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一熬好,淩風親自端去兵營,給其中一位中毒的士兵喂下了藥湯。他的麵色被體內的毒素,折磨的痛苦不堪,黑色彌漫,一喝完藥,好了許多。
回來時,楚陌塵還在派藥,“已經喝了,看著好了許多,如要完全解了,幾時會有成效?”
藥中含有毒草,要知道,平常人喝一口,可是會送命。他們喝了既然沒事,還有好轉,表示藥有效果。
“過一個時辰,便可知道。”
“能解,都是倚靠楚大夫許多日來的細專研藥。”
從他到了兵營,一起救治受傷的士兵,夜晚還要珍看了中毒的士兵,日無晝夜的試毒用藥。
“楚某隻是盡身為醫者之責而已,要謝的話,應該向王妃致謝。”
藥能及時送到,她功不可沒。
“王妃隨王爺去了忻洲,還不知何時能見呢,”
等撤出邊關,鳳流軍必須退兵到鳳鄴城,王爺無法回來,他需留在鳳鄴處理軍務。
楚陌塵笑了笑,繼續分布藥材。
一個時辰後,那個試藥的中毒士兵,麵色恢複如常。楚陌塵把了脈,發現還有餘毒未清。
確認了解藥,開始大量煎藥。
夜半時分,士兵好了一大半。然而,營外端藥的士兵還在陸續的來來回回,好不忙碌。直至,開蒙蒙亮,全部喝過藥的將士,才脫離了痛苦。
楚陌塵開了一張藥方,交給了幾位軍醫,“這是去餘毒的藥方,各位大夫,按藥抓即可。”
“多日來,幸苦楚神醫了,您先回營好好休息。剩下的事,交給我們這些老頭子來處理就好。”接過藥紙,薛軍醫微微向他低首說道。
“有勞……”
回了一禮,楚陌塵走出營帳。
北原地界,零落的白雪,無息飄飛,北風卷地呼嘯,刮在麵龐,冰泠刺骨。久經風雪的山川裹上了銀裝,道路上一片積雪。
大軍迎著風雪前進,馬蹄,車轍,腳步在雪下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痕跡。
前方,傳了一聲嘶鳴,一匹棕馬轟然倒下。
馬上一身鎧甲裝的男子,飛身轉退至地麵。
跟在身後的兩名小將,立即下馬,“蕭將軍……”
“先去看一看馬。”
他轉過身,露出了五官分明的麵龐,身高七尺,一襲黑衣打底,外罩鎧甲和黑色披風。站在那裏,散發著傲視天地的強勢。
輕然的一句話,威懾力十足,讓人不得不聽從。
一位小將上前去看了情況,伸手撫上馬脖脈搏,再回來稟道:“蕭將軍,馬經不住寒凍,怕是無法再行走。”
一路冒雪不停歇的趕路,已經凍倒好幾匹馬,這樣下去,所有的馬匹都會經不住。
“出了這個山穀,再找一個地方休息一晚。”
出了北原地界,便是東堯國,以現在的行程,再走三天應能到邊關。
“是,將軍。”
聽到蕭逸辰的話,他麵展笑顏,轉身向著大軍,大聲喊道:“都挺起精神來,走出這個山穀,就可休息了。”
“起程…”
另一位小將,把自己的馬牽了過來,雙手奉上韁繩,“將軍,請騎小的這匹馬。”
蕭逸辰接過,上馬獨自走到路的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