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蕭楚驚愕的看了她一眼,接下來的話該怎麼說,他有些為難:“欣兒,結婚不過是一個形式,有那麼重要嗎?”

夢欣兒心一緊,有些惱怒,可想著鬧情緒也解決不了問題,拿出了看家本領溫柔道:“對女人來說,結婚當然重要,我要得不多,隻要一個林太太的名份,其他你做什麼,我可以不管。”

林蕭楚有些頭疼欲裂,他好想告訴她,自己真實的想法,隻是他不可以這樣,想著身邊這個人還有兩個月的時候,他心軟了,他也想給她一個婚姻,隻是他做不到欺騙自己,他想的人始終隻有一個。

“欣兒,等身體好了,跟家裏商量下,如果她們沒有異議,那麼我們補辦訂婚宴吧。”

夢欣兒麵色一喜,小聲道:“蕭楚,你說的是真的嗎?”

林蕭楚點點頭:“嗯,是真的。”

夢欣兒哭了,他可是她愛的男人,很久很久以前,她就想要跟他在一起,成為他的新娘是她一直的夢想。

林蕭楚愧疚的用手摸著她的臉,他腦子想的是另一張麵孔,自己該怎麼辦?

他最怕的是女人的眼淚,他對夢欣兒有責任,想要在她生命最後的時光給她美好的記憶,可是宋莫佳卻占據他的心。

有時候愛上的不一定是別人認為好的人,男人尤其如此,宋莫佳像一頭小獸,總是勾起他的征服欲,她是一本永不厭倦的書。

“欣兒,別哭了。”

林蕭楚所住這家醫院,有他和夢欣兒中學同學蔣鵬程,平常兩人關係還不錯,他也是他的堂姐夫,早早的就知道他訂婚宴出事進他們醫院,雖然他不是負責外科還是特意到病房來看他。幾個人見麵先是一陣寒暄,蔣鵬程訕訕道:“蕭楚,好好養身子,等身體好了我們要吃喜酒,別搞什麼訂婚宴了,你們在一起那麼久,早該塵埃落定,我家孩子都4歲了,你們這婚結得夠晚了。”

林蕭楚笑笑,客氣的說:“那可不是,還是我們蔣醫生跑得快。”

夢欣兒見兩人聊得很開心,便借口去買東西下樓,有那麼些時候她的心失落,雖然他答應跟她結婚,但她能感應到他過得並不開心,他的笑容隱含許多牽強。

待夢欣兒下樓後,蔣鵬程說話也無所顧忌:“蕭楚,聽說是一個男人將你刺傷,到底是為什麼?難道是你情敵?夢欣兒這樣的女人可是男人的女神。”

上中學那會兒,蔣鵬程也喜歡過夢欣兒,當初兩人有一陣子還鬧得要打架絕交的地步。

林蕭楚淡淡道:“我知道,她是你心中的女神。”

蔣鵬程有些尷尬,不好意思的說:“蕭楚,瞧你說什麼,我都是有家室的人了,怎麼可能幹這種傷害朋友的事情,再說那不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現在說這些丟人不?”

過了一會兒,林蕭楚有些哀傷道:“老蔣,其實,我跟欣兒之間事情很複雜,不是三兩句說得清楚,林青知道這事情,我給她說過。”

蔣鵬程看著他,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一副過來人的口吻,“你不說我都懂,男人嘛,經常在外應酬難免會遇上令人動心的女人,宴會場所不過是逢場作戲,切不可以認真娶妻還得知根知底,欣兒真的不錯,有文化,又賢惠,關鍵是她會跟你同甘共苦。”

林蕭楚點上一支煙,頗有些失落道:“我楚嚐不知道她好,她好得我自愧不如,好得讓我想逃,我們的感情很複雜啦。”

蔣鵬程將他的煙熄掉,關切的說:“注意身體,不要抽煙,特別是醫院這樣的場所更不能吸煙。”

“老蔣,我告訴你,如果不是因為欣兒身體,我們早已經分開,你信嗎?”

蔣鵬程訕訕道:“她身體怎麼了?”

林蕭楚提及她的身體,有些難過道:“說來話長,她有家族遺傳的憂鬱症,她外婆和媽媽都是這個病而死,前不久她的身體被檢查出患乳腺癌晚期,醫生說最多兩個月時間。”

蔣鵬程聽聞,眼睛睜大了,他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撒謊,怎麼可能,她看上去不是好好的麼?”

如果林蕭楚知道她沒有生病,真的不可能跟她在一起,蔣鵬程一陣唏噓,她們兩個都是自己的朋友,其實這一切隻是一場戲而已,林蕭楚還不知道,蔣鵬程在中間有些為難。

想起那日夢欣兒找到他的時候,一直忘不了她哭泣的臉,她哭著求他,隻差沒有下跪。

“老蔣,你幫幫我,我不能沒有他,他和一個女孩好了幾年,我一直自信的想,他早晚會回到我身邊,可是事實上並不是這樣,他越走越遠,我不可以沒有他。”