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盼著他離婚嗎?甚至連他自己的女兒也盼著他跟夏桑可以離婚,夏桑表現得有這麼明顯嗎?嫌棄他嫌棄得多一秒都不想要跟他生活在一起嗎?
“那你們呢?什麼時候離第二次?”說得好像他們沒有離過婚似的,是誰離了婚弄得狼狽不堪的,才過上兩天舒心日子就有臉來拿他開涮?真是有夠不要臉的,他都一次沒離呢。
“你可真好笑,我們這樣的就算沒結婚都過得好好的,你這樣的,結了婚都過不下去。”他也有膽子說這個,簡直是好笑,看看他的女兒都上報紙跟閻家脫離關係了,雖然他在惜惜這兒還沒掙上個爹哋的稱呼,可是畢竟惜惜還是樂意跟他玩的,也樂意跟他的父母玩,就這一點來說他比閻非不知道要強多少了,雖然這樣比有點幼稚,但是說這話的時候聶唯確實是底氣滿滿的呀。
“對不對?”聶唯說完了之後,深遂的眸子看著穆遲,女孩的臉上笑靨如花般的獻上紅唇,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表示讚成。
酸得他連隔夜的酒都想要吐出來了,閻非站了起來,身上的白襯衣已經皺得不成樣子,滿身的酒氣,他卻毫不在乎的離開了聶唯的別墅,這裏的味道太過甜膩了,甜得讓他受不了。
他是屬於灰色世界裏的人,他生存在冰冷殘酷的環境裏,他不能被這樣的氣息所打動。
身上還散著一點點酒氣,腦子卻是非常的清楚,他開著車子飛快的回到了他的公寓,那個女人不知道死了沒有。
拉開了公寓的門,卻發現早就已經空無一人了,她已經不在這兒了。
滿眼望去,空蕩蕩的感覺真的是很糟糕,原來還帶著一絲不經意的溫柔的眸色,開始慢慢的變冷,狹長的眼睛裏愈來愈凜冽,如寒冰一般,這個女人從來就學不乖。
沒有學曆,不夠風情萬種,不夠聽話,膽小卻又倔強,他不知道他到底為什麼要忍了她這麼久,他一直以為自己的血液裏流的是跟墨一樣黑的液體,可是卻是對她狠不下來。
“閻非不會跟他妻子離婚的,如果他不願意怕事情,沒有人可以逼他,包括我,明白嗎?”兩個人共享著一盤薯條,聶唯抱著穆遲聲音溫柔如水,慢慢的跟她說起了閻非的過往。
“閻非的祖母是個很利害的女人,非常利害,當年閻非的父母結婚時閻非的母親差一點就讓人給暗殺了,到了最後閻非的父親以死相逼閻家要接受閻非的母親,閻非的祖母當時就說好了條件,閻非必須由她親自撫養,否則她會殺母保子的,小時候的閻非過得並不是很幸福……”聶唯淡淡的說著,眼神有些暗淡,其實閻非的童年比他更要悲慘多了,雖然他要接受很多的訓練,但是至少他得到了兩家人的無限的寵愛,而閻非卻隻是被當作接班人來培養,閻非的祖母認定他沒有高貴的血液,所以對他分外的嚴格與苛刻。
“如果這個世界上能有一個人不動聲色的讓我幫他把事情做了,那就是他了……”閻非的心機太深了,不過他們是朋友,是兄弟,有著過命的交情,不然與這種人做敵人真的是很累的。
“你的意思是,他在你心裏比我更重要了?”穆遲挑了挑那兩道漂亮的濃眉,姣白的手指戳了戳他堅硬的胸膛,嘟著小嘴一臉的不滿。
“你的事情,不用指使我做,我自然都會做好的,不用你操半點心。”他拉著她的手,薄唇印在了她手上,手指尖上似乎還帶著一點油膩的感覺,他張嘴含住了她的手指,慢慢的一根根的舔幹淨。
這樣的動作沒由來的讓她的臉紅了一下,新婚時現親密再瘋狂的舉動都做過,隻是這樣的小動作卻讓她有些受不了,眼神迷離氤氳著霧氣。
聶家的下人們都是識相的,早早覺得氣氛不太對的時候就都慢慢的退了下去了。
“別鬧了……”她的身體總是懶洋洋的,提不起勁來。
可是越是這樣的她,卻越讓他發狂,眸子裏猩紅一片如同快要滴出血來,手裏慢慢的也沒有了輕重。
一個下午被他吃得連骨頭都不帶剩下的,洗了個熱水澡,換上了內衣的時候,肚子有些漲漲的悶悶的痛,突然之間一個念頭如同晴電閃雷般的劃過了她的腦子,整個人哆嗦了一下,閉著眼睛拿了張紙巾輕輕的擦拭了一下,鼓足了所有的勇氣睜開眼一看,白色的紙巾上赫然有著淡淡的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