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海內衛總部,三樓的一間辦公室裏,洗過澡以後的寧浩帶著龍愛坐在會議桌前的椅子上。
他們臉帶玩味,一聲不吭,眼神灼灼的盯著對麵同樣一聲不吭的蘇泰北。
這是薑國棟的牽線搭橋,要不然寧浩根本不會再見這個老家夥。
這時,坐在一旁的薑國棟笑了笑,說道:“寧浩,你和蘇家之間到底有些什麼恩怨,現在都可以擺開了來說。”
“這是要當和事佬嗎?”寧浩斜瞄著薑國棟:“薑老爺子,我是給你麵子才來的。”
“我當然知道。”薑國棟點了點頭,接著又笑著看向蘇泰北:“蘇老有些話想跟你說,他是我的老首長,我覺得有些誤會,還是應該消除了。”
他這話裏說得很技巧,表明並不是來做和事佬,而是僅僅因為蘇泰北是他曾經的老上級,抹不開這個麵子才來應付一下,另一方麵也不露聲色,誰都不得罪。
寧浩當然也聽出了這個意思,於是再次看向蘇泰北:“蘇老爺子,我們見麵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對呀。”蘇泰北點了點頭,幽幽的說道:“可是我們每一次的見麵都不歡而散。”
“這是怪我還是怪你呢?”寧浩攤了攤手,笑著說道:“我們都不是小孩子,我們之間不論對錯,隻能權衡利弊。”
“那就論這個權衡利弊。”蘇泰北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到底想把蘇家怎麼樣?”
“你這話又言不由衷了。”寧浩挑起眉毛,笑盈盈的說道:“怎麼叫我要把蘇家怎麼,我寧浩不過是一個連華夏國籍都沒有的人,人微言輕,能把一個東南第一豪門怎麼樣呢?”
“咱們當著明人不說暗話。”蘇泰北沉吟著說道:“但是有些話我也想單獨跟你談談。”
說到這裏,他將目光落在龍愛和薑國棟的身上。
兩人都是聰明人,在這一眼之下,立即站起身。
“那好,我就不打擾你們單聊了。”薑國棟說著,衝著龍愛使了個眼色,兩人匆匆離開了房間。
直到這時,蘇泰北才抓起了會議桌上的一盒香煙,抽出一根點燃。
過了好一會兒,他忽然問道:“寧浩,事情鬧到今天這個地步,你高興了?”
“我沒什麼不高興的。”寧浩笑了笑,說道:“我誠心誠意來濱海,接受你們的饋贈,沒想到你們卻給我擺了一出鴻門宴,怪我?”
“寧浩,咱們還是打開心胸,說說自己心裏的話吧。”蘇泰北扯著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你這哪裏是來赴什麼鴻門宴,你是被人當成魚餌來釣我們的。”
寧浩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並沒反駁。
“你我之間的恩怨,應該由蘇天戰而起。”蘇泰北輕歎著站起身,杵著拐杖走了兩步,繼續說道:“沒錯,蘇家在學校做的那件事情的確有些過分,太過於急躁,太維護蘇天戰了……”
“我不是耶穌,也不想聽你的懺悔。”寧浩打斷了蘇泰北。
“我知道你現在勝利了。”蘇泰北再次轉身看向寧浩:“你可以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擺在我麵前,但是我還是想提醒你,蘇家全完了,對你並沒有什麼好處。”
“我要的並不是好處。”寧浩擺了擺手,笑著說道:“你們蘇家幹的那些事,是你們自掘墳墓,並不是我寧浩一手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