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滎皇後,鳳流景轉身就走。
“殿下……”
從進來,不看她一眼,自己真的另他那般的討厭?
“太子妃,今日之事,孤可以不追究。不要有下一次,你好自為之。”停下的步伐的鳳流景,留下一句話,撩起袍角,跨步離開東曄宮。
“小姐,太子不會是生氣了吧?”在旁的碧落看到鳳流景,頭不回的離去,擔心的問。
兩人關係本就不好,現在反而越來越僵,這可如何是好。
有時,小姐的性子太強,不該太過於逆於太子。夫妻間,需剛柔並濟,剛強相碰,受傷的是雙方。
生氣?那她呢,數日來的不聞不問,就是他對待發妻的方式。
“碧落,去備轎攆,回宮。”他的冷漠,他的排斥,讓她快瘋了。
“好。”無法勸說,碧落退下。
南院書房,鳳流景坐在扇榻上觀書,一位身著玄衣的侍衛走了進來,“殿下,剛屬下回來時,正巧碰見太子妃乘轎回宮。”
“由她去吧。”翻過一頁,細細的瀏覽。
“可是……”如此下去,皇後那邊怕是不好交待。
鳳流景放下手中的書卷,攤平置於桌麵,搖望窗外,古樹開放的白骨朵,“可見九弟從琅華宮離去了?”
“未有。”
“哦…”從一起進宮到現在也過兩個時辰了,談聊什麼,要如此久呢?
小白花滿枝沉墜,馥鬱的清香,飄揚而來。
“殿下,皇上既然將九王爺留在了皇都,何不直接收了他的兵權?”
“蘇安,父皇有不能收權的理由。”
兵權易奪,軍心難平。
南舜國對東堯又虎視眈眈,稍有不慎,腹背受敵。鳳鄴城中,都是鳳流殤的兵馬。他征戰多年,軍心所向,守境大軍嘩變,可不是小事,絕不能給他國留有可乘之機。
鳳流景緩站起身,將落肩的青絲,撥向背後。
“走,去儀元宮。”這時去,應該也是時候了。
蘇安提著手中的劍,緊路上去。
儀元宮,綠柳垂拂,酒觴曲流。綃寶羅帳,珍珠幕簾,風起綃動。花樹圍繞,株株挺拔俊秀,春色滿園。
鳳流年站在池閣邊,揮動手中玉扇,“對…把花放在琴案邊。”轉過身,麵前正席,“你,水果放在側旁。”
來回的走動著,指點宮人們布放席位,擺酒置果。
“六王爺,太子來了。”
聽到鳳流景到了,他提扇就敲了那名來報的小太監,“來了,那你還不速去迎接。”
跟了他這麼久,還不知道在儀元宮,先迎客再稟報嗎,該打。
“不用了,孤…自行進來了。”
來到亭園的鳳流景,見他正訓下人,微微上揚的嘴角走來。
“六皇兄……”
“十一弟,你一回來,這儀元宮又變成了如臨安城的春景。”看了看四周,景色依如當年那般風月無邊。
“怎麼樣,雖不及今天看到的自然之美,但不遜色吧。”
行遍江湖,遊覽山川綠水,這小園仿照所知所觀來布置。
“嗯,是不錯。”
柳條青青水中蕩,清風相伴花送香。
“我從父皇那裏討了一壇葡萄美酒,正好今日九皇兄也進了宮,我們可以大醉一場。”美景在前,對酒當歌,朝日何需多。
“九弟,不是還沒來?”現在他跟父皇還在琅華宮,會不會來儀元宮,還不能定論。
“我們邊飲邊等。”
九皇兄答應會來,他絕不會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