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有意想走遍雲漠?”
雲漠萬裏河山,她想了解,是想親踏遠赴?
夢霽月反問道:“王爺,爭戰在外,可有走遍四國大道。”
“自有。”
在邊關守衛,外敵攻克,爭戰小國再所難免。踏過各國的大道與名川河流,數之不盡。
合上書籍,巧笑道:“那不為人知的山林深潭呢?”
“嗯……如果王妃喜歡,有機會本王帶王妃去一趟,可好?”鳳流殤斜身靠近夢霽月,抬手撩起她胸前的青絲把玩。
不管是山林深潭,還是冰河海險,隻要她敢跟,他就帶她去。
回視著他,眼睛彎如月牙,“王爺,別到時忘記你今日的諾言。”
這一轉身,兩人近在咫尺,對方呼出來的氣息清晰可聞。夢霽月沒有逃避,直直望進他深邃瞳孔。
鳳流殤抬起另一手摟住她的腰,輕飄回道:“好……”
眼瞼下若翼睫毛微微的顫動,她隻是玩笑而已,他既然答應了。
“王爺,打算想這樣樓到宮門?”她斂下雙眸,想撤離開,腰上的力量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有何不可,摟著自己王妃,誰敢說什麼。”他們新婚燕爾,如膠似漆皆屬正常,誰敢置喙。
夢霽月最終不再申辯,索性看手中的山海經要。
接下來的一路,他品償著酒釀,她看她的書,互不幹攏。直到馬車進了宮門,到了沐陽宮。
鳳流殤扶著夢霽月一起走下馬車,這可驚呆了一邊的宮人。
邪冥王竟然會懂的憐香惜玉……
兩人攜同走進沐陽宮,龍座上的鳳昭皇和一身鳳袍的滎皇後,第一看到。
殿下站著一襲杏黃衣袍的太子鳳流景,身邊是宮裝,珠環高鬢的太子妃夢傾城。看這情形,他們也是來請安。
走到了殿中央,鳳流殤與夢霽月半俯身向龍座上的兩人行禮,“兒臣,臣媳,給父皇…母後…請安。”
“在宮宴上匆匆一瞥邪冥王妃,並沒覺得出彩,今日細看,王妃姿色可謂綽約。”滎皇後揚著唇,暗諷說道。
庶女就是庶女,毫不能與傾城相比。
她出口帶刺,夢霽月回道:“是母後褒獎,身之發膚受之父母,美醜自天定。”
這一句,嗆的她無法回言。
說她,就是說夢丞相,滎皇後自不敢再接話。
滎皇後微擰黛眉,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女子,搬出父母來遮掩。
鳳流景抬眸看向夢霽月,她紗裙緯地,佩玉流蘇掛腰沉墜,雅致妝容,尤如皓雪下的紅梅,灼豔嬌媚。
確實比在宮晏上的裝扮,美勝不少。
鳳昭皇大聲一笑,“哈…王妃,此話不差。”
敢把話引在別處,她並不隻是空有膽量,沒有頭腦的女子。殤兒選她,或許有許多可選之處。
“臣媳,並無冒犯之意,請母後見諒。”在這種情況,能屈能伸是最好的化解方式。
她都出言了,榮皇後再不高興都隻能壓下。
全程看著好戲的鳳流殤,唇角勾著弧度,靜觀滎皇後吃癟又不能發飆的樣子。
“殤兒,父皇昨日…主持景兒立妃大典,沒能去觀禮,你不會見怪吧?”鳳昭皇將目光移向鳳流殤說道。
他微躬下身,“父皇言重了,皇兄立妃乃是國之大事,理應為重。”
立儲君正妃,是東堯國首要的大事,他的婚宴怎能太子成婚大典相提並論。
沒有怨言,鳳昭皇卻聽出了怨言。他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你們還沒有去琅華宮請安,先去吧。”
他們父子每次說話都帶梗結,自己分派他出征,他一樣絲毫不介意。有時,他的倔強,另鳳昭皇很是懊惱。
“兒臣,臣媳…先行告退。”
拜完退禮,鳳流殤與夢霽月一起離開沐陽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