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殿下。”一名蒙野騎兵策馬急急地追上那長如盤蛇的中軍大隊。
“怎麼,又有何事?快說!”哈薩克不耐煩的說道。
那名騎兵臉色蒼白,低著頭氣喘籲籲的說道,“我軍後備部隊突遭敬陽小股部隊偷襲,東安送來的那幾十輛攻城車盡數被燒毀了。”
說完,那名傳令員渾身顫抖著,深怕受到這位素來脾氣暴躁的二皇子的責罰。
“就是那幾輛還要兩匹馬拉的笨重的車子嗎?不要也罷,那可是專門為那群軟弱的漢族人準備的,我們蒙野人有強壯的身體很銳利的鋼刀,需要那些幹什麼?丟了便罷了吧。”哈薩克滿臉的驕橫之氣,毫不在乎的說道。
天色漸漸的明亮起來,而在敬陽城外,原本是廣闊無垠的安佐平原如今卻是黑壓壓的一片。敬陽城內的百姓們又看到了兩個月前那令人恐怖的一幕。
幾十萬的蒙野大軍將聚集在敬陽的西城門,並團團的圍住了敬陽城,幾乎是水泄不通,城下的士兵身上雪亮的盔甲和兵器閃耀出的光芒似乎比太陽還要刺眼,滿地飄揚的旌旗連綿幾裏,仿若一條蜿蜒曲折的長龍。
再觀敬陽城內,原本就高達數十丈的城牆在短短兩月之間憑地拔高了十米左右,遠遠望去,整個敬陽城樓高聳入雲,幾乎不得仰望。城牆內的將士們也個個劍拔弩張,絲毫不懼的麵對著眼前雙倍於己的蒙野大軍,許多將領也正指揮著手下的軍士,井井有條的布置起每一個角落的防守。
這時,禦翎一身亮甲,緩緩的走出了城樓,站在整個敬陽的最高點,冷眼望著城下螞蟻般密密麻麻的蒙野大軍。
從蒙野的中軍大帳裏走出一個身著黃袍亮金甲,頭頂龍吟雪耀盔的年青男子。禦翎目光一寒,正是蒙野國的二皇子,哈薩克。
禦翎暗暗運起皇道無極,渾身自然的散發出一股紫青之氣,真氣每經過一道氣穴,禦翎臉上的紫氣也就愈見濃烈,當他整道真氣完全的凝成一團時,禦翎長嘯一聲,整個身子似乎已懸浮於這城樓之上,乍一看,仿若天神下凡般,腳踏祥雲。
刹那間,從禦翎的口中吐出一團紫黑之氣,化作一道一道飽含中氣的聲線,仿似天雷般的在蒙野大軍頭頂上爆裂開來,“爾等邊塞韃子,時刻覬覦我中原大地,今日若再不速速退去,休怪我禦翎手下無情!”
禦翎這招逼氣成音,直直的刺得城下的蒙野大軍雙耳生疼,,餘音縈繞天際,久而不絕。
敬陽上下見禦翎如此神功,不禁齊聲歡呼,“城主萬歲,敬陽用存!”一時間士氣大振。
更有其事的是,自這以後,甚至有些人竟在家裏塑起禦翎的石像,日夜參拜。
其實這也是禦翎與北斬劍經曆過滴血認主的功勞,在城上片刻,禦翎在使出皇道無極的同時,偶然間進入人劍合一的境界。將北斬傳殺氣於鋒嫡的特性融為一體,硬生生的將真氣壓縮於一道聲線之中,隨即爆發出來,也就成了我們所見的那一幕。
話說這蒙野二皇子,自幼深得其父哈隆的寵愛,近日又與東安帝國的惜玉公主有了婚約,可見其父已經默許傳位於他,今次讓他的寶貝兒子親領十五萬大軍,美名為親征,實是為了給哈薩克將來一個名正言順的繼位的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