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銘晨在開車的時候,他就已經想了很多很多,深深的了解了一下自己現在真的需要做的事情是什麼,說白了,就是放下麵子跟自尊。
到了北清軍區總醫院的時候,看了看時間,剛好8:00整。
在盛銘晨準備上電梯的時候就遇到了昨天照顧白清凝那個護士姐姐。
盛銘晨攔住她問了一下今天早上白清凝全身檢查的時間,所以知道地點之後他就趕緊的去了11樓。
11樓是專門做全身檢查的樓層,雖然這個點還很早,但是醫院的人依然很多。
北清軍區總醫院的醫術一直都是有保障的,所以來這邊治療的人也挺多的,11樓屬於單層所以他還是得去坐單層電梯。
到了11樓之後,他就慢慢的去找全身檢查科室,在他站在玻璃門外麵的時候,正好輪到白清凝做檢查。
她長得實在是太清瘦了,小小的個子仿佛被風一吹就倒了,難以想象她每天都是怎麼過來的,怎麼會長得那麼瘦。
不知道怎麼的,盛銘晨總是覺得白清凝好像特別怕檢查,整個過程白清凝都是顫抖著身子,神情也特別的緊張。
這時候旁邊來了一個護士姐姐,她看到盛銘晨一直在觀望全身檢查室內,便問了一句:“這位先生,你好,請問你是白清凝的家屬嗎?”
不怪護士姐姐問,因為這幾天護士姐姐真的很少見到白清凝的家人。
盛銘晨一心一意的掛念著裏麵那個檢查身體的少女,所以麵對別人的問題他都是敷衍的點點頭,心不在焉的回答了一句。
護士姐姐又歎了一口氣,說道:“那就好,隻要有人來陪她就好了,這些天她都是一個人,看起來挺可憐的,一個小女生孤身在外沒有人陪,心裏肯定是不好受的。”
護士姐姐:“白小姐長得又那麼瘦弱,也不知道她是一個人怎麼過來的。”
護士姐姐的話與他產生了共鳴,盛銘晨也想知道白清凝一個人是怎麼過來的。
全身檢查室裏麵的白清凝,已經聽從醫生的話乖乖的躺在冰冷的儀器上,但是盛銘晨卻看得出來,她很害怕,害怕的哆哆嗦嗦的,就好像在麵臨著怎樣的痛苦似的。
從剛才到現在,她已經接受了好幾個檢查,此刻眼淚都流幹了,雙眼放空的看著天花板,也不知道在遊神什麼。
看起來非常的可憐,就好像渾身被抽幹了一樣,可憐又無辜又無助。這樣子的白清凝卻是讓盛銘晨瞬間就明白了…她為什麼不喜歡與人交流,也明白了白清凝為什麼總是喜歡一個人獨來獨往。
或許——大概就是孤獨慣了,身邊有了另外一個人會覺得不舒服吧!
習慣了孤獨的人總是這樣!
盛銘晨在看到她流眼淚的那一刻,心裏深深的刻印出了一個答案。
那就是:以後不管發生什麼,盛銘晨都想陪在她的身邊,陪著她一直一直到永永遠遠。
從冰冷的儀器上下來,白清凝覺得胃裏麵很不舒服,捂著嘴慢悠悠的踱出了門口。
醫院裏麵的病服都是均碼,可是白清凝很清瘦,所以穿起來是有一點的大,鬆鬆垮垮的穿在身上,就感覺是小孩穿了大人的衣服一樣,衣服鬆得足以讓別人看的見她那突兀的鎖骨。
白清凝雙眼無神的走著走著便在醫院的長椅上坐了下來,她現在的感覺好想吐,可是又吐不出來,真的挺難受的。
胃裏麵一陣陣的翻騰,捂著嘴巴難受的要緊,你能理解那種你想吐卻又吐不出來的感覺嗎?
白清凝微微的仰著腦袋,一顆一顆的眼淚卻還是砸了下來,她一點都不想哭那都是因為被胃給折騰的。
盛銘晨他在旁邊沉默的看了好久好久,直到白清凝慢慢的坐在長椅上,盛銘晨這才從衣服裏麵掏出一張手紙來。
盛銘晨走到了她的身邊,伸出一隻手,把白紙遞給了白清凝。
白清凝的視線的確是被那張白紙給吸引了,隻不過她隻是呆呆的看著,沒有接過那張白紙。
盛銘晨看到這樣子的白清凝,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半蹲著與她平視:“還好吧?是不是特別的難受?”
什麼叫做特別的難受?你要是做一次全身檢查,什麼方麵都檢查一下,你會不會特別難受?
聽到聲音的白清凝,機械的慢慢的抬起了,看著盛銘晨吞吞吐吐的問著:“你…你怎麼來了?你來了多久了?”
盛銘晨低頭看了一下手表,說道:“嗯,還是挺久了,直到你出來。”
白清凝:“…”
她現在隻想死一死,白清凝在他的麵前完全就沒有形象了。
白清凝想說的是:她不就是因為記住他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為什麼盛銘晨要看到自己那麼囧的樣子?
白清凝覺得未來的幾天她都不想要看到盛銘晨了。
如果非要用一個表情,來表達白清凝此刻的心情的話:那就是小s的冷漠臉!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白清凝‘咻’的一下子就蹭了起來,她覺得自己不能在這裏安然淡定的跟盛銘晨坐在長椅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