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食三年,王爺就忍得?”
他願為她等三年,自己心滿不已,並不在意他是否要陪她行那此儀禮居喪。
鳳流殤抬手握住夢霽月的手,另一手緊環上她的柳腰,回道:“王妃為母守喪,本王何能獨樂。”
“邊關戰事頻發,王爺怕是無法置身事外。”皇上雖沒有下旨派他出征,但一直在邊境保衛奮戰是他的將士部下。
三年之長,很難平靜無波。
“父皇,不想本王獨攬兵權,沒有逼不得已,他是不會讓步的。”
因為了解鳳昭皇,他一向猜疑深重,必不會把按在籠中的鳥,放飛出去。何況,極力將自己留在帝都,怎麼會輕易放他。
南舜國來擾東堯邊鏡,也隻是下旨要他的首令而已。
“但願吧……”靠在他的懷中,夢霽月閉上眼眸。
皇室本是一個大牢籠,獸霸相爭,強者生存。以後的事,始料不到,顧及眼前便好。
懷中佳人已安靜的入睡,鳳流殤不由揚起了唇角,伸手拉下帷幔,再拉過錦被,蓋及兩人的身上,他也緩緩瞌上雙眸。
天一亮,門前就傳來敲門的聲響。
在響音中醒來的鳳流殤,瞭起帷幔起身,一打開屋門,就見淩雲一臉急色,“王爺,不好了,邊境一役,鳳流軍損傷慘重。”
“南舜國為了攻下肅州,請來了毒師玄天,向鳳流軍用毒,迎戰的將士…皆中了他的毒。”
剛一接到軍報傳書,得知這個消息,自己也大為吃驚。有哥哥出謀坐陣,竟會如此嚴重。
一看才知,是南舜國用了毒陣攻襲。
行軍多年,殺伐無數,從未見過此等用毒之計。千防萬防,難防毒,南舜國這次對肅州,看來是帶著必得之心來襲擾。
鳳流殤眉間一凝,“淩風,可有恙?”
“哥哥,他無事。”
淩雲握著劍抵在地上直立,自己低身跪下,又道:“哥哥說沒有得到王爺的首肯,擅自調動銀甲軍,請王爺降罪。”
銀甲軍,是獨特訓練出來的精英大軍,隻聽令鳳流殤,淩風有了他的首令,可以當機調動。
“為了守住肅州,淩風做的很好!”
在那種危急的情況之下,能當機立斷出動銀甲軍來守攻,保衛了邊境,何罪之有。
“起來吧,去風雅軒請陌塵到堂中,本王有事想與他商議。”
“是!”
淩雲領命退下,鳳流殤關上房門,轉身往回走,卻見夢霽月坐在床邊,正麵看著他。他步伐一頓,又繼續向她走來,“這麼早起,是本王吵到你了吧。”
“王爺,天不如人意,怕是無法安心好好守這個喪了。”
昨夜他們還探討安守三年的喪禮,今日就有軍報傳來。
他坐到夢霽月的身旁,回道:“王妃,不是事事都要由本王去做,別忘了,有一個人比本王更合適去處理這件事。”
“王爺說的是楚大夫?!”
聽剛才的稟報,將士是中了毒,由楚陌塵去,確實最為合適。隻有他去醫珍,那些將士才能解毒。
鳳流殤笑著起身去更衣,換上一身簡潔的墨袍,發束玉簪,便離開了蒼湘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