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寞的夕陽漸漸收斂起他的光輝,最後變成了一個血紅的大球,懸在天邊,霞光散落在群山中,映照在禦翎的眼睛裏,紅蒙蒙的一片,溫暖的陽光刺得他的雙眼發酸,如同心酸的感覺。
不!是疼,撕心裂肺的疼。慘紅的夕陽映照在禦翎茫然的雙眼中,反射出令人悚然的光芒。
慘紅的夕陽映照在禦翎茫然的雙眼中,反射出令人悚然的光芒,蒼茫的天空中難道已無法再看穿那朦朧的紅塵鉛華,忘卻那千古纏綿的紅顏清夢。
恰恰在這禦翎神情恍惚的片刻,身前的西北三狼眼中凶光一閃,三人從各個方向突發而至朝禦翎攻來。
畢竟是經曆過無數次血與火的考驗,在這生死關頭,禦翎隻感到身前寒光一閃,殺氣直逼而來,下意識的一個前滾翻,生生的躲開那淩厲的攻勢,兩把雪亮的寶劍從他的脅下穿過,一個閃失便是一劍穿心。
禦翎頓時被驚出一身冷汗,此時心緒已亂又完全處於被動,乘著禦翎倒地,剩下那人刷刷幾劍,青光成虹,幾乎不給禦翎翻身的機會,幾個來回,禦翎心中一痛,顯是剛剛觸發心事,傷了心脈,行動漸漸呆滯起來,西北三狼一見,心中大喜,為首那人一招“伏鷹展翅”直插禦翎前胸,另外兩人一見,雙雙攻向他的下盤,前胸一劍,禦翎重心已失,隻有猛然橫身而起,北斬劍順著一人的劍身連柄而至,分明是以命換命的招式,若北斬劍割破對方的咽喉,那麼對方的寶劍亦然要將禦翎穿胸而過。
禦翎此刻心如死灰,哪曾會顧及許多,北斬劍絲毫沒有猶豫,劍勢如虹,對麵那人大驚自然是舍不得自家性命,慌忙收劍,一個“死魚翻身”撲倒在一旁。禦翎依舊沒有遲疑,招招搏命,全然不在意生死,這一來竟又連續撐過過了十餘招。天色漸晚那三人也知此是敬陽地,恐遲生變,抖擻精神又增強了攻勢。
禦翎身形一個停滯,後方一人長劍脫手,如同一道彩虹瞬間刺向禦翎,這一急變,卻是讓人始料不及,禦翎躲過身旁的兩劍,側身而過,左臂卻也被那劍生生割出一道長長的傷口,頓時血流如注。
那人雖然寶劍已失,攻勢卻絲毫不減,拿拳為爪,一路鷹爪功,挑、砍、切、封、閉、擒、抓、拉、撕、扯、括、打、盤、駁、壓,虛實變化無窮。起落如鷹,進退迅捷。禦翎實戰經驗不足,又不曾習練過精妙劍法,頓時被逼得險象環生。
你來我往有延續了幾十招,禦翎渾身紫青色的護體真氣已經漸漸淡薄,而那幾人卻也是氣喘籲籲,顯然都已經功力枯竭。
“林公主,你怎麼來了?”其中一狼突然大聲叫道。
禦翎順著他指的方向放目望去,突然間恍然反應過來,可此時已經晚了,說遲時,那時快,身邊兩人早已衝將上來,一招“魚翔淺底”冰涼的劍鋒已經抵住禦翎的胸口,此時若欲閃躲,顯是不可能了,禦翎隻有騰身而起,如同一隻飛鳥般番身而起,可剛閃過一邊,另外一把利劍便隨身而至,可此時身處空中,根本無法借力,隻有暗運皇道無極,抽身而起。劍身生生的刺入禦翎的右胸,還好禦翎這一轉身,劍鋒未刺入髒腑,而是生生劃過,血液轉眼浸透了禦翎的衣衫。
血液一滴一滴的從禦翎的胸前順著手臂流下,浸透了北斬玄青色的劍身,可令人驚奇的是,以往北斬劍也曾出現過能夠透血的古怪情形,但是這次卻大為不同,當禦翎的鮮血劃過北斬玄青色光滑的劍身,血液也漸漸消逝無蹤,可經行之處,卻隱隱呈現出暗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