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雲霞映出羞人的嫣紅,餘光照耀著彩妝喧鬧的車隊上,最前頭的馬裏一個華麗紅衣臉色蒼白的俊美少年,如噩夢驚醒突然站起來。
“這裏是哪?”
虛弱不甘的身體支撐著走出馬車,喧鬧的鑼鼓與人群使紅衣少年一片茫然,沉重的腦袋與混亂的記憶使其搖搖欲墜,連一身穿暗紅鎧甲的人騎著一匹黑馬來到車旁都不曾理會。
“哥,你重病在身,就在車裏坐著吧,不然回去又要被爹說沒看好你又要挨揍了。”
穿暗紅鎧甲的也是一少年,英氣中露出一絲稚嫩的臉,認真的說道。而紅衣少年惘然未聞。
“為什麼,為什麼我還沒死!?”
“哥,你說什麼呢,什麼死不死的多不吉利呀,這婚事你都拖了一年多了還是說服不了爹和爺爺,而且據說那師家二小姐也是傾城之姿,落月之美,就算娶回家也不吃什麼虧。”
鎧甲少年絮絮叨叨的小聲的說著,還時不時的回頭看看後麵跟著的馬車。而紅衣少年依然重複的說著“為什麼”而後猝然昏倒,要不是鎧甲少年身手敏捷眼疾手快,越上馬車扶著他,說不定就要摔下車了。
……
“大家都知道小兒從小身體虛弱,多有不便,見諒,見諒!”
“來來來,迎接我們的新郎新娘!”
…
一陣嘈雜的聲音和各種喧鬧聲中,紅衣少年再次醒來,被扶著走進大堂中。茫然的按照扶著的人各種擺弄而並未有任何動作,等一切禮儀結束都未發一言,始終夾雜悲傷,懊悔,心痛等各種莫名表情的臉。
大概是來慕容府的客人給麵子,而慕容家的人也習慣和知道這個新郎心不在焉行屍走肉的樣子,整場婚禮竟順利進行。
喧鬧的慕容府終於在入夜靜了起來,而裝飾著大紅的新房坐著兩個新人卻整整兩個時辰安靜兩個時辰一言未發。也許的蓋著紅蓋頭坐在床頭的新娘半天未食而肚子突然咕咕的響了幾下,覺得尷尬的往邊上挪了挪,發出的聲響終於驚動了紅衣少年,下意識的問道:
“你是誰?”
“我…你…”
紅蓋頭的新娘錯愕的竟無言以對,心想著都拜堂成親進洞房了,呆了兩個多時辰然後特麼的來一句你是誰,擱誰誰不火大,如果少女想罵人會罵人的話。
正當少女在想著說辭的時候,紅衣少年卻抱著頭痛苦呻吟,驚得少女自己掀開了蓋頭,快速的來到少年的旁邊。
“你…你怎麼了?”
洶湧貫穿腦袋的記憶再次襲來使得少年頭痛欲裂,不過痛苦來得也快,去得也快,那些莫名的記憶已經如同自己十幾年經曆的一切般熟悉卻又陌生,需要時間去整理。
少年掙紮著要站起來,才注意到扶著自己的少女,轉過頭,俊美的臉龐對著同樣一張驚慌失措卻更美的臉,淡粉妝顏如靜靜綻放的曇花一樣的臉,使得少年微微一呆滯,不過很快就站起來移開視線,有點冷漠默默走出房外,留下不知所謂的少女。
出了房間的少年漫無目的的走到了小院的一水塘邊坐了下來,靜靜的想著事情的始末。
“為什麼會這樣,難道是穿越到這裏莫名的奪了人家的舍,占據了這個身體?”
少年想著自己死之前,是地球的一名大名鼎鼎的雇傭兵,本名白羽,綽號羽神,凡被雇傭過的所有任務從來沒有失敗過,卻是不想這一次是接了華夏某部門的任務找一件東西的過程中,由於多方勢力的火拚,更有那些修煉多年隱藏在深山老林裏出來的古武者,最終與自己的愛人兼搭檔雙雙殞命於神農架天坑中。
白羽自從七歲開始修習了蘇沫給他的無名功法,十三歲走出孤兒院已經力大無比,兩三個成年男子不是對手。十七歲開始走上雇傭兵的道路,一直到死前修煉到第二層巔峰的無名功法已經能運用像古武者所真氣外放,力達幾乎萬斤,肉身更是普通刀劍無法傷到。
然而這一次的任務不僅一些大型地下勢力介入,不知為何引來的很多古武家族和門派,目標隻是一把白長柄黑劍身的長劍和一把像象牙磨成的普通短刀,再怎麼值錢也不能連那些古老的家族和門派的老家夥們也引來,在此之前發起任務的一方也並未說明會如此凶險。
那些古武家族門派的老家夥白羽自問以一敵五不成為題,然而在戰鬥之後,沒人拿得起的長劍卻飛向白羽而後消失,大家都認為白羽拿走了那丙劍,之後再憑著強大實力在短刀到手後的白羽終於引發眾怒,被群起攻之,雙拳難敵多手,何況還有那些地下勢力的重熱武器。在渾身浴血的慘烈戰鬥中,白羽擊殺了十六人,重傷者多達上百人之後,自身也是窮途末路,力竭重傷。在外接應的蘇沫因白羽遲遲未歸,強行闖了進來,看到重傷的白羽,也不顧一切的加入了戰鬥,死亡也伴隨蘇沫的加入再度增加。為了一把不知名的短刀,白羽儼然成了眾人的仇敵,就算此時放棄短刀,認為劍在白羽之手的在場之人也不會再放過白羽與蘇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