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達巴既然不是一個肌肉發達、頭腦簡單的魯莽匹夫,此時的憤怒就不是出自忿忿不平的憎恨,可想而知,那麼多戰友的犧牲都是為了得到不能落予他人之手的聖物,假如付出慘重的代價之後,還要被敵人耍了記回馬槍奪走,那叫組織的所有成員情何以堪,又叫死去的戰友何以瞑目,所以庫達巴才會湧上壯士斷臂之勇,要不惜代價地拚上一搏。
魏傑自然不會對庫達巴的主意有何異議,這一瞬間他正計劃著該怎樣行動,他們騎乘的懸浮滑板絕對有能力在低空追擊直升飛機,可是,追上去之後呢?魏傑隻是在倉促之間想不出辦法,然而,戰機隻有短短的這麼一瞬間,等直升機爬升到一定的高度後,庫達巴的主意就不可能付諸實施,另外,顧及聖物,己方也不敢擊落這隻脫籠小鳥,如此一來,那位俘虜可謂無後顧之憂地逃之夭夭。
所以,想通這一點的魏傑同樣顧忌不了這麼多,他不作猶豫地扭轉方向舵載著庫達巴準備竄向空中,而在這時庫達巴也剛好抓定主意。
“魏傑!從後麵上!”
與此同時庫達巴還握起了魏傑背負的狙擊槍,斬釘截鐵的動員雖短,但是,湊上動作表達的意思卻十分清楚,魏傑立馬心領神會,他應口答好。
隻是,要讓這次冒險成功卻不簡單,因為,地麵上的敵人可不會輕易讓對手衝到要掩護的直升機跟前,魏傑首先借助地形避開那些機械螃蟹的偵視與掃射,地點與時機拿摸準確之後,他加大懸浮滑板的馬力,一躍衝天,這一刻他與庫達巴就像從水中跳出的鯉魚迎著狂泄而下的激流躍向龍門。
魏傑明白這一躍必須一擊即中,他與庫達巴不可能有推倒重來的機會。
此時的魏傑與庫達巴也像一支利箭,一往無返地朝空中的鐵鷹疾射,但是,他們的動作雖然快,地麵上的敵人做出的反應也同樣迅速,得見有人撲向米-17,它們立馬組織起交叉火力射向魏傑二人,隻可惜螃蟹士兵已經損毀大半,有所減弱的火力對他們來說已構不上嚴重威脅。再者,支授他們的火力也愈發凶猛,洪流一般的彈雨中,一隻機甲螃蟹的機械腿被打斷,碎片與轉動著的機械構件向外飛濺,而後它再栽跟鬥式地倒滾在地上,隨即熄聲兼啞火徹底沒了那副不可一世的張狂。
猛烈的火力打趴了一隻又一隻的螃蟹,但收拾完這些個螃蟹士兵並不算勝利,還要看庫達巴與魏傑怎樣施展解數去奪回真正的戰利品。
躍向空中的魏傑控製好了角度與力度,不至於由於過猛而直接撞向米-17,不說其它,單是撞向那高速旋轉的機翼就不是開玩笑的事情,至於那些從地麵上向他們射來的子彈,就算那幫螃蟹士兵沒被幹掉多少此時也對他們沒則,原因很簡單,那幫螃蟹士兵可不敢讓彈藥射向不惜代價都要保護好的直升機,擊落魏傑二人固然好說,但若果把米-17也一並game over,那這筆買賣可真虧大了,況且,早就設定好的程序也絕不允許它們做出這等行為。
於是乎魏傑的壓力頓減,接下來就看庫達巴怎樣施展手段截下這台直升機,按照庫達巴所給的提示,魏傑知道他是想用狙擊槍打破米-17的防彈艙門玻璃,然後強撞進去。這可以說是一個非常粗獷的設想,想之雖成,成之卻難。可眼下也想不出其它好方法,麵對一隻準備遠走高飛的鐵鷹,再粗糙大膽的嚐試也得試它一試。
魏傑此刻也沒顧及太多,既然與庫達巴組成搭檔,他誓死與之一往無前。
庫達巴搭著魏傑的肩膀並以此為依托架起了狙擊槍,米-17的舷窗雖是防彈玻璃所製,但在如此近的距離上,狙擊槍的子彈完全可以將之擊穿並直接射殺那名俘虜,為了達成這個目的需要一個合適的角度,於是魏傑載著庫達巴衝到駕駛艙的右側。
隻不過,他們追擊而來早引起了那位俘虜的注意,這個時候他必是有所反應,隻是他沒有拿起手槍射擊,起飛前他已把機艙門窗封閉好,這樣的情況下可無法向外射擊。但這位俘虜似乎對魏傑二人完全不在意,盡管庫達巴揣著狙擊槍在向他瞄準,他還是繼續淡定地操縱直升機,而事實上,他的確有淡定的本錢,因為要對付這對搭檔實在很簡單,隻需加大油門一個爬升就能讓他們望塵莫及,他之所以沒有這樣做的原因全是因為另有陰險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