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 what!”塞德高傲地回應道。
蘭特繼續在廊道裏向前急步,這個時候他身後已經跟著一個氣勢洶洶的壯漢,這個家夥突然在過道的前方現身,凶神惡煞地攔住蘭特的去路。這個半路程咬金的確是遠遠地攔住了他的去路,就在那一刻,蘭特就像一隻活蹦亂跳的兔子,忽然看到前方站著一頭剽悍凶猛的老虎,虎掌一伸,兔子恐怕連腳都會嚇得癱軟發抖,但是,蘭特可不是幼稚的大笨兔,還會傻乎乎地上前向虎大爺請安,做拜會,既然知道厲害,他隻能調頭就逃!但不幸的是,老虎遇到獵物是不會輕易放過的,他從後邊不緊不慢地跟了上來,蘭特隻覺得自己的動作無論多快都無法甩掉這頭帶著沉默殺氣的“老虎”。
然而,在無人的廓道行走,恐怕連求救也沒有人能夠回應,盡管過道裏到處裝有攝像頭,還有一個商店區,但蘭特也不可能自導自演地向監控室的保安人員或店員求救,那隻會成為不知那根神經短了路的精神病人。除非蘭特惡作劇地來場大破壞,那樣倒可以間接地借用警察的力量來“營救”自己,但是,來得及嗎?又能夠確保自己的人身安全嗎?何況,惶恐已使蘭特失措,才想不到使出旁門左道的招數來脫身,加快步伐甩掉這個尾隨者已經是他唯一能夠想到的事情。
於是蘭特再次鑽出賽場,這裏人聲鼎沸,眾目睽睽,他心想這幫敵人還未至於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對自己下手。但蘭特的想法實在過於天真,對方才不管他能怎麼逃,這隻小小的猢猻在他們布下的天羅地網麵前根本無法逃匿。
就在蘭特走到另一個分出口時,球場忽然又是一陣轟動,精彩的進球讓一方的球迷與另一方的球迷沸騰了起來,可是,蘭特才無心關注賽況,倒是肩膀突然受拍令他一震,他正準備回過頭,但沒還沒看清是誰便被推進了出口通道。
雖然看不清是誰把他推進出入口,但蘭特感到他的腰腹已被一支手槍頂上,這種時候他可沒法抱怨球館的安保檢查怎麼這麼不入流,連有人帶槍進場都不能發現,反正他非常清楚自己的小命是被這個惡徒徹底撚住了。蘭特大氣都不敢喘一口,隻能抖著唯唯諾諾地問道:“你是誰~~~~,想~~要幹什麼~~”
“別亂動,別亂喊,否則你身上就會紮幾個洞,快點走。” 對方威脅道。
說完對方鬆開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示意蘭特向前走,這一刻蘭特可不敢抵抗又或者趁機拔腿而逃,因為無論如何他也快不過子彈,他更沒有本事像007那樣來一記迅猛的回馬槍收拾敵人,畢竟他隻是一名高超的黑客,與在刀光劍影裏進退自如的刺客可有著本質區別。蘭特隻好被人家押著向前走,那個先前攔住他的大塊頭也在這時走來與同夥會合,光禿亮頭,圓臉橫肉的他對蘭特擺出一副不屑的神態,他跟同夥打了個招呼,然後一起押送著蘭特向主出入口走去。
蘭特心中並不是沒有盤算,大門處有警衛把守,他想,走至大門之時或許能向他們求救,但蘭特卻不敢肯定這兩個窮凶極惡之徒會否給予他這個機會,隻怕他還沒喊出“救命”就會被一槍斃掉。
蘭特無策可施,憂心忡忡地想著他將會受到怎樣的對待,以至他心中充滿了各種驚栗的想象,他也在後悔自成己為何不聽克朗大叔的警告,執意要出來與女友見麵。
“嘿!兩位,要不要來點薯片解解悶。”
後方傳來一把救世主的聲音,克朗在後方像幽靈一般地現身,令押解蘭特的兩個壯漢都來不及做出反應,就連還沒轉過頭來的蘭特也隻是聽到兩人的慘叫聲。
克朗的身手可不是蓋的,他把壓碎的辣味薯片往那個禿頭臉上一撒,合著掌擊把對方的眼睛迷住,趁著這位掩眼叫痛無暇它顧,克朗一個腳踢加上一記重重的手刃把那個用槍威脅蘭特的男子幹翻在地,隨即,再來一離重勾拳將捂眼叫個不停的圓臉禿頭擊倒,三兩下手勢便收拾掉兩個惡徒。
兩名惡徒全都倒地,蘭特才剛好轉過身來,隻看到克朗已經氣色沉定地收場,就像這場短暫的打鬥根本沒有發生過,以克朗的身手這隻能算是小兒科,重要的是,他及時殺到解救蘭特於水深火熱之中,蘭特也來不及道謝,不過得以初次體會克朗身手的他卻有心情開玩笑道:“踢褲襠與迷眼,這可是下三濫的招數。”他從兩個惡徒的狼藉樣中猜出克朗大至是怎麼出手的。
“能幹掉敵人就行,我們得盡快離開這裏。”克朗說完跑著撤離現場。
“還以為你會像李小龍。”
“我可沒時間表演中國功夫。”
跟著克朗的小跑,蘭特急步跟上,一路飛奔向停車場,然後鑽進歐陽國文“贈送”給蘭特的那輛捷豹XJ220,蘭特這才稍稍鬆下一口氣。
“你沒有票是怎麼入場的?”蘭特氣喘噓噓地問道。
“你的這個問題我覺得很可笑,還是說說你的情況吧。”這時,克朗已經驅車開上馬路。
“在酒吧遇見的那兩個家夥,給了我一個閃存盤,說是交給裏昂沙度的信,我還得問,是不是有兩幫家夥在對付他?”
“情況大概是這樣,那封信呢?”克朗回問道。
“在這裏。”蘭特掏出口袋裏的U盤向克朗舉示。
“那麼,我又得祝賀你,你還得嚐試成為一名稱職的信使。”克朗轉頭望著蘭特手上的U盤淡定地說道。
“噢,見鬼!安德魯.羅文!”蘭特哭喪著臉仰頭悲呼。
“但這可是致國王的信,不是致加西亞。”克朗說著又伸出左手把蘭特衣領裏的一個小裝置摘了下來。
蘭特終於明白克朗為何能及時出現辦演救世主的角色,然而,說不出話的他卻是有氣無處可泄,徹底癱躺在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