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霽月並不覺得鳳流殤是去了琅華宮,才會誤了回府,定是還有別的事,而誤了時辰。
等會問一問淩風,應該就能知曉。
“霽月啊,你就不要袒護她了,省得越之嬌慣。”
該教訓的時候,璃太妃可不會偏袒,寵愛歸寵愛,如有不好方麵,可不會任由著她來。
鳳棲蝶聽言,微眨了一下秋眸,吐了吐舌。
過了一刻,換了一身雲紋錦袍的淩風,隨著淩雲步進廳堂。俯身行禮,道:“淩風…見過璃太妃,王妃,公主。”
“快起來。”璃太妃笑著道。
見煥然一新的淩風,鳳棲蝶收起了笑意。
他站起身,夢霽月用示意的目光,移向他所站前的位置,道:“淩風…坐下來吧,正好給你接接風。”
“謝王妃!”
淩風走前幾步,在桌前的凳子撩袍坐下。
等他坐定,夢霽月問道:“淩風…進宮可有見到王爺?”
沒有一同出宮,隻有兩種可能,一是沒有遇到,無法一起;二是被要事所誤,讓他先行出宮。
“屬下見到了王爺,在宮門前,忽遇皇上急召,所以延誤了時辰,王爺囑咐屬下同王妃說一聲。”
“皇上急召?”
好端端的,鳳流景在這時召見,難道是有關軍政要事?還是為了那本南舜的文書?
“王妃不必擔心,應並無大事。”
送上文書,皇上便立即召見王爺,淩風心有意測,卻不敢往深處去想。
“哦,但願如此。”
棼霽月斂下眸,勾著微淺的笑容。
如真沒什麼大事便好,但隻怕是故安難慰。
“想必啊…皇上與殤兒探討一些國事,如此,我們就不必等候殤兒,都先用膳吧。”
璃太妃執起玉箸,先行下了筷。
她動了筷,其他人才逐一開始用膳。
食膳間,若靜不語。
膳後,意秋讓人上茶,分座的四人,各自用著茶,鳳棲蝶執著杯蓋,一下沒一下的拂去茶沫,“淩風,多年來,你為皇兄固守鳳鄴,辛苦你了。”
每次去邊境,一去就是多年,她想見都不能見。
三年前,他不辭而別,讓她獨自沉浸在思念的深海。
明知那是他要走的道路,鳳棲蝶還是難以釋懷。
“屬下能為王爺分憂,是屬下的榮幸。”
他不覺得,這是一份辛苦的差事,跟在王爺身邊多年,能為其分憂,做力其能及的事,是他一生意義所在。
在鳳鄴的日子很充實,每日操練兵將,閱兵作戰,年歲一瞬而逝。
“哥…那群臭小子,沒給你添什麼亂吧?”
站在淩風身旁的淩雲,想起在鳳鄴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麵容上浮現了笑容。
王爺三年未回鳳鄴,他們是不是懶散了一塌糊塗?或者,思將不歸,忘了王爺的軍囑。
淩雲腦中有種種的猜想著,又覺得有淩風,不至於那般的荒唐。
“他們從不忘身為東堯兵將之重任。”
談及鳳鄴的兄弟,淩風的俊顏柔和了不少。
他們是王爺的精兵,一生隻為東堯的安定而征戰。雖邊境的兵權,交給了蕭逸辰,但是他們永遠隻追隨王爺,生死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