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定晚上約九點鍾才過來,在聽了何明的訴說後,方定覺得不可思議。
“何明,你跟那個叫白荷的到底什麼關係?”
“現在沒關係。”
“那以前呢?”
“以前?”何明真的不想再提白荷。“幫我扶起來,我想坐會兒。”
“哦,你可以嗎?”
“沒問題的。”
方定用雙手攙住何明的腋下,輕輕地把何明拽起來。幸好有方定幫忙,要不然何明真的沒辦法一個人坐起來,一個人搞肚子會受力,那樣肚子的傷口會很疼。
“醫院的枕頭靠在背上還挺舒服的。”
“疼嗎?”方定指了指何明的肚子。
“還行。”
“嗯,要是難受就說。我覺得還是躺下比較好。”
“不用,就讓我坐一小會兒,疼了我會說的。”
“嗯。”
“唐功權不會善罷甘休的!”
“對不起,我不該那麼衝動!”
“沒關係!其實我也早就想狠狠地揍他一頓了。我還要感謝你幫我出了一口惡氣。”
“放心好了,有我在他絕對動不了你一根汗毛!”
“他已經動了。”何明笑著說。
“是我的錯!我低估了他的手段。”
“嗬嗬,開玩笑的。”
“不,我是說真的。”
“我從來沒怕過,對嗎?”
“嗯,記得我曾經對你說過,你並不軟弱!”
“嗬嗬,也許是一個人慣了,沒人關心自己,所以才會那麼不在乎。”
“沒有,你有人關心,不是還有夏鶯嗎?”
“嗬嗬,或許吧。”何明並沒有感到一絲寬慰。“現在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和夏鶯相處。也許以後她都不會理我了吧。”
“別這麼想!我感覺得到,她是真的關心你。”
“你能感覺到?你不是不懂嗎?”
“我是不懂,但我也會看人。曾經師傅就專門教過我,要想看懂一個人就要看他的眼睛,注意他的眼神,還有他的一舉一動。人的每一種心思都會或多或少的表現在身體的行為上。就拿夏鶯來說吧,當我說你住進醫院的時候,她的眼睛表現出來的是關心和焦躁,這就是一種表現,證明她很在乎你。”
“你師傅真厲害!不僅教你武功還叫你怎麼看人,看來你師傅應該也是位飽經滄桑的人。”
“嗯,所以夏鶯真的很喜歡你。”
“可是我這樣子還能怎麼辦?等著再挨刀子嗎?還是直接命喪黃泉?”
“不會的!”方定從椅子上站起來,“何明!”
“嗯?”
“你真的想就這樣嗎?”
“真的想哪樣?”
“我是說你難道就不想反抗嗎?”
“反抗?”
“是的,以前你一個人無依無靠,可能會繼續忍氣吞聲。但是現在,我是你的朋友,這條路我可以陪你走到底!反抗是唯一的出路!”
“我知道你很厲害,可是我怕我會連累你啊!你真的不應該為了我去得罪唐功權。”
“可是我已經得罪了!從認識你的那天起我就已經得罪了!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可多想的了。你說呢?”
何明感覺眼前的方定不再是一個和自己一般大的少年,感覺他是一個有很多經曆的思考者和行動派。也許在他心裏,這一刻的感受隻是之前的一種總結吧。因為自打和方定相識後,他就能感到方定身上的可以讓人為之一震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