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這個樣子。”蔡伯顏擺了擺手,打斷了秦天魁,沉聲說道:“來坐下慢慢說。”
看著蔡伯顏的關懷,秦天魁在婁萬放的攙扶下,終於在一旁的空位上坐了下來。
然後,他將親自調人趕往婁佳怡私人別墅搜查的事情無數說了一遍,幾乎一字不漏。
當然了,他隱去了影的身份,也隱去了影是寧浩抓來的人。
然後,他再一次惡狠狠的瞪向對麵坐著的韓天魁:“我隻知道你陰險狡詐,心狠手辣,可我真沒想到,你敢在蔡老麵前公然撒謊。”
“韓天魁,你夠不要臉的,說謊話都不帶臉紅的。”
聽完秦天魁的冷嘲熱諷,韓天魁夾著香煙,默默的抽著,幾乎一言不發。
而龍王和龍晚上坐在一旁,卻像是看好戲似的。
對於他們兩人來說,現在秦天魁直接和韓天會鬧上了,這兩個天愧鬧在一起,正好可以把這件事情攪渾。
同時也可以轉移田漢和韓天奎的注意力,隻要他們不再繼續施壓龍王和寧浩,他們就能爭取到更多的時間。
“韓天魁,我剛才臨走時就說了,如果收不到人,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秦天魁緊盯著韓天魁一字一句的說道:“怎麼著,現在想耍賴嗎?”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給你一個交代?”韓天魁終於開口,他直言不諱的盯著秦天魁,沉聲說道:“聽說你的兒媳婦兒在寧浩的手裏,我隻是作為老戰友和朋友隨口一提,沒想到你那麼激動,居然冒冒失失的帶人去收婁佳怡的私人別墅。”
“韓天奎。”秦天魁頓時砰的一巴掌砸在桌麵上,猛的站起身,喝道:“你個臭不要臉的小人。”
“老秦,你不要激動。”韓天魁翹著二郎腿,一臉悠閑的說道:“我知道你是個急脾氣,早知道我就不該告訴你。”
“你……”
就在秦天魁正要抓起茶杯砸向韓天魁時,卻被他身旁的婁萬放一下子給按住了。
然後,婁萬放衝著神情激動的秦天魁搖了搖頭,並且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
秦天魁瞬間從婁萬放的眼神裏捕捉到什麼,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韓天魁。
接著,他扭頭看向蔡伯顏和田漢:“你們兩位是領導,剛才的話你們都聽得一清二楚,你們給我一個公道吧!”
看著不依不饒的秦天魁,田漢和蔡伯顏對視了一眼。
緊接著,田漢微微笑著道:“老秦,人家不過是隨口一提,你就這麼激動,都這麼大歲數了,你的涵養呢?你的城府呢?”
“我倒不怎麼看。”一旁的蔡伯顏微微笑著說道:“所謂悠悠之口,動可殺人。”
說到這裏,蔡伯顏扭頭看向田漢,忽然收斂笑容:“有些話不妨直說,但是有些話要是說出來就得負責任。”
“蔡老的意思是說,還是要追究韓老的責任?”田漢忽然偏頭看向蔡伯顏。
“是不是追究責任我不知道。”蔡伯顏一臉傲氣的說道:“但是,自己說出來的話必須得自圓其說了。”
說完這句話,他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韓天魁。
“對,說出來的話必須得自圓其說。”這時,一直沒吭聲的婁萬放看向韓天魁:“老韓,剛才你出口指責我婁家私藏了婁心宜,我很久沒有去婁佳怡的私人別墅了,我並不知道她們年輕人搞了什麼事情。”
說到這裏,婁萬放順手端起了一杯茶,輕輕地喝了一口,在眾人錯愕的注視下,接著說道:“婁佳怡這丫頭,平時喜歡擅作主張,有什麼事情也不願意跟我商量,所以她做的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
接著他放下茶杯,看向韓天魁繼續說道:“但是,像我們家大丫頭失蹤這麼大的事情,她不可能瞞著我,也瞞不住我。”
“剛才我為什麼不直接戳穿你,正式蔡老所說的那句話,防人之口甚於防川。”
“既然你已經得到了確鑿的證據,證明了寧浩私藏軟禁了我們家大丫頭,說的信誓旦旦,鐵嘴鋼牙,我也不好反駁你什麼。”
韓天奎:“……”
“但是現在不同了。”婁萬放再次看向韓天魁,一字一句的說道:“你信誓旦旦說寧浩把人藏在我們家二丫頭的私人別墅,藏的還是我們家大丫頭,這可是往我們家二丫頭身上潑髒水呀!”
聽完了這話,韓天魁剛要開口說話,卻被身旁的田漢給打斷了。
田漢笑著看向婁萬放說道:“老婁,他說的不是你們家二丫頭私藏,而是寧浩。”
“寧浩?”婁萬放一臉嚴肅的瞪向田漢:“寧浩軟禁了我們家大丫頭,把她藏在大丫頭妹妹的私人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