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的鐵門,所有的車子整齊劃一的停好了,從半山一直到山下,所有車子間的距離都是一樣的,幾乎分毫不差,聶唯打開車門下了車,發現穆奕南跟穆奕北正坐在花園裏,甚至還有穆遲的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舅舅豐臣俊一。
當三個男人站到了他的麵前時,聶唯把手中的那束手捧花遞給了身後的閻非。
聶唯果然是下了血本的,這個用彩色鑽石做成的手捧在手時沉甸甸的,在陽光下閃動著的光如同更是耀眼得令人無法不受其的吸引,今天之後要有多少女人羨慕穆遲呢?幾乎所有的傳世美鑽都讓聶唯收刮來製作這個手捧花了,以前不會有人做得到,以後要再找到麼多的鑽石來做一個,隻怕也是難事了。
“我來接穆遲的。”他站在三個男人的麵前,認真的說著,眼角的光卻落在了那個充滿了鮮花的露台上,心裏慢慢的漾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他的心波光粼粼的全是她的倒影。
“憑什麼你可以接走她?拿什麼讓我們相信你有能力照顧好她呢?”穆奕南站在中間,臉上帶著笑:“這樣吧,你從我們三個人中間選一個,贏得了我就讓她跟你走。”
聶唯知道穆奕南肯定不會讓他輕易的帶走穆遲的,隻是沒有想到是這樣的場麵。
穆奕南能打是出了名的,雖然他不會輸給他,但是他不能贏,這是最基本的一個常識,贏了自己的嶽父那以後他的日子未必能過得輕鬆。
穆奕北跟穆遲有著比親生父女更深的緣份,穆遲敬愛他並不亞於穆奕南,贏了他穆遲會不高興,這樣的日子更不好過。
豐臣俊一是鬱蘇的寶貝弟弟,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還是一個身手了得的忍者,可是他也一樣不能贏,得罪了嶽母,簡直是不堪想像。
比試不是問題,其實最大的問題是選擇跟誰比,穆奕南果然是隻狡猾的狐狸。
“婚禮上動手並不是件好事,還是讓我來吧。”穆奕北溫潤的笑著,脫下了身上的黑色禮服:“你不反對吧?”
“謝謝您了……”那他是求之不得,因為這是穆奕北自己要求的,這三個人中就屬他的身手最差了,跟他動手不費力氣,他還想要保留體力晚上好好的過好他的新婚之夜呢。
穆奕北看著聶唯脫下了衣服,笑了一下聲音如沐春風:“你也跳芭蕾舞嗎?”
等等,不是打架嗎?比什麼?芭蕾舞?
他不是聽錯了吧?
“開個玩笑。”看著聶唯的臉色變了一下,額頭都開始泌出了細細的汗水時,穆奕北走向了前麵,那個巨大的白蘭花塔竟然是個會轉動的舞台,背麵手著一架水晶鋼琴。
那是一架亨澤曼水晶鋼琴由加拿大製造商HEINTZMAN生產,這種水晶體型的鋼琴專門用於大型音樂會,他記得曾經在拍賣會上有個無名的買家以三百二十二萬美無的價格買走了它,通體透明,隱隱倒映著巨大花塔上的一朵朵的優雅無比的白色蘭花,美不勝收。
比蘭花更優雅的是坐在鋼琴前的男人,手指開始飛快的在鋼琴上彈了起來。
這是拉赫瑪尼諾夫的第三鋼琴協奏曲,一位著名的音樂學者也曾形容演奏一次這首曲子在體力上的付出等於“鏟了十噸煤”,其難度早已可見一斑了,他以為最容易戰勝的,卻成了他要娶走穆遲最大的障礙,這也算是世事難料呀。
穆奕南看著穆奕北,他一直以為穆奕北是個良善之人,原來也算是扮豬吃老虎呀,這一次他倒是想要看看聶唯怎麼破了這個局麵,一想到穆奕北剛剛問聶唯他是不是也要跳芭蕾舞時聶唯吃鱉的樣子,真是痛快極了。
一曲作罷,穆奕北站了起來,看著下麵的年輕人:“這個行嗎?還是換一種?”
今天就更一章吧,國慶節給你家作者放鬆一下,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