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名難民,衝進了忻洲的城門,被官俯鎮壓,不得入城,而鬧的沸沸揚揚,兒臣也是在茶樓中聽到商客聊到。”
清拂樓來往的都是走南闖北的商客,一些小道消息,應有盡有。
不過,如此大的事,忻洲官府欺瞞不報,怕是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父皇,需盡快派一個人去平複。”鳳流景站出來,說道。
逞現在官府還能掌控,必先做好安撫,不然,難民一暴動,後果不可收拾。
站在左側的一位太傅,舉起玉笏讚同的道:“太子,所言及是。”
當務之急,是派官處理,以免日長夢多,失去了民心。
“愛卿們,可有誰願擔此重任?”
思慮幾許,鳳昭皇向前俯身,右手搭放在龍椅的扶手,看向下方揣測不安的百官。
頓時,殿中,一片靜謐。
平撫百姓容易,治理洪水卻不易。沒能力和把握治好,誰都不敢站出。
到時,丟官是小,命難保全。
“兒臣,願前赴忻洲。”見沒人敢應下,鳳流景自行請纓。
“景兒,此次的洪水非同小可,你可想清楚了?”
眾多百官,沒人站出,身為太子的鳳流景,先站出來。他這一舉,讓鳳昭皇另眼相看。
在國家遭受天災,他能有擔當的赴義,不枉身為儲君。
“皇上,太子不曾出過宮,龍體金貴,又是未來君王,切勿冒這個危險。”一位長須的官員,反對的道。
“方禦史…正因為太子沒有實地治理,這次當是一次鍛煉。”
禦史台撩起官袍邊袂,跪了下來,高舉玉笏,“萬萬不可呀…”
“請皇上,太子三思。”
其他官員,也一同跪下,異口同聲的附和道。
洪水之地,危險萬分,難保一時不察,發生意外,絕不能冒這個險。
揚起唇,鳳流殤上前一步,抬眸道:“皇兄,貴為太子,朝中政議還需由皇兄定奪,確實不適宜前去。”
“既然都反對,怎麼沒有一人願去?”
說的好聽,要他們去,各個怕的要死,能推則推,事不關已。
夢濤正想站出,鳳流殤又道,“兒臣,常年征戰,對地形甚是了解,就由兒臣前去處理忻洲的洪水之難。”
“九皇兄,忻洲遙遠,地形複雜,你……”
他曾去過忻洲,那裏的山穀都是懸崖絕壁,道路又蜿蜒曲折,河水大發不斷,很難治理。
鳳昭皇站直身來,問:“殤兒,有把握治好水患?”
身手不論,他在外畢竟行軍征戰多年,與鳳流景相比,鳳流殤更合適前去。
但,他會自提出來,另鳳昭皇有些意外。
邪冥王自請,百官們出奇皆望向他,沒人有異議。
“兒臣,願交上半枚虎符,前去忻洲。”
“嗬…殤兒,你這是在讓父皇不得不答應。”原來,他是在作這個打算。
“什麼…邪冥王,這是…”
他的這一番話,引起殿內不小的議論聲。
不隻百官嘩然,鳳流景與鳳流年也驚詫的看向鳳流殤。若大的兵權,他既然主動願交出一半。
幾年前,鳳昭皇敢把整個虎符給他調兵遣將,是完全的信任。隨著戰功卓越,猜疑由淺至深。
那是東堯的命脈,如真有反心,那東堯就會易主。
鳳流殤就是知這一點,以此消減的鳳昭皇和百官的顧慮。
“兒臣,願竭盡全力會去治理水患,但有一個不請之請,需父皇答應。”
“說…”
“霽月的母親,剛過世不久,兒臣想陪同霽月一起守喪三年。今時,忻洲發生了水患,想在治理之餘,盡喪。”
鳳昭皇以為他會提條件,意想不到,所謂的請求會是留在忻洲。
聽到鳳流殤的話,夢濤的眉睫下的眸眼,頹傷映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