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夕東堯換主,皇宮危機四伏,璃貴妃留在宮中,並不是上上之選。
鳳流景一登基,他可以容下先皇的後妃,滎皇後可不一定會手下留情。畢竟,先皇尤為寵愛三妃,多年的積怨,難免尋機找錯。
“但願…能離開吧。”鳳流殤收回眸,輕聲回道。
有些擔心,希望不會出現。
當夜,鳳流殤與夢霽月留在琅華宮,陪同璃貴妃和鳳棲蝶用膳。膳後,三人在園中品茶閑聊,鳳棲蝶東問西問,好似要把三年在忻洲的經過,都要問個遍。
“九皇兄,在忻洲的治水卓跡…你就說一說…”肘部抵在石桌上,雙手捧著麵頰,興趣滿滿。
“去一趟忻洲,棲蝶想知道什麼,都能知道。”
“那九皇兄的意思,是我可以同母妃一起去?”一聽能去忻洲,一雙美眸有了異彩。
能出宮,是不是就可以見到淩風?
三年不見,不知他過的怎麼樣,可有想過她?
夢霽月笑著道,“棲蝶要去,便沒有什麼不可以。”
“那我們什麼時候啟程?”她還是初次出皇城,很想去看一看外麵的世界。
“可能要等些時日。”放下手中的杯盞,看向夜空上閃爍的星月。
烏雲散去,天星在寒空中搖晃,與宮燈圍繞的後花園,皎美映輝。
廊道間出現一道急步如飛的身影,不變的聲音,傳響而來,“九皇兄……”
白袍揚過,行步匆匆,鳳流年俊逸的麵容在月色中露現。
鳳流殤見來人是鳳流年,唇邊噙著一抹的微笑。不孌的容顏,一樣的瀟灑,他還是他。
“十一皇弟…好久不見。”
步上亭階,眸中有著掩藏不了的激動,眼前的九皇兄與九皇嫂,依然不染塵霜。三年來,他不去打探忻洲情況,心下卻一直牽係著。
“聽母妃說,璃妃娘娘身體不適,為弟過來看看。”
白日出靈時,他們一來,驚起了百官注目。鳳流年陪在太後身邊,站在遠,不能上前打聲招呼。這不,找了一個借口過來一見。
“母妃睡下了,十一皇弟,要問安的話,怕是要明日請早了。”
呃…
鳳流年聽言,窘迫起來。
“皇嫂開玩笑的。”夢霽月掩唇一笑。
看把他窘迫的,他能來,表示有心,又怎麼會拒他不見。收住笑,說道:“母妃她等會就起,先坐會等一下吧。”
看他的打扮,應也是還沒回自己的寑宮,就往琅華宮趕來。
“十一皇兄,這些天,連你一個人影都不見到。今日卻惶然來琅華宮,老實說…是不是因為要見的人,是九皇兄?”望著走到她身旁的鳳流年,親自倒了一杯茶給他。
他可是時常來琅華宮問候母妃,這幾日忽沒來,以為是忘了呢。
“可知不可言。”被鳳棲蝶揭穿,飲著茶,掩去那份尷尬。
忙於父皇的喪事,他不是陪在皇祖母身邊,就是忙前忙後,他母妃那邊不能顧忌,連琅華宮,都沒有找出空閑來。
“十一皇弟,經常來琅華宮?”
“是啊,九皇兄,這三年來,十一哥第隔三天,就會來一趟。”
就因為都會來,鳳棲蝶都習慣了鳳流年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