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繞圈子也無什意義,是敵也罷,是友也罷,謝立的大聲質問也是將了卓瑪一軍,迫使卓瑪必須表明自己的身份。
“謝先生,我隻能相告,我們並不是殺害你們先祖的那一派人,我也在想,最起碼,你們不會連敵人的身份也沒弄清楚吧?”
“殺害我們先祖的人物,我們了解得其實並不多,但是,我們並不打算為我們的先祖複仇,因為息壤這樣東西並不是我們應該持有的物件,這更是他本人的告誡,此外,以我們的實力也根本不是這些人的對手,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近代以來,一直有人試圖從我們謝家打聽息壤的相關信息,我想,我可能都不會對這些陳年舊史產生興趣,所以很多詳情,我也了解得不多,還有,如果可能,我寧願選擇遺忘。”
方立擺出對往事不屑的神情與被迫而繼承使命的無奈語氣答道。
謝立此一番說解也正好解釋了,他為何未能提及這片遺址的原因,因為他根本對這片地域沒有清晰的印象,另外,說到底這次藏北之行謝立的主要目標隻是確保家族聖地不被侵擾,既便他知道這個山村遺址的存在,對胡洋隱瞞也在情理之中。
“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想避開,就能避開的。”問題已經攤開,卓瑪此句也是強調謝立不要再遮遮掩掩。
“息壤之外的另一件東西,我們族人了解不多,也不想涉手這方麵事件,但是,正如卓瑪小姐所言,懷壁其罪,我們終究還是免不了被卷進這些是是非非,誠如此刻我們的碰麵。”
“謝先生,現在我很想知道,你們的聖地究竟又是怎麼回事?”
“卓瑪小姐,正是因為我們的家族聖地裏麵有這方麵的相關記載,怎麼?你們難道感興趣?”
方立的反問也是在強調自己的立場,表達的意思是,不管你們的目的如何又是何方神聖,想要從我這裏探查有關於“息壤”的信息可完全打錯了算盤。談至此處,雙方都等於宣明了各自的立場與底線,這種情況雖非針鋒相對,卻也是矛盾重重,可想而知,謝氏族人的聖地既然藏有關於息壤的相關信息,正在搜尋與息壤相關的另一物件的卓瑪一派又怎麼不會對這處地方懷著“莫大的興趣”。
這層道理就像,鹹魚的腥味又豈能不引來貓的垂涎。
“是的,卓瑪小姐,我們謝家正是基於這種立場,才逃不過與這些事情扯上關係,哦,此外也得提到我的這位洋哥,他就是因為~~~哎,我都不知怎麼說才好,簡單地說吧,他父親是個考古學者,無意中發現了有關於息壤的一些信息,並在一次有關的考查中失蹤,由於我們敢肯定他接觸過另外一批與息壤有關的人物,我們極端懷疑,他的失蹤並不簡單。”
“哦?那麼請問你的父親是?”卓瑪饒有興趣地問起胡洋。
胡洋將其父胡成的大概情況與發現“遺物”之後的所遇簡單地講述一遍,但還是隱瞞了真實如何發現“遺物”的經過,胡洋強烈地感到或許那條“秘語”借這次機會能得以破析,但,當局者迷,此刻的胡洋也由於興奮而忽略了秘語的字眼,如果他能細心地從字句上去推敲,鐵定會有更驚喜的發現,然而,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胡洋未能現在推敲出秘語的另一層含義卻也是機緣巧合之下他碰上的好運氣。
聽完胡洋的簡單講述,卓瑪低下頭笑而不語,謝立不解地追問。
“你想到了什麼?卓瑪小姐。”
卓瑪這才抬頭,似是被逗笑狀地回道:“嗬,蓬萊仙閣,好遙遠的名號啊,如果他們用這樣的身份,那麼來頭還真是不小啊。”
“哦?卓瑪小姐,為什麼這樣說?你知道這個組織嗎?”胡洋問道。
“我當然知道,說它遙遠正因為它隻是曾經存在過。”
“曾經存在?!”
謝立與胡洋異口同聲地表示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