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走離邊村,浮橋的繩鎖就斷裂,高遠的墜落山穀絕壁,撞擊的四分五裂。
清風徐徐,樹木揮舞枝葉,沙沙回響。
她們步行幽緩,走在山間小道,清幽的風伴著徑邊香氣,涼爽襲來。
遠處,一輛馬車,停在道路旁,唯引人注目。
意秋抬手至額,遮擋住烈日的亮光,投目遠望,“小姐,快看……是淩雲,定是王爺來接您了。”
微揚起唇,夢霽月提步走去。
在馬車外觀望的淩雲,一早發現了她們,直到夢霽月走來,上前行禮,“王妃……”
“王爺可來了?”停下步伐,問道。
“正在馬車中等王妃。”
“嗯。”
沒問為何親自來了,輕飄飄應了一句,夢霽月自主邁步走上馬車。
一到車前,有一隻手伸出了幕簾,潔淨不染纖塵,如出水的蓮。不經意,她泛起瀾漾的笑容。
牽過備好的兩匹馬,行至白素與意秋的身旁,問道:“白姑娘、意秋姑娘,可會騎馬?”
意秋一聽,急了,兩手插腰,“當然會,別小看人。”
沒有較好的馬術,何能跟在小姐身邊走南闖北。
一旁的白素,笑了笑,拂下意秋的手道:“淩護衛,沒有別的意思。”
在東堯,女子都是不踏閨閣,不出家門。別提騎馬打鞭,能跨上這馬更是少有。
官家皇簇有授六藝,奴婢下屬可沒有權習得。要不是小姐,不拘那些,她們何得何能習得這一技之長。
“還是白姑娘懂明理。”將韁繩翻放上馬背,回首別有用意的看了意秋一眼,接著道:“有很長的路需要趕,別到時候有人喊累就行。”
“你……”
利落的翻身上馬,搶過韁繩,“敢不敢賭一賭,輸的人就必須低首認輸,還要答應為對方做一件事!”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
敢跟她賭,定要讓她輸的很慘。看來路上是不會無趣了,一想到她低首認輸的模樣,他就特別興奮。
“誰怕誰……”
淩雲騎上自己黑色的馬駒,兩人說比就比,一同快馬奔騰而去。
白素想製止都來不及,這個兩個人,像是天生的冤家,一對上話,就互不相讓。
喟歎了一口氣,向車內道:“小姐,意秋她……”
“由他們去吧。”
“是!”
車夫驅趕著馬,馬車陸續而行,白素上了馬跟在後,才發現王爺沒帶其他侍衛護行。
車內,鳳流殤倚臥在榻椅之中,笑道:“王妃對下屬,可真是縱容。”
夢霽月望及他那遠山眉宇,坐到他散落在榻上的紅鍛衫麵,“王爺,不也如此。”
“嗯,怎麼說?”含笑抬起手,指背滑過她的玉脂華容。
“出行獨帶淩雲一人,王爺卻由著他胡鬧,不是寵是什麼?”
他是抱著不會刺殺的可能,或是有了應對的勝策。
挑了挑眉,道:“王妃,是吃醋了?”
“是啊,王爺告訴霽月,便就此罷了。”
“嗬嗬……能讓母妃說動父皇應允本王上朝,又讓本王走了一回脫殼之道,何有王妃周想不到的?”
“可是,這一計,讓王爺折去了一半兵權,不覺的虧了?”
“有得必有失,不是嗎!”
對於權利,他本就不想深擔太大,借此機會,得償卸了下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