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水結晶第一節與你邂逅PART69(3 / 3)

“準備好了嗎,我的公主殿下?

“yeah,我想是的。”咽了咽喉嚨,臉色稍顯蒼白的蒂法點頭回道,雙手再次握緊橫杆,可以得見蒂法也是冒出了一身冷汗。

趁著蒂法的緊張緩和,約莫娜當機立斷地舉起滑翔翼,忽然逼領著蒂法向斜坡下奔跑,因為,假如再讓蒂法稍息多片刻,她可能又會再次進入恐懼緊張狀態。

“啊!”蒂法發叫驚恐的尖叫,隨著約莫娜滑躍飛出山坡,迎風滑翔在了空中。

“哈哈哈。”聽著蒂法的曼妙尖叫聲,約莫娜不由發出一陣樂笑,“我的美人魚公主!你現在成了天鵝!還害怕嗎!

呼呼的風聲中,蒂法覺得自己就像輕飄飄地飛翔在天空中,怦跳的心反而漸漸平穩下來,她側頭問道:“我們為什麼不嚐試一下滑翔傘。”

滑翔傘與滑翔翼在運作方麵幾無區別,蒂法覺得乘坐一頂滑翔傘興許會比較穩妥,於是尚沒把問題想透、且處於興奮與緊張之中的她不由問道。

“因為我覺得翅膀永遠要比傘方便得多,搭好你的後爪,不然會影響平衡的。”

滑翔傘遠要比滑翔翼的可操縱性來得低,依靠翅膀則可以控製飛行方向,但是飄蕩在空中的傘無論如何也隻能跟隨氣流的去向,幾乎不可能到達想要到達的落點。約莫娜的比喻讓蒂法明白了當中的意義,迎著約莫娜的指教,她在後橫杆上搭好尚吊懸著的後腳。

鏡頭偏轉。

呼嘯的山風吹向建在山頂上的一座巍峨岩石城堡,城堡的主樓高聳地立於主峰之巔,一條寬闊的長長的行廊城牆,沿著這座方椎形的主樓往下順著山脊連接另一頭地勢較矮的門樓。挪威海岸的山丘地帶,樹木稀少,山巔與山丘之間叢生著矮小的灌木與草叢青苔,所以這座古堡屹立於光禿禿的山頂之上,也赫顯雄壯。然而,如此一座城堡在古代一般都用作軍事要塞,到了現世,如果不是成了博物館或者文物建築,也已被人荒廢,從此孤零零地立於山巔,而且在風雨侵蝕之下也定然會破舊不堪,這座城堡之所以仍然完好自當有其原因,因為這是一棟私人莊園。

此際,在行廊的一個觀景台上,鐺鐺嗵嗵的劍擊與盾劍撞擊聲中,兩位分別手執利劍與圓盾的男子正在進行一場激烈的格鬥訓練。由於使用的武器都是貨真價實的劍和盾,加之由他們發出的凶狠喝喊,這一場景簡直會讓外人以為這二人互為死敵,在博鬥之中必須用你死我活的較量分出高下。

手執海妖紋飾圓盾的是一位臉頰尖瘦,滿綴灰黑須根,一頭銀灰卷短頭發的男子,身著練習時專用的白色衫衣與黑色長褲,腳穿一雙高筒皮靴。他的劍技與力氣顯然都要高出對手一籌,那位手執奧丁神像之盾的對手,招架得明顯處處吃力,迎著這位男子的狠狠進擊,他都在暗呼要命。雖然以他的身手不會羸弱得不堪一擊,但是也在這位凶狠,而且力量大得如“海妖”般狂猛的對手麵前暗拜下風,他盾上的奧丁武神不會給他帶來任何庇佑或助力,應著海妖狠狠進擊的利劍,奧丁隻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

在卷發男子的重擊下,這位臉情肥橫,光頭,臉裹直胡的男子,腳跟忽地失去重心,見此機會,卷發男子豈會錯過,他猛然咬起銀牙,裂開嘴唇揮劍進逼,一連就是三記重劈,直劈得這名光頭男子隻有舉盾勉強招架之勢。然而,一連三記重劈,這位敵手都能舉盾抗擊化解,也讓卷發男子查覺這位對手的背後用意,如無意外,故意顯得失去重心而站立不穩,其實是這位技不如己的對手的佯敗,目的是為了找準機會做出決以勝負的反擊。

卷發的男子猜測十分準確,在他的重擊之下,這位對手忽然借勢舉盾向下收縮身子,他揮出的重劍狠狠地砍在盾上,雖然這一擊重如萬鈞,但是,仍沒能徹底地擊垮對手,這一刻,他處於來不及收劍再次發力之勢,而借著這一時機,抗住了重擊的蹲伏男子則格開他的劍,對著卷發男子的腳下就是一記揮砍。卷發男子早已作好應對之舉,他跳起身子,背壓著對手尚來不及擺動還要作遮掩的圓盾側身滾過,閃過對手的這一招絕地反擊,妙招落空,光頭男子的身後便出現了空當,他慌忙回劍後刺以防對手從後反襲,但是他的出招已無效用,隻見卷發男子,縮身以腳橫掃攻其下盤,光頭男子被狠狠地掃倒在地上,並摔開了手中的盾牌,倒地的他已無反擊的可能,因為寒光閃閃的利劍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瞪望著卷發男子露出的喜梢眼神,以及由其嘴角慢慢滲出的一絲微笑,這名胡須光頭男子的凶狠眼神馬上失去光澤,怨怨地換上服輸、甘拜下風的懊惱之色。

“噢!SHIT!還是讓你看破了。”光頭男子揮掌狠狠地拍打地麵。

卷發男子收起盾與劍,站直身子放聲大笑,光頭男子也隨即站起,喪氣地扔下手中之劍,劍鐺地摔滑在岩石質地板上向外擦撞。

“弗拉度先生,你的身體看起來比以前還要厲害得多,實在難以想象~~~”

扔下劍後,光頭男子大氣狂喘,搖頭對著仍然麵不改色的上司致以不可思議狀的讚歎。

“是的!”這位弗拉度點頭應讚的同時,突然向側麵揮剌出直劍,奇快的速度讓劍發出清脆的“嗖”的一聲,“速度方麵,也非常不錯。”

“是的,這樣我更是無法贏你了。”

“彼可,你很不服氣對吧,哼哼,那就經常揮動你的劍,不然,任何劍都會鈍,還有,陸斯登城堡的安排怎麼樣,根據線報,那位天使最近會有行動。”弗拉度再次活動起筋骨,邊問邊用右手輪劃起直劍,直劍在他手中打起了圓弧軌跡的轉動,他就像玩起了耍劍的雜技。

“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但是,弗拉度先生,你為何要這樣安排?”

“彼可,做一隻夾在兩頭獅子中間的狼,絕不會是明智之策,這個時候如果把肉丟給別人,他們的目標就會轉移,於是,我們就能輕鬆多了,而且,那塊肉無論如何也會在最後回到我們的手中,所以,為了我們的新目標,我們必須暫時放下一些東西!”

用狠決的語氣說完最後一句,弗拉度忽然把手中的劍猛然擲剌在地上,同時邁開步子,手執盾沿,以一個投擲的姿勢把盾牌狠狠向外丟出,就像在田徑運動中擲出了一塊鐵餅,圓盾高速旋轉著遠遠地飛出,墜向幽深的山穀。

“懂嗎?!”弗拉度側頭示以眼神提點自己的手下道。

“明白了,弗拉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