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兵結束後,禦翎領到百夫長的隊長令牌,便直接跑到了財務司預支了當月的薪水,令他驚喜的是,竟然有五個銀幣,要知道在這般戰亂年代,五個銀幣相當與一個平常人家半年多的支出。由此可見,那時的貧富差距又是多麼的懸殊,況且禦翎僅僅是一個走馬上任的百夫長而已。
禦翎拿著錢,跑到前一天晚上將北斬劍典當的當鋪,那個頭發亂糟糟的中年老板正在眯著眼睛,計算著密密麻麻的賬本。
“年輕人,又來當什麼了,現在的東西可是越來越難賣啊。”當鋪老板打量著禦翎,似乎在尋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我是來贖我那把劍的。”禦翎取出剛領的薪水。
“三個銀幣,可以拿走了嗎。”
“三個?小兄弟啊,你不知道這年代,搞不好過兩天就打仗了,我們敬陽又不產兵器,到時候連個防身的武器都沒有,多危險啊。你可以去旁邊鐵匠鋪問問,一把好點的兵器怎麼也要個五銀幣啊。”當鋪老板一臉賠笑,兩隻綠豆般的小眼眯成了一條線。
“可我昨天晚上才來當……。”
“小兄弟你這就不知道了,戰亂時期,一天一個價啊,要不再等一個月你再來贖吧,也許隻要一銀幣了。”這老板看是吃定了禦翎。
“可是……”
“……”
幾番唇槍舌劍後,禦翎心甘情願的交出了五個銀幣。
鋪店老板掂掂手中亮晶晶的銀幣,臉上肥肥的贅肉堆起一堆奸笑。
兵營還沒有正式確定,禦翎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四處閑逛,摸摸空空如也的口袋,不禁無奈的笑了笑。他回到前一天晚上過夜的地方,可沒想已經有一群難民橫七豎八地躺在那裏,隻有走到房子後麵,找到一塊小小的空地,別扭的睡了下去。
可是連身子都直不起來的地方又如何能夠安睡呢,禦翎翻來覆去,全身酸痛。
猛然間睜開眼睛,他卻看見林筱薇雙眼通紅的蹲在他的跟前。
“筱薇,你怎麼來了,快回去睡吧。”禦翎有些尷尬的說道。
“跟我回去。”筱薇輕輕的說。
“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能和我睡在一起呢?乖了,自己回去吧。”
“如果你睡這裏,那麼我就睡在旁邊,再說你又不是沒跟我睡過。”說到這裏,林筱薇兩頰通紅。
“你上床吧,我睡地板上就可以了。”說完,禦翎故意伸了伸懶腰,還喃喃道,“這裏比街道舒服多了。”
“現在還是早春,寒氣重,快點上來。”林筱薇把身子往床裏靠了靠,雖然雙頰通紅,但是語氣卻不可質疑。
第二天一早,禦翎便來到了軍營,卻望見自己的百人小隊早已經整齊的操場上等待著他。禦翎不禁有些尷尬。
一個長弓手站出隊伍,“報告隊長,全隊整隊完畢。”
“那便操練吧。”禦翎招呼了一下,帶頭開始了基本招式的訓練,其實在戰場上,個人武藝的高低卻是起不到決定性的作用,關鍵是一個隊伍的配合,一個組織的合作精神。基本的招式,往往也是最為實用,最為有效的戰術。
千夫長胡言是個很有經驗的老兵了,他望了望新來的三位百夫長,知道此時他們最需要的是什麼。他渾厚的嗓音似乎帶著興奮的口氣,大聲命令道:
“三隊隊長石化堂聽令,領兵一百,前往西門鹽郊山區,發現敵蹤立即回報!”“四隊隊長禦翎聽令,領兵一百,前往西門安佐平原,發現敵蹤立即回報!”“六隊隊長柳軒南聽令。”“柳軒南在!”隻見一個麵如冠玉,目如朗星的英俊男子聲若洪鍾的應道,乍一看,似乎其周身似乎都散發出一種傲氣。“現命你領兵兩百,前往南門橫峰山脈殲滅其內山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