千女人縱然粉身碎骨也想去征服的男人........”百無聊奈的午後,穆遲軟軟的躺在沙發上看著最新一期的雜誌,櫻唇輕啟,輕輕念著雜誌上的醒目的標題,笑起來時纖長的睫毛在撲閃之間比花園裏的蝴蝶更靈動。
她慢慢的往下看著,越來越掩不住的唇角微微往上揚起,這篇文章著實有趣。
這個叫做劉念的女記者瘋狂迷戀聶唯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算是世人皆知吧。
她能弄到這麼多的資料,也算是她利害了,畢竟聶唯是神秘的。
雜誌上寫著:聶唯 三十歲 身高:一百八十七公分 香港富華集團主席而他的另一個神秘的身份也被這個女記者暴露於大眾的視線裏,他是顧門的掌舵人。
走馬觀花似的看完了那篇報道,直到最後寫到了聶唯的感情生活,一片空白。
女記者大膽的臆想著,他還是一個處.男。
因為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在他身邊出現過,他有極其嚴重的潔癖。
印刷刊物似乎讓她的手指染上了淡淡的油墨香,無論電子產品如何發達與方便,而她到現在還是喜歡紙質的書本。
多半女人隻怕會對處.男這兩個字感興趣,而她卻覺得懸崖這個詞來得更加有趣。
配上的照片隻是背景,辯識度卻是異常的高,隻要是見過聶唯的人,都會一就認出來,即使隻是一個背影。
他的身體骨骼長得非常的漂亮,昂長而挺拔,如同一隻冷清孤傲的鶴一般。
他身上竟真的有一絲絲遠離了欲望的氣息,如同中古世紀裏的貴族裏禁欲的修道士。
不過這樣的男人,她並不想多接觸,因為她知道這個男人是危險的,危險的隻要稍稍碰觸就會鮮血淋漓,萬劫不複。
她放下了那本書,看著窗外,院子裏的桐花已經結滿了花苞,一切都安靜而美好。
清脆的鈴聲卻劃破了空氣中的寂靜.....
她看了一眼電話,漂亮的臥蠶眉輕輕的蹙了一下,這個號碼她沒有存在電話裏,但是卻總是讓人過目不忘。
懸崖來的電話?
在所有人的思想裏,大概一想到這個詞,總是覺得可怕,危險。
不過她不怕,她是穆遲。
:“你出來......”男人的聲音低沉沙啞,如同穿越了光年,在這個偌大的空間裏嗡嗡的回蕩著,然後如同一根帶著重量的羽毛壓到了人的心頭揮都揮不走。
她站在窗前,遠遠看去,雕花的大鐵門已經緩緩的拉開了,可是車子並沒有開進來。
黑色的車子在初夏的陽光中依舊散發著幽冷的光。
在半年前的她明確的拒絕了他,但是世上的事情總是這麼巧,今天她在雜誌上看到了他的報道之後,他出現在了她家的門口。
從小到大良好的教養都讓她不會把人趕走,隻不過他真的不合適她。
半年前,他們曾經相過親。
在她禮貌的拒絕他之後,這個男人足足有半年都沒有出現在她的世界中,今天的出現會有一些令人猝不及防。
她已經到了最美好的年紀,就算是她自己也深知這一點,所以她一直不想錯,也不要錯。
從懂事以來她就看著她的奕北爸爸年複一年的,在漫長的祈禱之中獨自行走。
所以她怕愛錯,付錯,而聶唯是絕對危險的。
站在車門外,她看了一眼這個男人的側臉,眼眸低垂,有一些瘦削卻更凸現出了他深遂的輪廓,這樣鋒利的五官在東方人種裏是很少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